《一个文弱书生的修仙之路,天下第一奇书的历史谜团——永乐大典》
第35节作者:
魔魁蓝武 2011-10-5 20:15:00
第二十一回 武圣
破空声蓦地大作,只见一个衣饰华丽、身形伟岸,年纪似不超过三十岁的英俊贵胄王侯,一剑在手,以鬼神莫测的恐怖身法,高速疾掠而过,状若魔神,往三个道士撤退的方向直扑而去。
蓝武心生前所未有的惧意,只看其威猛无铸,不可一世的熟悉形相,不是号称天下第一名将的父亲蓝玉,尚会是何人?
却见蓝玉掠过窗外的当儿,他突然回首,一双眸子抽空往蓝武所在之处投来,双瞳异光大盛。
蓝武给他瞧上一眼,立生不安之感,只觉周遭漆黑的环境以及破败的房屋均不存在,自己便犹如赤身裸体,刹那间给蓝玉里里外外看个清楚明白,因晓得他凌厉可怕的眼神,直可令人窒息,这种能耐委实可畏可怖。
“好可怕……我练武至今,所遇高手之最莫过那在灵谷寺结拜的兄弟马三保。现在遇上我父亲,立时觉得兄长的武道修为,直是不值一提!究竟父亲的造诣去到哪种境界了?真难作出判断!”蓝武暗自思忖,不禁心生寒意。
蓝玉眨眼即过,接着便听见兵刃相劈的啸音、三位道士的连连惊呼及真气交击的撞击声,声音中透着又是恐惧,又是焦急,可想象战况之激烈迅捷。
蓝婷的轻呼传入他耳际,焦急道:“笨蛋!还不快走!”
蓝武愕然向她瞧去,只见这绝美的妹妹紧抿香唇,面无人色,一对美眸透出惶恐的信号。
他只看得不明所以,只因想不通蓝婷前后矛盾的行径,上一刻还在暗算自己,下一刻竟催自己逃走!但唯一可肯定的是这一刻她绝对是出于好心,而非心存歹毒要算计自己。蓝武一颗心玲珑剔透,心知肚明再逗留在此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更何况软轿内还有个深不可测的蓝月圣女。
“咿呀!”
一声惨嚎自四大高手死斗的方向传来,蓝武听得清楚,认得是风痕的声音,显是他身受致命之伤,临死哀鸣。
2011-10-5 20:18:00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蓝武颇具深意的瞥了蓝婷一眼,展开轻功,自后窗破出飞速开溜,唯恐再停滞在此险地片刻。
他足不点地,刚掠入镇东郊外的当儿,又听见风逸的尖声惨呼,响彻古镇,令人毛骨悚然,心下暗叹:“马上轮到风闲了!”
蓝武晓得三护法之中显是以风闲居首,亦以他道行最深,闭目想象,几可见他仍在咬牙苦苦支撑,与蓝玉剑来剑往、死战不休,只是看来也处于强弩之末,支撑不了多久。心念及此,后背不禁沁出细密一层冷汗,事前从未料到父亲的武功竟然可怕如斯。
蓝武脱离险境,却是心下踌躇,他并不想就此离开,于是在荒郊来回疾掠,思忖再三,终于决定偷偷潜返古镇,弄清楚究竟。他借夜色掩护,悄没声息的蛰入长街之东的一间破屋,小心翼翼的在一处倒塌墙角单膝跪下,与蓝玉一伙只有一屋之遥。
猛听得一声爆响,仰望长空,只见无边黑夜蓦地里绽放璀璨火花,只一瞬间便由灿烂重归死寂,复归星辰不见的漆黑,显是蓝婷点燃绿焰示意。
蓝武听得周遭重又陷入荒凉寂寥的境地,不闻激斗之音,心头没来由的一阵失落,晓得风闲该是凶多吉少。
此时又听得脚步橐橐,由远而近,当是那群护送软轿的士兵家人婢女去而复返。
蓝月圣女那销魂蚀骨的声音再度传入耳际:“凉国公神勇盖世,重挫魔教的气焰,看那群宵小丑类还敢否挑战凉国公的权威。”
2011-10-5 20:38:00
蓝玉冷冷一笑,声音说不出的耳熟深沉,道:“这十年魔教苟苟钻营,已恢复了不少元气,是以死心不息竟妄图找我的晦气。哼,我五年前已臻‘武圣人’之境,当今之世,能杀的了我的,只有修成阳神的天仙,还有前无古人的天道高手!只可惜这两种人,天下还没有能够出来。不过那三个妖道确有点本领,手底功夫不弱,俱是后天宗师,尤其是那风闲,被我一剑穿心仍能催动真气逃之夭夭,不过他若有幸见到明天日出,已算不错。”
蓝武听得大是震骇,只因父亲谈及别人生死时,视之如草芥,一派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冷漠语气,可见其人天生无情,乃杀人不眨眼之辈。
接着又是众人双膝跪地之声,齐声呼道:“凉国公千岁、千千岁!”
衣袂飘扬之音凭空响起,蓝玉问道:“婷儿,刚才是怎生一回事?”蓝武心头一紧,已听见蓝婷嗔怒说道:“爹爹啊,刚才的事不要问了!不知为什么一个笨蛋竟闯进镇里来,正好给女儿撞见,人家只好诓他进那间破屋内,免得惊动那三个妖道了。哪知道女儿伺机暗算他时,不知他背后藏着什么鬼东西,竟伤不了他分毫,女儿反而给制住了,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笨蛋开溜,真真气死人了!”
蓝武愈听愈是皱眉,心忖这妹妹不知怎么,竟胡编乱造了一通鬼话,吹的天花乱坠,打算搪塞自己的父亲,殊不料这番胡诌漏洞百出,更夹杂谎言,以蓝玉之精明,岂能蒙混过去?恐怕接下来有麻烦了。
蓝玉问道:“你认识那个人吗?”蓝婷道:“以前从未见过,更没听说有这号人物。”却听见蓝玉冷哼一声,怒道:“真是百密一疏!今晚之事无论如何不能走漏出去,在我们取得魔教‘圣火令’之前,绝不容此人活着!否则如让他知晓魔教的秘密,散播开来,恐怕整个武林立生波澜,说不定更让其他人捷足先登,觅得圣火令,从而悟破个中秘密。”
蓝武心头一震,明白过来,不禁哭笑不得,难怪今晚父亲亲自出马,设计埋伏,截杀明教的三个护法,敢情是为那劳什子“圣火令”而来。他对那明教的秘密毫无兴趣,但却鬼使神差卷入两派的纠纷争斗当中,现在更陷入动辄丧命的危险,这一切真是从何说起!
或许蓝玉现在不会知道,自己下令追杀的对象竟是自己的儿子,只是蓝武晓得以后须得设法提高警惕,作出预防。
目下暂时只蓝婷一人对他的底细了如指掌,心念及此,不由大为苦恼:这件事始终是自己的死穴,也不知蓝婷是否念着兄妹之情,更不知她手里握着这张牌,究竟什么时候打出来,叫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还有圣火令,这鬼东西究竟隐藏着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教位高权重的父亲趋之若鹜,更可能令江湖生起腥风血雨?
2011-10-5 21:36:00
蓝婷道:“父亲大可不必为此费神,那笨蛋只是个书呆子,看上去对武林秘史一窍不通,谅他也没心思去根究魔教的诡事。”
蓝玉纵声长笑道:“婷儿你毕竟还太小,心慈手软,忍不下心、下不了手,要知道江湖之人的鬼蜮伎俩!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更不可操妇人之仁。你父亲今天能在朝廷上取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全因秉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信条,也只有死人的嘴巴才不会说话。圣火令之事我继续亲力亲为,婷儿则负责追杀那人,因只有你见过他一脸,霁月则继续进京,此行关系到我宗门的未来大计,不可掉以轻心。”
跪在墙角的蓝武心里暗叫:“倒霉!今番真是惹祸上身。为今之计,只有一如平常迅速回家,以免引起怀疑,再伺机找蓝婷挑明一切,说个明白。”
他估摸着蓝婷应是对自己有维护之意,否则亦不会冒生命危险去跟父亲撒谎,只是这妹妹行事太过反复无常,邪心难测,若要跟她商量谈判,须得打醒十二分精神,否则要吃上大亏。
同时心下稍慰,因自己一念好奇作祟,折返原地偷听,才得知如此重要的秘密。
耳听得脚步纷乱,渐渐远去,周遭复归寂静。
又过得一炷香的时间,蓝武才踏足长街,只见风逸和风痕两个道士横尸街头,除此之外,慕名镇依旧幽深漆黑,一如先前鬼蜮之景象,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此地不宜久留。”蓝武腾空而起,越过古镇的破屋,没入城西的密林。
2011-10-5 22:13:00
他打算沿着秦淮河畔一路向东,取道入城,是以马不停蹄,只提气直掠,寻思:“只有快点回家,才算安全。”忽地止步,只见脚下蓬蒿中,一柄长剑斜斜插地,此时正当黎明,和煦的阳光照射其上,映出耀眼的光芒。
蓝武留心察看,见得剑柄上隐约可见丝丝血迹,已然干涸,与周遭翠绿草丛大不相称,显得格外夺目。
他心中一动,寻思推敲,已大约知晓此长剑很有可能是风闲之物,由此推想到昨晚他与蓝玉交手情形,竟不自觉的打了个寒噤。
“风闲定是被父亲一剑贯胸之后,强自压住体内伤势,挣扎逃窜,躲避到此处,可惜内伤终于发作,连配剑也把持不住,颓然倒地……附近必有些微蛛丝马迹,那道士应仍在不远处。”
蓝武既上了心,因此一对眸子扫视远近,周遭无有遗漏,立见有一行浅浅足印现于河畔草坡,直通往芦苇丛中。蓝武举步走下草坡,直抵河畔,自芦苇间隙透视涓涓水流,见得一叶扁舟,犹如大鱼搁浅,孤零零漂浮于秦淮河上,耳听河水荡漾,缓缓冲刷舟身,发出摩擦撞击之声。
蓝武翻身跳进水中,趟着清凉的河水而去,赫然见得风闲半坐半卧的挨坐舟中一角,脸如死灰,双目紧闭,胸口之上一道骇然的伤痕,已然焦糊,如遭雷殛,只看得蓝武挢舌不下。又见他右手紧握着一物事,放在腿上,似欲举起,偏又有心无力,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这人彻底死了!”蓝武虽与那道士非亲非故,但见他面目狰狞,显是死前经过一番痛苦折磨,不禁心生恻隐,纵身上船。
蓝武来到尸身前单膝跪下,只闻得一阵阵焦臭味道不绝如缕,不禁大皱眉头。细察其容色,晓得他生机已绝,暗暗嗟叹,欲要将这具死尸拖上岸去,觅地掩埋。
叮当一声,尸身右手摊开,一个镶嵌精致的黄金钿盒掉在舱板上,恰好落在蓝武脚边。
“嗯?”蓝武见这金盒以一枚小小金锁锁着,在阳光下金光闪闪,大是刺眼。
“这盒子大非寻常。”蓝武心忖盒内装的大有可能是疗伤圣药一类的物事,可悲的是风闲在受重伤之后试图打开来服用残喘,却已来不及,情急之下一命呜呼。
“风闲道人,你的尸身既为我发现,我便好好安葬,望你早生投胎。这个盒子我也随你一同入土,蓝武非是贪小便宜之人。”蓝武把黄金钿盒重新放入死尸怀里,喃喃自语道。
正要拖起尸身,哪知尸身竟猛地一下子坐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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