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从看见古代匈奴兵在小区杀人讲起》
第16节作者:
东北杨东 接着“花瓶”的话,包爷道出了一段史料,“东胡是春秋战国时很牛的北方民族,因为在匈奴、也就是胡人的东面而得名,东胡王听说冒顿杀父自立,就派了使者去匈奴,向冒顿索要头曼生前的一匹千里马。冒顿把氏族部落的头头都招来开会,各头头都表示,这千里马是匈奴部落的宝马,坚决不能给。冒顿却认为没必要为一匹马伤了和气,就给了东胡王。东胡王以为冒顿怕他,没过多久又派了使者找冒顿索要他的小妾,冒顿再一次招大伙开会,各氏族部落的老大们都很生气,连老大的媳妇都敢强,万一哪天再看上我们媳妇可咋办?于是就请求发兵打东胡,而冒顿却以没必要和邻国为了一女的动武为由,竟然把小妾送了过去,东胡王这下爽歪歪了,尝到了得寸进尺的甜头。本来在匈奴与东胡之间,有一千余里的地方作为两族之间的缓冲地带,平时双方都不越界驻牧。但前面两次得逞后,东胡王竟然想侵入这里。于是就有了方才‘花瓶’读的那段。冒顿再次开会,大伙谁爱开会啊,一来二去的更加不动脑了,几个想讨好冒顿的纷纷说,那就给他们吧,反正没啥用,弃地嘛。冒顿听后大发雷霆,土地那可是国家的命根子,怎么可能给他们!把你们命根子割下来给他们行不行?把主张割地的人统统斩首,然后号令全国兵马立即出动,进攻东胡。东胡王因为轻视冒顿,对他毫无防备。结果可想而知,东胡大败。”
也就是说,我们眼前所见就是那条竹简,我们正在经历这段离奇诡异的历史。
日期:2011-4-23 17:55:00
包爷的视线又转到那人的背上,像是要把那竹简拔下来,但似乎又有些忌惮,只在嘴里暗骂了一声,“这帮孙子可真狠,这比挨枪子还得疼,还是文明社会好呀!”
郑纲已经绕着那人转了几圈,站起身说道:“死者死亡时间不超过10分钟。”
包爷俯身在那人后背的乱箭上看着,嘴里念叨着“哪根都值个万八千,就算是拍电视剧也不至于动这么大成本吧,现在周围的环境,怕根本不是我们这几个凡夫俗子能控制得住的。”
我迫切地希望自己能安定下来,哪怕是有个人蹦出来欺骗我说:“没事,这他妈的就是一个梦,醒来就好了!”可显然不能,我心里的不安不能指望旁人来给我以慰藉,只能指望自己。为了缓解自己内心如临大敌的恐惧,我故意以轻松调侃的语气开口问包爷,“包爷,您这么见多识广的一个人,可别吓唬我们,您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我的有意调侃非但没起到预期的效果,甚至还适得其反了。包爷精神百倍且满脸严肃地解释说:“我之前无意看过一些民间人士手抄流传的匈奴史料,匈奴确实有狼兵存在,那些剽悍的狼身上披着青铜铠甲。昨晚被号角召唤来围在我们面前的那群狼,依我看根本就不是现代的东西,那极有可能、不、那一定是两千年前匈奴时代特有的狼兵。”我们其余四人都安静地听包爷激动地说着,依我看,他们三人心里也和我一样,都已经相信了包爷昨晚慌张中所说的“匈奴狼兵”是事实,只是都没有主动提及,或许都是为了匿藏内心深处那份恐惧吧。谁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揭起大家心中的恐慌。
我听得脊背冒着凉汗,一直在四处乱转的郑纲又在附近发现了马蹄奔跑过的痕迹,偶尔还有斑斑血迹。
日期:2011-4-24 20:36:00
突然,一群马鸣声从远处响了起来,我们循声朝着不远处的一块高地跑去。我看见率先跑到上面的郑纲明显踉跄了两步,像是看见了什么骇人的景象。我们几个随后便追了上去,跑到山头后,我不得不认可了包爷的猜测。
那是一大队策马奔腾的匈奴兵,呼啸的军旗在策马飞腾中迎风猎猎。那是真的匈奴兵,他们如狼一般。
我们几个几乎崩溃地坐在一起。
我们每个人似乎都在试图寻找着哪怕一丝一毫的破绽,用以佐证我们正身处现实世界,而绝不是狗屁两千年前的匈奴古地。可周遭着实没发现一点儿现代的东西。
我看见欧阳正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掐肿了也没办法证明自己正在梦里。是的,这就是现实,硬梆梆的现实。
一直英勇无比的郑纲此刻也慌张了起来,起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
“花瓶”一直在复述着我们经历过的这些场景,她给每个场景都设置一个贴近“现实”的起因,随后一遍又一遍地推演猜测。但最后归根结底都是:“不对。”显然,她正试图证明包爷的话是假的,是错误的,但却一直无法得到满意的结果。
我们几人中,只有包爷看起来越发地淡定。我还在骗自己想,或许这只是一个阴谋,是某个混蛋布置下的一个大局,这一切就像拍电影一样。我不禁怀疑,包爷见到狼兵后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怎么会变得如此淡然处之。
我凑过去问道:“包爷不害怕?”
包爷胖乎乎的腮帮子上竟然嘟起一个微笑来,“我见到狼兵害怕,是因为我不想那么快就死在那儿。匈奴的狼兵可是天下闻名,连征战无数的中原勇士都要闻风丧胆。就凭我们几个嫩货,肯定得死在它们手里。”随后话锋一转,“可是,后来回忆起来,不对呀。那群匈奴狼兵并不是来伤害我们的,而是来保护我们。他们把要攻击我们的普通狼群吓跑了,并且没有继续追击我们。最主要的是,据说狼兵一直由匈奴某大将统领,那号角声应该就是他的指令。也就是说,那狼兵背后的整个力量都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不管怎么说,有人在暗中保护我们对我们来说自然是好事儿,当然,他们肯定也是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来搞定什么事。但具体是什么事儿,我们也不用管,我们是安全的就是了。我们继续进行我们的。”
日期:2011-4-25 12:55:00
我们几个听得有些迷糊,但谁也没有正面去反驳或是质疑。只是因为,我们亲眼看见了大队匈奴骑兵在视线里越跑越远。还有方才那个被匈奴兵杀死的东胡信使,以及那竹简古信。
我用试探的语气问包爷道:“您碰到狼兵后,一直念叨,什么‘不是梦’,什么情况?”
包爷冲我淡得不能再淡地笑了下,低下头指了指自己头皮上的疤瘌,说道:“这是它们的杰作。”
我们几个都把视线集中到包爷的疤瘌上。“花瓶”惊异地睁大眼睛,开口问道,“它们?狼兵?”
原来10年前,包爷就和几个同道人试图寻找过匈奴的墓葬地,另外的伙伴都在那场行动中一命呜呼了。筋疲力尽的包爷当时被披着青铜铠甲的狼群袭击过。但他一直认为那是幻觉,或者是一场梦。日后想起那段日子,也总是觉得稀里糊涂的,因为当时生命体征已经处于很低的状态,再加上害怕,出现幻觉也实属正常。总之等他醒后,只发现自己脑袋上像是被什么动物给挠了,他当时并没有迷路,按着原路往回走,被当地百姓救了。经过当地土医生的诊查,说这可能出于“匈奴狼兵”之手。包爷当时只当作一个笑话,不过是当地百姓太过闭塞,偏听偏信,以讹传讹。但据收留他的老头所说,当地着实有人见过狼兵,身披青铜铠甲。
包爷是啃了一个同伴的屁股上的血肉,才得以坚持到被百姓发现,才得以存活。之后的日子,他尽量让自己把这事儿淡忘掉,直到从我口中得知这次行动。他这次来,是想看看能否找到十年前和同伴留下的痕迹。
说完,他长抒了口气,叹道:“给哥们儿们赎罪来啦!”
我们谁也没再多说。
我们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不是寻找出路,也不是寻找目的地,而是寻找水源,我们要喝水。
虽然郑纲一直控制着那小瓶水,并且“花瓶”忌讳那是从郑纲私密部位拿出来的而一口没喝,那仅有的一小瓶矿泉水还是被我们喝下了一小段。再这样坚持下去,天黑前我们如果找不到水源和藏身之处,没有食物、没有水源、没有帐篷、曝光在这不知是何年何月何地的荒郊野外,那种状况是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可是每个人又都无能为力。
我们把几乎所有的期许都放在了包爷身上。
包爷不慌不忙地找好一块干净平整的地方,随后从兜里摸出3枚铜钱。之后跪在地上,用双手托起铜钱,两只手手背弓起扣在一块,举起双手摇了起来。之后看似随机地松开手,任凭三枚铜钱自由落地。包爷在上面看上一眼,眯起眼像是祈祷了一会儿。之后再捡起铜钱,向一旁转动大约45度,再进行同样的动作,一共做了八次。
日期:2011-4-26 21:24:00
我们几个在一旁看着他的举动,见他要完毕起身,我便抢先开口,“哪个……”方向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剧烈的震颤声在耳边响了起来。是的,是手机,是冒顿侍者给我的那部特殊手机。
我把手机掏出来,屏幕上闪动着一条文字,和正常手机的短信稍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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