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身旁忽然传来了景澜喧那似醉非醉的声音。
“哦?”不明白他的话意,萧清远旋即放下了手中的酒
“最烈的应该是她的眼睛吧,一瞧她的那双眼睛,我就会醉呵。”想到郝云诺那清澈的双眸,景澜喧顿觉心底温暖,只是瞬间便被那火辣辣的疼代替了。
那样的眸子却是不为了他而笑!
“她——”听他这话,萧清远不禁喃喃而语道。原来,原来他景澜喧也是为情所困呢。
不曾想,话未说完,就听身旁人再次说道,“是啊,那个嘴上说着‘一袭红衣半目笑,始知身是殿下来’,却不拿正眼瞧我的她;那个生起气来大声吼着‘景澜喧’,却仍未我犯险熬药的她。”
越说那景澜喧的眸子越暗,“可是,如今的她在哪呢?”
听他这话,萧清远顿觉内心一沉,莫非他口中的“她”就是——
“阿——诺,倘使我也成了太子,你也同样会留在我身边吗?”还未来得及多想,他便听到了景澜喧那细弱蚊蝇的轻叹声。
接着就见他,随身一倒,便歪在了自己的身旁。
原来,他竟然喝醉了。
看着他那迷离的双眸,萧清远的心更沉了——为何此时醉的不是他?。
如果自己醉了,是不是也能向身旁的男子一样一吐为快?可他没醉,他仍然清醒啊!
是谁说的,借酒浇愁愁更愁。此时的自己,不正是如此吗。
想到这,他再次抡起手中的酒,豪饮起来。
日期:2011-09-20 20:41:40
第一卷:20.山雨欲来风满楼
那“一日醉”果然厉害,喝到最后,就连海量的萧清远,也竟然醉倒在了阁楼上。
他们两人可倒好,一醉解千愁。然而,身旁的一干人等,却因此急白了头。
原来,自景澜喧怒扔玉笛开始,宫中就传来了皇后娘娘的口谕,急召景澜喧入宫觐见。可那会儿,他正在气头上,谁敢上前禀报啊。
还是老管家玉祥叔想了个好主意,去军营请萧清远来此处熄火。没料到,火还未熄灭,两人竟喝起烈酒来,而且还喝了个酩酊大醉。
这叫众人怎能不急!
“王爷还没有醒来吗?”
“就是,这可怎么办?”
“糟糕,娘娘她——”
……
候在景澜喧的卧室外,玉祥叔心急如焚:宫里又有人来催了,可里面的小祖宗却仍然酣睡,该如何是好呀。
“王爷,宫中的刘公公正在大厅内侯着呢。”实在别无他法,玉祥叔只好对着室内的主子实话实说。
虽然,声音超出了平常的高度,可是室内仍是一片寂静。
“王爷,皇后娘娘从昨天开始就差人在府中等候了。再不进宫,她老人家怕是等急了吧。”
无人应声,玉祥叔的声音更高了。
“让她等着吧,就说爷不舒服。”实在受不了玉祥叔的聒噪,景澜喧只好应声,可仍没有起床的迹象。
“我的爷,您还是去一趟吧。”听他忽然开口说话,门外的玉祥叔急忙说道,“娘娘吩咐,您要是不去,就让刘公公一直在府内侯着——”
“——侯着就侯着吧!”还未说完,他就听到室内人那极不耐烦的声音,“他愿意等就让他等!”
“王爷——”
听景澜喧这话,玉祥叔不由得双膝一弯,跪在了室外的鹅卵石上,“老奴求您了!还是进一趟宫吧!”
“不去、不去,爷不去!”听闻玉祥叔跪倒在门外,景澜喧的声音更加生硬了。
他呀,最见不得别人哭鼻子抹泪了。玉祥叔可倒好,竟然跪在门外来求他,这让他如何不生气。
“传话给刘公公,爷喝醉了,爷不能去——”仿佛赌气似的,他边说边用被子蒙住了双耳。
问此声,门外的玉祥叔更加着急了。本来皇后娘娘对这个“不务正业”的唯一儿子就有诸多的不满。如今再这样回话,他们这些家奴的日子怕是要走到头了……
“澜喧,还是进一趟宫吧。何必让玉祥叔他们为难呢。”
正在发愁之际,那玉祥叔忽然听见自身后传来的清朗的声音,原来那少年将军萧清远竟然醒酒了。
只见他边说边朝自己走近,弯下身子便不由分说的将自己扶起,“玉祥叔放心,我自会叫醒他。”
轻轻一笑,那个离去之人便推门而入,径直走进了景澜喧的内室。
望着萧清远那渐渐消失的白色身影,玉祥叔不禁心生感慨。都说镇远候生性多疑、脾气暴戾,怎么其子竟如此的……温文尔雅!
不仅玉树临风,而且待人和善。言谈举止间,有着说不出的淡定高贵、道不完的柔和谦逊。
和他们的这一放荡不羁的小王爷相比,真乃一十足的谦谦君子也。
更何况,保家卫国时,他也绝不逊色。甚至,长剑一挥战沙场,两年光阴定边关。
传闻,他曾带着萧家军驰骋沙场,与敌人浴血奋战护河山。也曾孤身入敌营,救得被俘的众多孤儿寡女。更曾妙计连连,击退敌人与瓮中。
所以,才会被众部下们亲切的称为“少年将军”吧。
如此一指挥千军万马之人,竟有着平易近人的性格。如果不是亲身体会,谁敢相信呢……
正想得出神,待再次朝室门看去时,那玉祥叔竟然发现了悠然立于门旁的那个一袭红衣的王爷。
原来这景澜喧之所以久久不愿出房门,不仅是因为昨日宿醉,更重要的是懒得进宫。
一进宫,母后总免不了要训斥他一番。这些他还能接受,最让他无法忍受的便是那母后以死相逼的让他夺帝位。
他就不明白,那个皇位怎会如此的吸引母后,非得逼着自己愣是往里面钻。
那太子哥哥不是做的好好的吗,自己干嘛非要插上一杠子!
再说了,高处不胜寒,像他这样一闲野散人怎受得了那么多的暗潮汹涌,尔虞我诈,甚至是血雨腥风。
然而,母后那边……
知道躲不过那个高高在上的母亲,他只得听从萧清远的建议,强撑着没有完全清醒的身体,推门而出。
只是,见到老管家那呆愣的眼神时,他更觉心头沉重——是谁说的:愁啊愁,愁得白了头。可他倒好,旧愁未去,新愁又来。
其实,他那里知道,对他来说却已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了
日期:2011-09-21 20:53:44
那厢边,景澜喧磨磨蹭蹭不愿觐见。这厢边,宫女侍卫们苦苦相等、望眼欲穿。
要知道,皇后娘娘可已经是大动肝火了。
原来,那景澜喧之母萧思桐打小就身世显赫,受尽宠爱,如今又贵为皇后,脾气自然非常人所能比拟。更何况,她那不省心的儿子竟然是等而不来、宣而不见,叫她如何不恼火。
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期,他仍一如既往的拒而不见、推而不前,又叫她怎能不动怒。
她这一怒,立即把宫人们吓得如惊弓之鸟。那三殿下一时不到,他们便揪心一时,一日不到,他们便揪心一日。
原来这萧皇后跟其兄萧思启的个性很是相似,听说年轻的齐王曾在她的怡和宫里对着一宫女多看了两眼,待齐王走后,那个宫女便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所以面对着她的盛怒,宫人们怎能不胆颤心惊。一不小心,小命不保啊。
于是一干人等跪得跪、求得求。待景澜喧踏进怡和宫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脸怒气的母亲和一屋子下跪的宫人。
“喧儿如今是大忙人了,连母后都请不动了。”
人刚进屋,他便听了一个极为不悦的声音。
“好母后,您还不了解您的喧儿吗?就是再忙,也不敢不拜见母后。喧儿来迟,母后息怒!”
知道母后易哄,景澜喧立即走上前,抓住萧皇后的衣角便亲昵地讨好道。
“你这孩子——”
“——还不是喧儿贪睡,一时疏忽了么。今后再也不敢了,我的好母后,您就原谅喧儿吧。”
“你这孩子,就会耍贫嘴!”
那萧皇后哪里经得起景澜喧的这一撒娇,刚开始还是怒不可遏,这会儿已经是雨过天晴了,人也随即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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