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2-07-21 14:56:33
47.
程清拖着我,跟在丁慕凡后面,身边的丨警丨察也跟着我们有序的撤退,走了大约五分钟快到车队时,只听见后面传来凄厉的哭喊声,我下意识的回头,透过层层叠叠的人群,隐约看到众多的人拖着一个村妇,那村妇披头散发,哭声凄厉。
形势莫名的就乱了起来,见势不妙,我们赶紧上了车。我把言言紧紧的搂在怀里,生怕一个撒手,他又会消失不见。
“怎么了怎么了?”程清从车窗里伸头,有点焦急的问正启动车子的丁慕凡。
“坐好!你管那么多做什么?”丁慕凡一脚踩下油门,毫不客气的凶程清。
“不问就不问嘛,搞得跟黑社会打架一样,我也是觉得蛮刺激嘛!”程清小声的嘀咕着,我管不了那么多,只知道我的儿子重新回到我的怀抱,打也好,闹也罢,终究是为了各自的团体利益,我或许自私,但这样污浊的尘世间,我又能如何?
原本想直接开回深圳,但思来想去,林父林母终究无辜,于是返深的路上,又拐进了小镇丁慕凡对于我的举动只说了四个字:妇人之仁!
程清叹了一口气,摸着因惊吓在我怀里沉睡的言言的头发,低声说,“我认识林夏秋也十几年了,念书那会,正正经经一个人,怎么就歪成这样了!”
我低头看言言长长的睫毛,时光飞长,数十年的光阴转瞬而逝,这个时代,那么多的诱惑那么多永远也追寻不完的新鲜,谁又有办法不变呢?
林父林母憔悴了许多,见着言言平安归来,林母激动得当场跪在地上冲着东方就拜,谢谢菩萨,谢谢佛陀!言言挨在我身边,只是盯着爷爷奶奶看,小坐了一会,林母又拖着我进了房间,我知道她肯定为了林夏秋的事情。
果然,她声泪俱下的求我,让我放过林夏秋,我淡淡的笑了笑,我说,“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想抓就抓,法律自有公证,若是没有触及法律,当然要放了他。”
林母哭着说,“弯弯,我知道林家对不起你,我也知道秋儿不争气,你就看在我们老俩口的份上,好吗?”
我叹了一口气,坦诚的说,“这个真不是我能决定的!”
林母抹去眼泪,哀哀的看我,“弯弯,你一定有办法!”
我知道她的言下之意,默了一会,我退出了房间。
言言瑟瑟的偎在程清身边,见我出来,立刻朝我伸手,经此巨变,言言象花朵一样整个人都有点蔫蔫的,我鼻子一酸,赶紧伸手抱住他,想着刚刚林母的哀求,又看看眼前的儿子,如果可以无所顾忌,我想让林夏秋下地狱。
辞别林父林母,上了车,丁慕凡问我还要不要再去看看林夏秋?
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只是摇了摇头!
程清却撇撇嘴说,看那对贱人伤眼睛,走走,回深圳,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感谢我们的贵人小丁先生。
丁慕凡笑笑,转头又问我,“你前夫的母亲求你了吧?”
我愕然,低声说,“是!”
他默了一会,才说,“看样子,你还是心软了!”
我握着言言的手,半晌我才叹气道,“就这样算了吧!”
披着夜色,车子一路急驶,到达深圳时,已经是晚上的十一过了,原本程清说要找个地方好好庆祝一下,但一路奔波,饿得不行,到这个点,许多饭店都打了烊。最后还是丁慕凡打了电话,把我们一路拉到了一间金碧辉煌的酒店门口。
我看那金光闪闪袭来,程清牵着我手,我牵着言言,丁慕凡走在了前面,程清回头对我说,“弯弯,这个小丁究竟是什么背景?”
我迷茫的看着她,“清清,把言言救回来这也算一件功德吧,有钱人都愿意做这样的善事吧?”
她也迷茫的回看我,“你想说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现在猪肉是涨价了,人肉不知道有没有涨,我感觉把自己卖了都还不清!”
丁慕凡这会长了对顺风耳,不知道怎么就给他听见了,他顿住脚步回头对我说,“那倒不用,让你儿子叫我干爸就行!”
我表示瀑布汗!
饭吃到一半,丁慕凡接了一个电话,电话挂了后,他继续吃饭,一直默默的吃到最后,他都没有说话,但我敏感的觉得那个电话一定是和解救言言有关系,可能还是不好的消息,或许出了人命也不一定,他不说,我也不想问,我象只缩头乌龟一样觉得只要不知道,就不用承担负罪感。
丁幕凡又把我们送回了家,在小区的楼下,他说,程清,你带言言上去吧,我有点事情和赵弯弯说。
我看着言言和程清慢慢的走远。
他示意我坐到前座。
“赵弯弯,你是不是觉得欠我很多?”他靠在方向盘上,偏着头看我。
我不自然的笑了笑,“那怎么办呢?要不然,我以身相许!”
他哑然失笑,伸过手来,捏了捏我的脸颊,“我当然知道,你现在不会反抗,但这样就没意思了!”
“你不会只想和我说这个吧?”
“也不是!”他趴到方向盘上,看着夜色,隔了很久他才说,“赵弯弯,你就这样欠着吧!”
我默然,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忍了很久,还是问了,“刚才的电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低声说,“你别管!”然后他给我开了车门,“你回去吧!”
我咬着唇,明白麻烦肯定不小,内心很惶然,却又无能为力,起身要下车时,他又说,“赵弯弯,我要出国,可能,要很久很久才会见面了!”
我回头看他,他仍旧趴在方向盘上,并不看我。
我笑了笑,“那,你要保重!”
他终于抬起头来,朝我伸出手,“给我抱抱好不好?”
如果是几天前,我会毫不犹豫的甩门而去,但是现在,如他所说,我欠他太多。
他果真拥抱了我,我僵直着身体,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竟感受他有一种奇怪的悲伤。
“赵弯弯!”他低声喊我的名字,“原本,我只是想逢场作一段戏,现在明白,你这样的人伤不起,我给不了你承诺,更给不了婚姻!”
我仍旧僵直着身体,只是觉得那悲伤象会传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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