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只是一个噩梦,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听到老妈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我嫌吵得厉害,走出房间嘟囔了几句,老妈一把拉住我,说:“以后晚上不要出去了,那个鬼地方啊,昨天死人了。”
我有些迷糊:“什么地方?’
老妈说:“就是花坟那个地方呀,早上我去爬山锻炼,和一群人发现了那个死人,呀,快吓死了。”
我打了个激灵,一把拉住老妈的手,问:“谁死了?”
老妈摇摇头,说:“不认识,一个戴眼镜的,高高瘦瘦,40多岁的样子吧。”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张德江,但随即安慰自己,说肯定不会是他,因为我们都是一起下山的,我急忙打开电脑,群里联系不上他,公丨安丨也还没把死者的照片公布出来,我只有找老妈了解详细情况了。
老妈正在和邻居谈论着这事:“那个人好像是去自杀的,还穿上了一身的寿衣,而且死的样子真奇怪呀,居然是这样的。”一边说一边摆了个姿势,老妈胖胖的身材摆起那个姿势显得有些滑稽,边上的人忍不住就笑了起来,但我却发不出笑声,因为这个姿势我太熟悉了,那天晚上我就在那块坟地里看过,一个穿着寿衣的女人,头微微仰着,抬起一只手,摇摇的指向了前方。
日期:2012-5-15 10:44:00
先发一点啊,把昨天的补上,当然,补得比较少,但还是会慢慢补上的。晚上还应该会有更新,尽量写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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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小”
我提心吊胆的等待着公丨安丨发布准确消息,但这事在群里已经讨论开来了,小城市唯一的优势就是信息不堵塞,城南发生点什么事,城北一会就知道了,比新闻部门反应还快。每个人都在说着各种不同的猜测,我注意到,张德江和倪好两人都不在线。
按照平常的习惯,这个时候两人几乎都是在线的,那种不祥的感觉越发明显了起来,我不住安慰自己:一定是他们都有事了,哪有人天天都在电脑旁坐着的。尽管如此,我脑子里却不由自主的浮现那天晚上张德江看到那个女人时奇怪的表情,那和我不同,不是害怕,而是一种很诡异的笑,我甚至觉得那个笑有点戏谑的感觉。
我给果果打过电话,我想问问为什么他不让我接近倪好,为什么说不要接近那颗珠子,但果果的电话一直关机,打到他家里,说前一天和九叔出去就没回来,问来了九叔的电话,打过去还是关机。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但我知道肯定又有什么事发生了。
客厅里传来老妈的叫声:“快来快来,上电视了。”
我飞快的跑到客厅,电视里已经开始播放公丨安丨人员在收拾尸体的画面了,边上还有一张死者的照片,我没有猜错,那就是张德江。
我没有难过,是我来不及难过,我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张德江摆着那个奇怪的姿势,他的脸上不再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诡异的笑,他张大了嘴巴,脸上的表情夸张得扭曲了起来,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收到了极大的惊吓。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我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令我吃惊害怕的不是张德江死了和他死得样子有多诡异,虽然我和他在网上认识,但交情还没深到这样的地步,虽然心里也有些难过,但还不至于伤心到要死,我害怕的原因是因为就在这一闪而过的画面上我看到了张德江身上的衣服。
那天晚上,九叔一共给了我两套冥衣让我烧掉,其中一套和我后来看到的那个女人身上的一模一样,而另外一套,就是张德江身上的样子。
日期:2012-5-15 19:30:00
今天晚上的,《寿衣》还是慢热型的,后面会越来越精彩,各位先养肥着吧,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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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瞬间,我突然发现了问题的关键:给死人烧冥衣确实没规定一定要烧几套,可是九叔是知道这里以前埋的是一个女人的,为什么还要让我烧一套男人的冥衣?难道这是九叔干的?!
我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想法给吓了一跳,可越想却越觉得九叔的嫌疑最大,我正在犹豫是不是应该把这一切告诉给丨警丨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果果打来的,我接起电话,不等他开口就问:“是不是九叔做的?”
我知道就算真的而是九叔做的果果也未必会告诉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希望能听到果果说不是,或许是因为我知道果果那天一直和九叔在一起的原因吧,如果真是九叔做的,果果还能不被牵扯进去吗?
果果在电话里愣了一下:“什么东西?”
我和果果从小玩到大,好到几乎可以穿一条裤子,自然听出来他这句话不是装的,心里先就松了口气,说:“还记得昨天晚上吗?和我们一起玩的人里死了一个,就在那片坟地。”
我本来以为果果听到我这句话在吃惊诧异之后一定会接着勃然大怒,因为我刚刚还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九叔做的,虽然我和果果的交情很深,但九叔是他的逆鳞,谁也不准说九叔的坏话,但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果果居然没有开口骂人,愣了一下说:“你等着,我到你家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我总觉得他的语气里带着些恐惧,在挂上电话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原来是真的!”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去,果果一定知道些什么,会不会九叔真的就是凶手?我脑子一下子就全乱了,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些事,到底应不应该去报警,就在我胡思乱想中,老妈叫了我一声,说小虾来了。
我急忙把果果拉到房间里,看样子他昨天晚上没睡好,脸色很差,也没了平时那嬉皮笑脸的样子,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向他开口询问,还好果果先开了口,说:“死的人是谁?”
我说了张德江的名字,果果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就是那个酒后乱性?”
我点了点头,心里有些难过,就在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开着玩笑,现在他却已经死了,而且死得如此古怪。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果果,包括那天看到的那个穿着寿衣的女人,语气中已经渐渐的开始流露出对九叔的怀疑。
果果沉着脸听我讲述,虽然中间他一句话也没说,但我看的脸色却渐渐的开始变了,不是心虚,而是一种恐惧,尤其是在我说到那个女人抬起手臂指着我这里的时候,果果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我急忙问:“果果,你知道些什么,快告诉我?”
果果抬起头看着我,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千万不要是他做的啊!幸好果果嘴里并没有说出我害怕的答案,他说:“你放心,不是我们做的。”
但是他始终不肯告诉我他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果果的脾气,如果他不肯开口,就算是打死他也不会说的,我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不管怎样,只要真不是他做的就好,我看着果果的眼睛,虽然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恐惧的表情,但眼睛里没有欺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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