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
第5节

作者: 攒钱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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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飞往天津的路上,不对,是天上,我和刚哥有一搭没一搭的谈着,我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他似乎很自责当初劝我去接受这段烂桃花。我记得今天下午有一位吧友回复我一首诗,我记得好像是禹岩写的:暮晓春来迟,先于百花知。岁岁种桃花,开在断肠时。我就这样在沉思中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旁边坐着的小孩子都去了三次厕所,天津还没到。“对,我想起个事来,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有个朋友在苏州放高利贷,他叫S,要不要我帮你问问”刚哥忽然对我说道,好像这是他的意外发现,或许对于每个爱吹牛的人来说,好不容易等到表现的机会一定不能放过,可对于我,任何有关他们的一切话题都成为一种我内心疲惫不堪的累赘。“算了,哥”我轻声说道,依然闭着眼睛。

日期:2012-07-18 20:02

  到达天津以后,C早早来到机场迎接我们,把我们安顿在了他家附近的宾馆,我和刚哥住一间。第一次见到新娘是在他们婚礼前的一天,他们夫妇俩邀请我们吃午饭,实话是我对那个即将嫁做人妇的姑娘并没有太大印象,她并不美,给人的感觉就像C的处世态度,有点夸张,但又无比现实。但能看到出来,这是个好妹子,虽然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准。
日期:2012-07-18 20:03

  在他的婚礼上我见到了很多人,认识的,不认识的,想见到的,和不想见到的。刚哥被安排到我们同学的那桌,好在刚哥是个自来熟,不一会就跟旁边的妹子聊得很开。我,没有座位,只是默默地跟在C后面给大家敬酒,他敬,我们一起喝。喝地越多,头也晕晕,眼前也就越模糊,可是思路却清醒不少,想着C从大一时对初恋女友的难以忘怀到现在相亲得来的媳妇,我似乎对婚姻有了新的认识。百度说:婚姻是一对男和女结合在一起共同生活的一种社会现象的表述。可我觉得婚姻是两个身处一个世界的人,共同营造一个新的世界的过程。C和她老婆门当户对,兴趣爱好也类似,有着几乎相同的生活范围,对未来有着同样的目标,我想,这才是真正婚姻应该有的基础吧。曾经有人说在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是童话,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那才是青春。但现在我想,也许每一个对的时间和对的地点遇到的,都可以是对的人。总之,愿C的国降临。而我呢,也许我已经是我世界里的神,但同时很不幸也是一个刁民。

日期:2012-07-18 20:16

  那一天我喝了很多,我只记得我被刚哥抬到了宾馆的小床上,醒来已是第二天一早,我缓缓睁开迷蒙的双眼,感到北方的阳关无比刺眼,这时候我转过头,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不是刚哥。我甚至没去看那个姑娘的相貌,马上穿上衣服,简单收拾一下夺门而出,那姑娘似乎在这个过程中睡得很沉,或者是假装睡得很沉。我倒现在也不知道我那天做过什么,刚哥和C没有提起,我也没有问。我短信跟C和刚哥告了别,一个人踏上了或是说逃上了回程的飞机。

日期:2012-07-18 20:24

  回到南京家里,我简单整理了一下狗窝一样的屋子,然后对着楼下跳皮筋的小女孩发呆,许久。“回家”这是那时在我脑海浮现出的唯一两个字,家也许才是每个屌丝伤过之后最好的避风港,即使败得体无完肤,也会被原谅和理解。我打算跟R去告个别,然后把剩下的钱留给她,就当是表示我们曾在一起的证据,就当是我给A的见面礼,也就当是我可以完全放下这个城市留给我的包袱。我这样想着,决定第二天去找R。

日期:2012-07-18 20:26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比我更早的是一条短信,“我想见你”,A发来的。
日期:2012-07-18 21:07

  我按他说的来到了一间我并不熟悉的小酒馆,那是已是傍晚,这个酒馆的装潢很潮,但就是让人感觉有那么一丝别扭。“先生请问几位?”迎宾小姐媚笑着对我说,我摆摆手道:“找人”我习惯性地向各个角落张望着,那些都是我喜欢做的位子,不过并没有看到A。矗立良久,我在吧台附近看到了他,似乎和我上次见到的不太一样,这次的他,脖子上多了一条金色的链子,当时的我也无心管他那条链子哪里来的,也无心询问多少钱一米。我慢慢走到他对面,坐下,开始等待他的表演。不过这次,他很真实。

日期:2012-07-18 21:07

  “今天没有女人在,我们两个男人之间讲点实话吧”他先开了口,“好,你说”我回应道。A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说道:“我呢,欠了苏州人一些钱,回来找R也是逼不得已,我没别的地方去”。我那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所以静静地等待着下文。他又喝了一杯酒,“有烟吗?”他问我。我拿出了一根万宝路给他,就在把烟交到他手中的刹那,我突然醒悟,那烟上还有R的名字,不过为时已晚,当我正要说点什么来掩饰的时候,他已经在端详着那支烟,表情很诡异,包括他那浅浅的微笑。“我就说嘛,你还想着她对不对,女孩子年轻就是好,那么多人喜欢,我也看得出来她也挺喜欢你,怎么样,让给你!”他边笑边说。“我能知道你到底想表达什么吗!?”我有些坐不住,总觉得他在拿我的痛苦当做炫耀的资本。他似乎没注意到我的愤慨,深吸一口烟,“这写了名字的烟抽起来跟没写的也没什么区别嘛”A接着说,“你要是能帮我把钱还清,我保证让R跟你走,并且永远离开南京,怎么样?”他又顺走了我一支烟,拍了拍我木讷的肩膀,走了,我付的酒钱。

日期:2012-07-18 21:34

  离开那酒馆后,我一个人来到了秦淮河边上,慢慢地喝着康师傅,稀释着体内的酒精。我不否认我还深爱着R,还是忘不了我们狗血和相识和一发不可收拾的相爱。但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还能否接受那个我深爱的姑娘,更不知道她还是不是那个我认识的R,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认识她。我真的懒得去想这些过往,可有抑制不住它们一幕幕浮现在我的脑海。A曾经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砸进我的心里,把我心中的R压得密不透风,也藏得很深。可就在我准备释怀的时候,那块石头突然有了裂缝,对R的记忆和情感就像许久没有见过阳光的种子一样肆意的生长,扎根在我的肺,膨胀在我的心。我飞快地开着我的小破车奔驰在南京的夜里,红灯和JC都如同隐形的鬼魅被我甩在身后,最后驶向了刚哥的家。“睡了吗”我拨通了刚哥的电话,“还没呢,怎么了兄弟?”能从声音感觉到刚哥那张被吵醒后疲倦的脸。“明天陪我去趟苏州”我很直接地对他说,“去苏州干嘛?”,“找S”我挂掉电话,继续飞奔在似乎永远不会天亮的夜里。累了,就在车里睡下。第二天很早我就给车加满了油然后去了刚哥家接上他前往苏州,一路无话。

日期:2012-07-18 21:42

  经过刚哥接头,我见到了S。不出所料,这个人的确有一种很浑浊的气质,或许在一个圈子摸爬滚打久了就会带有某种特有的气息,就想每个木耳都能一眼看出那个是真的屌丝。我们是在酒桌上正是见面的,三杯酒过后我向他打听起了A。“A?操!这混蛋TMD在南京,老子找他找的好苦,要是再找不着他老子也得吃不了兜着走。”当S听到A的名字时表现的异常愤怒,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作用还是事态真的很严重,无论如何,我知道我找对人了。

日期:2012-07-18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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