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酒醒之后,觉得这事既荒唐,又愚蠢,于是,给了兰儿五两银子,让老邢把她打发回山西老家去。”李钦功答道。
“你的老邢又是怎么做的?”
“怎么做的?”
“他把五两银子据为己有,掐死了兰儿,将她就埋在你的县衙后花园中。”
“老邢为什么要掐死兰儿?”
“因为兰儿不要银子!”
“五两银子在山西老家能买到两只绵羊了,兰儿为什么不要?”李钦功诧异道。
“你要知道,”牡丹仙子十分严肃地说道:“在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会被钱收买。兰儿要去知府大人那里告你,并且愚蠢地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邢捕头,没出你的府门,就被掐死了。”
“……”李钦功低头不语。
“师父!”赵半藏小声的问道:“您说,邢捕头将女尸埋在后花园中,这个李大人,就一点都没发觉?”
赵德泰微微笑道:“或许是真糊涂,或许是装糊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过了十天,你在书房办公。”牡丹仙子继续说道:“邢夫人又端来一碗鹿血酒,放在你的面前,神神秘秘地说道:官人,喝下这杯酒,我在后堂给你准备了一道好菜。
你说:兰儿走了,喝下这杯酒,难道让我用你的肚脐眼充饥吗?
邢夫人凑到你的耳边,小声说道:我让哥哥帮忙,找来一个小妞,晚上请你吃小鸡炖屁股,如何?
你当时就来了兴趣,眼睛放光,问道:什么情况?
邢夫人说:我哥哥管辖之下的一个村,村里有个叫刘二的人,赌钱欠下一屁股账,哥哥帮他摆平了一些赌账,他对哥哥言听计从。他有一个女儿,青春年少,豆蔻年华,长得十分漂亮。哥哥说帮她找一些大财主,赚些零花钱。刘二说,若是一晚上能赚五钱银子,倒是可以商量。哥哥当时就给他一两银子,说,把你的女儿,借我两个晚上吧。刘二接过钱,高兴得不得了。刚才,哥哥将刘二的女儿秘密地带到了县衙的后堂。
你将鹿血酒一饮而尽,还假惺惺地说: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从那以后,你每个月多给邢夫人好多银钱。邢夫人用这些钱,雇奶妈、吃大餐、还有就是帮你物色小姑娘,隔三差五,邢捕头就会弄来一个少女,供你享乐。”牡丹仙子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三个少女,都和兰儿一样,被你强bao之后,吵闹着要去官府告你。结果,没出去县衙的大门,就被邢捕头掐死了,埋在后花园中。”
“牡丹姐姐,”平儿飘过来,满面疑惑地问道:“我也被李钦功这个狗官玩弄过。但是,我没想报官,为什么他们也没放过我?”
牡丹仙子看她一眼,鄙视道:“你和地上这四具女尸的情况不一样。李钦功操完你的屁股,让厨房给你煮了一盘饺子。你吃完饺子,觉得呆在这里挺好的,就哀求他把你留下。李钦功便把你安排在邢夫人的身边,做了一名贴身丫鬟。但是,你好吃懒做,有一次,偷吃鸡腿,被邢夫人发现,骂了你一顿。
当时,你不服气,还嘴道:我能给李大人泻火,你不能,我比你年轻、漂亮,早晚有一天,我把你踢到一边,我当夫人,你当丫鬟。
就是这句话,断送了你的性命,当时,李钦功迷恋你的屁股,邢夫人没有动你。过了些日子,邢捕头又物色到新的货色,你失宠了。所以,你只是不小心打碎了一只盛奶的碗,邢夫人便将你关进小黑屋,把你活活饿死了。菊妖那个贱人也是看出了你的贪吃本性,九十九个饺子,就骗光了你身上所有的血,用来陷害我。我越看你越烦,滚得远远的,没出息的贱货。”牡丹仙子恶狠狠地骂道。吓得平儿连滚带爬,逃到菊儿的身后。
牡丹仙子直视李钦功的双眼,挑衅地说道:“李大人,你说,像你这样的狗官,我会怕你手中的官印吗?”
日期:2012-6-27 18:03:00
49、
“……”李钦功默默无语。
“原来平儿的真实死因是这样的。”赵德泰自言自语。
菊儿忽然大喊:“干爹,快用官印砸她,不然的话,咱们都会被她害死的。”
牡丹仙子回头,破口大骂:“小贱人,你怕自己死得慢吗?”说罢,扑到菊儿的面前,双手掐住她的脖子。
菊儿喘不过气来,翻着白眼,舌头也伸了出来。
李钦功见状,大喊:“不许伤害我的菊儿。”说着,冲到邢捕头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官印,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只听“啪”的一声,邢捕头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一位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从邢捕头的身体里面飘了出来,指着李钦功的鼻子骂道:“狗官,坏我大事,就差一点,我就将菊妖这个小贱人掐死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赵德泰从怀中取出皮囊,摊开,抽出四只桃木匕首,又从袖中了拿出一块一寸见方的红布,将桃木匕首系在红布的四个角上,随手丢出,那块红布在空中打着转,越变越大,飞到牡丹仙子的头顶之上,变成八仙桌一般大小,落下来,将牡丹仙子整个身子都罩在其中,任她如何挣扎,也逃不出红布的束缚。
赵德泰喊一声:“收”。那块红布恢复到正常的尺寸。赵半藏跑过去,小心翼翼地将红布捧起,透过缝隙向里面观看,只见一只娇艳欲滴的红牡丹裹在布中——牡丹仙子被打回了原形。
李钦功背着手,冷眼看着赵德泰师徒,又恢复了县太爷的威严。
赵德泰走到近前,深施一礼,说道:“大人受惊了。”
“刚才,那个女妖精所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李钦功低声地问道。
“大人”赵德泰寻思片刻,缓缓地说道:“贫道初来乍到,在这里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谁也不想得罪,只为求财。历尽千难万苦,才在沧州城的南边,立起一座小小的道观,大人若是在县衙之外,听到任何对大人不利的风吹草动,可立刻派人去待死堂,捉拿贫道,定一个妖言惑众的罪名,大人意下如何?”
“若是本官现在就派人将你拿下呢?”李钦功威胁道。
赵德泰微微一笑,坦然道:“大人愿意让手下的衙役,看到这后花园的乱象吗——再说,贫道闯荡江湖多年,没一点防身的本事,能活到现在吗?”
李钦功哈哈大笑,说道:“道长是个世外高人,怎么有闲心管这些尘世的闲事。”
“大人过奖了。”赵德泰答得不卑不亢。
李钦功对菊儿说道:“干女儿,你的伤势如何?”
菊儿虚弱地说道:“干爹,不碍事的。”
“那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李钦功说道:“我去喊两个人来,把后花园打扫一下。”
“您放心的去吧。”菊儿答道。
李钦功转身离开了。他前脚刚走,赵半狄提着裤子,跑到后花园,看到满园的惨状,惊呼道:“天啊,我就是去了一趟茅厕,拉个屎的功夫,这里怎么变成了这样,怎么这么多女尸啊——咦,邢捕头怎么也躺在地上,他受伤了吗?”
赵半狄弯下腰,推了一把邢捕头,问道:“官爷,您没事吧?”
邢捕头“哼”了一声,良久,声音微弱地说道:“救我……救我。”
赵半狄抬起头,问赵德泰:“师父,邢捕头让咱们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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