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指了指柱子,示意我们也赶紧躲过去。毕竟我在明敌在暗是很不利的。我心知在取宝以前,这一场生死搏斗是绝对在所难免的了。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远处抛了过来。那玩意儿径直落在小晨脚下,还骨碌碌打了几个转。我心里已经有数这是什么,然而小晨还是伸手去摸了。
“啊——”小晨刚想叫,声音却被我一把摁在了她嘴里。
“不就是个骷髅头么?大呼小叫什么。”我轻声在她耳边道,“别暴露了位置!”
虎子捡起了死人头骨,又远远地朝一个方向丢了开去。但他这一下不知是砸中了什么,整个殿内立刻传来钟鼓的乐声,随着音乐不断清晰,整个大殿里像是得到了什么的号召似的,响起了一阵一阵猎猎的风声。
“哦,抱歉。我想我又弄出来什么情况了。”虎子道。老张头只嘘了一声让他不要再说。所谓敌不动我不动,这一刻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
黑暗中我感觉有东西扑向我的面门,我伸手一扯,发觉那玩意儿薄薄一层竟好像纸一般。我又扯烂了几个,发现那就是纸。
那边终于按捺不住了。对面有一点灯光亮起,随即便是一声惊呼。待我等几人眨眨眼睛看清殿内的一切后,我们又是一声惊呼。
日期:2012-07-18 18:43:00
我带弟兄们去倒斗 第二十一章 不速之客(3)
那边终于按捺不住了。对面有一点灯光亮起,随即便是一声惊呼。待我等几人眨眨眼睛看清殿内的一切后,我们又是一声惊呼。
在空旷的后殿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不计其数的纸人。这些纸人虽然都只有薄薄一片,然而绘事的颜色却极尽艳丽之能事。一时之间,我们恍然回到了盛唐时期的宫廷中,看着不计其数的宫女们翩翩起舞。
就在我前方几步的地方,有数个破碎的纸人,其中有一个被打成马蜂窝状,我脚底下还散落着一些弹壳。现在我已经知道后殿里的枪声是怎么回事了。
看着双方一时间被这些多出来的纸人隔断,我心中暗喜。要知我们现在有地形的掩护,可以毫不费力地绕过去打一场伏击。可就当我提着枪准备行动的时候,突然听得背后一句“大哥小心”。
我还未转过头去,便觉冰冷的刀锋在颈后皮肤三公分处划过。回头看时,则见一断头的纸人贴附在后背上,它正试图用锋利的纸刃划破我的皮肤。还好虎子手快,不然颈动脉一破我早就进鬼门关了。
这时,钟鼓之乐音调骤变,由幽怨凄美变得紧张起来。顷刻间大殿中的纸人们动作就全部改变,它们手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纸质的刀剑。纸刀的锋利,我也是见识过的:据老爹一个搞法医的同事说他曾见过一桩案件,受害者的伤口极深然而却极细,最后才查明这是一种特殊方法折出来的纸刀划的,那把纸刀现在还在证物箱里。
不到几分钟的工夫,我们的优势已经完全变成了劣势。现在我们深陷纸人阵中,而对方却离主墓室的入口极近。无奈之下,我们不得不一面用冷兵器跟纸人做着殊死搏斗一面放枪攻击那两人。
这一场纸人堆里的战斗我们显然落在下风。敌人有一把AK-47,我方的五连发霰弹猎丨枪丨火力根本就跟不上。那两个家伙不愧是阴毒至极,他们根本没有打算先入主墓室抢时间,而是潜入纸人阵中非把我们做掉不可。
AK的枪弹杀伤力极强,往往是穿过一排纸人以后还能深深嵌入木柱子里。因此大多数时间我们都只有躲的份儿。敌人是猫,我们是老鼠,打不过因此就只有躲。我们猫着身子,一边提防着纸人一边还往纸人堆里钻,我们就是这样躲避枪弹的。不知道僵持了多长时间,大概他们的弹药快见底了吧,我听到对面停止了射击。
与此同时,一股火焰从他们身前烧了起来。纸人遇火即燃,火光很快就蔓延开来,火势逐渐增大到了无法遏止的地步。我们被火焰逼得连连后退,一时间整个殿内都被火焰照得雪亮。映着火光,我看见那两人迅速跑向主墓室的门。他们的背包上插满了箭矢,其中一人腿有点瘸,像是刚刚受伤了。
老张头看看两人,突然间脸色大变,忙喊了一声“别打开”。然而那时已经晚了。两个人中较靠前的一个已经把门推开了。
一股红色的烟气顿时暴射而出,两个人的身形立即被红烟吞没。老张头连忙喊我们快跑。待众人出后殿的时候,整个殿里已经被烟气弥漫满了。
日期:2012-07-19 21:32:00
我带弟兄们去倒斗 第二十二章 先发财,再升棺(1)
烟气很浓。我们在远处花了一个小时等它完全消散。回到后殿时,里面的火早就熄了,地上只余一大片焦黑的灰烬。再往前走了几步,我们看到那二人一前一后地倒在了地上。
前面的那个眼见已经断气了,他浑身肌肉软瘫,大致死于窒息。后面的那个看起来尚还有气,虽然肯定也是活不成了。老张头上上下下摸了他一把,此人挣扎着想说什么,但喉头是麻痹的,根本无法出声。
老张头从他身上搜出了那个士的宁瓶子,里面还有多半瓶药没有用。
“给他灌下去吧,”老张头道,“他死前还有话要说。”
“可是……这是毒药啊!”小晨道。
“丫头懂什么,以毒攻毒也是一招。”老张头道,“本来是没有药和毒之分的。药性重点儿容易死人,就成了毒;药用错了,也就成了毒。”
要知马钱子生物碱本是一种脊髓中枢的强烈兴奋剂,人服过量后会因为高度兴奋肌肉痉挛惊厥发作而中毒,但其对抗脊髓抑制导致的麻痹却有奇效。这正所谓药毒不分家,是药三分毒之理。
果然,几口药灌下去这个家伙就可以动了。他咳嗽了一口,勉强撑着坐了起来。
“任务没完成……没法给上峰交待……咳咳!我死不瞑目啊,妻儿老小都在他手里!”
“什么?”老张头凑近道。
“可叹我一步不慎错上贼船啊!不光送了兄弟性命连一家人也要搭上……”
“墓道里那些人是你所害的?”老张头问。
“是上峰的命令,进来就把同袍全杀了……”
“也是你出的主意加害我等?”虎子厉声问道。老张头拦了一下但没拦住。
“这位……小爷息怒,我有苦衷啊。”
“说!你上峰是谁?”虎子拿枪管顶住他的脖子。
没有回答,他只是摇摇头。
“死到临头还嘴硬?!……”虎子正欲拷问,老张头却坚决地把他拦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知道!”老张头道,“你也不想想,他要是知道早不就说了么。”
“你是哪一派的?把头是谁?上峰又是派你来执行什么任务的?”老张头接着问道。
“上峰派我我取明器筹钱……”他说到这里,身上又现出毒性将发的症状,“匡派,匡……”
“匡什么?快讲!”
“匡……”他还是没能将把头的名字说出来。我一眼看去,此人眼白已翻,浑身复为瘫软,最后一口气也断了。
“好厉害的毒,”老张头感叹道,“以马钱最烈的药性尚不能克制之,还真是老朽平生未见的啊!好在他死的不痛苦,去的时候他已经在幻觉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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