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10-17 19:09:00
二话不说,先上文……
看着师兄木木的表情,和手中那柄关刀,我心里突然特不是滋味,我想如果师傅此刻若还清醒,看着他那一向连他这做师傅的都瞧不起的徒弟为自己提起武器的时候,心里会作何感想。
听师兄报完名号,下山虎又是一抱拳说了声“请”然后就如临大敌的一手紧紧勒住马缰,一手握紧了弯刀。
师兄不答话,只是提起关刀就舞了个刀花,然后唰的一下劈了下来,我和师傅这些年来都并不曾认真看过师兄练刀。然而在这一刀起手的时候,我就傻了,彻底的傻了。那是怎么样的一刀啊?欺星赛月的刀光,盖过了当天晚上的月亮,置身其中的人甚至觉得在那一霎那,那一瞬间,漫天的月光都为那一刀的光华而黯淡了下来。我不禁暗自惭愧了。
厚重的刀身随着纯铁的刀柄重重砸下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下山虎输了。那一刀根本就不是人间该有的一刀,下山虎满脸惊骇,手都来不及伸直,慌忙中只来得及用双手手臂处硬格着刀背去挡,“呛”没有多余的声音,没有说书人口中神兵交接的清脆长吟,只有短促沉闷的一声闷响,下山虎整个人并连人带马矮去了一截。众人再细看下才惊骇的发现,下山虎虽还坐在马上,但是早已经被震晕了过去,嘴角满是鲜血。他手中的刀显然是把利器,居然没断,而是狠狠的吃进了师兄的关刀里,他整个人之所以还能保持着举刀的姿势不倒,就是因为有了这刀的支持,再看他坐下的战马,此刻已然跟他的主人一样口吐血漠,马腿深深陷进了这禾场的黄土里,直至马膝。
那一目给人的感觉是震撼的,直至心灵的打击。
场面静止片刻后,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哥。”然后毛子们才集体反映过来,都围到了下山虎的身边,下山虎的儿子,此刻双眼通红,回头对众毛子喝了句:“兄弟们,今天给我把这儿彻底荡平,片瓦不留。”
然后场面就陷入了一片大混乱,除了毛子的几个领头的,其他人大都武艺平平,但是他们胜在人多,一圈一圈的人群,片刻就把师兄给围了起来,那年头的人好像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惜命似的,一圈圈倒下,一圈圈又围了上去,都冲着师兄围了上去,倒是我和师傅身边压力轻些,我护着师傅,慢慢往屋里退去,只想着进了屋,身后多了依靠,应该会撑的久一点。然而此刻连片刻不曾想过师兄的安危。
黄师傅在说道这的时候眼角闪动着星芒,低着头还为自己当初的行为惭愧不已。良久才又整了整精神,声音悠远的说道。
那天我至今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只是模糊记得,后来好像是下山虎醒过来了,喝令住众毛子,才给我们师徒留下了一条残命。等他们都走后,我再想起师兄的时候,跑到禾场一看,才发现,师兄如战神般一手杵着刀把,摇摇晃晃的站在那,刀把直插入土,全身上下布满了伤痕,顺着刀把流下的血把脚下的土地都染红了一大片,此刻能站着完全是拼着一口气。
而后不久,师兄并因伤势过重,过去了(对于尊敬的人过世才会用到“过去”,因为人们宁愿相信他们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而不是死去了)。再后来师傅也因为年纪过大,伤势不治过世。
这件事后,据说那群毛子也搬走了,后来陆陆续续又来过几批毛子,但是只要见到哪个村头挂着一双大草鞋,就会问是不是黄大脚的,一听村民说是黄大脚的,立马头都不敢回,掉头就走。
而我,也只因为大家都知道我是黄大脚的师弟,才客气叫一声“二脚”。
日期:2011-10-17 19:15:00
我就说怎么 那么短呢,原来还有一小节没复制完……
爷爷,呆呆的听着黄师傅讲叙这些陈年旧事,心里久久都不能平静。11年九,伏不分,日,夜不分,就为练成那一刀,这是种什么样的精神啊?倘若这样的人都不算天才,那还有什么能算作天才?
观想现如今,师傅如此悉心教导自己,而自己有那一招真正练的纯熟过?还嫌师傅没教绝招。越想越惭愧的爷爷不禁二话不说,直起身来就对着拳靶练了起来。
黄师傅看在眼里,不禁赞许的点了点头。
对于师伯“黄大脚”,爷爷曾感叹的做过这样的一番评价:如果,师伯再聪明一点,他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成就。其实天才,凡人和傻子,这三者都只是一线之隔。只要怀有一颗认真,执着的心,傻子和凡人都可以成为天才,反之,天才也可能连一个凡人,更或一个傻子都不如。
故事再说回来,话说转眼又是一个春秋。这一年的年关眼看着就近了。家家户户办年货的办年货,杀年猪的杀年猪,只有黄师傅家依旧还是跟平常一样。
黄师傅,年近5询了,膝下又无儿无女的。所以每每到过年的时候,跟周边邻户们比起来都显得异常冷清。而爷爷那会虽然也有20出头,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想到平时咱都是萝卜白菜的,这快过年了好歹得弄几顿好的吧,于是就问:师傅,咱要不要去办点年货?
可怜黄师傅一武把式,要是身在城里说不定还能混个体面,可在这乡野村下,能有几个父母肯让孩子去学武的?一来做父母的心疼,怕学武苦,孩子吃不消,二来,这农村里农活多,家里好不容易能多个帮手的,也就更不可能轻易让孩子们去学那既不能当饭吃,又不能当水喝的武艺了。
黄师傅自幼就跟着师傅学武长大,又不曾做过农活,唯一的收入也就是像爷爷这样被各村送来的徒弟,每季交的那点学费。所以这日子就一直过的紧巴巴的,哪有闲钱去办年货啊。
看着师傅捏着衣角一脸尴尬半天不说话,再想想师傅平时过日子总都是能省就省,爷爷就是再傻也该知道怎么回事了。于是灵机一动,嘿嘿笑着圆了句:“师傅,我平时在后山玩的时候总看到山上有很多野猪,兔子,刺猬的。前些日子不还有只母野猪带着一群猪仔子从咱家禾场上溜过么?这凭好的年货不要,村里哪群傻子居然还拿钱去镇上买。咱们钱也不是大水打来的,得省着用,要不,今年咱这年货就去山上找山神爷办?”
黄师傅一听,这主意不错啊,平日里,总是自己一个人,抓抓兔子什么还能将就将就,遇上野猪之类的狠物就没折了。不过先如今这有两个人,照自己这师徒两的本事,应该可以试上一试。
说动就动,师徒两几番商议后,就开始着手计划安排了。兔子之类的小家伙虽然抓起来安全,可是却特别费神,运气好,一天还能抓个几只,运气不好一天就白糟蹋了。况且野兔这玩意看着肥,其实多半都是毛,去了皮剩下的那点肉估计也够不着这师徒两几顿。
而野猪却不同,这过冬的野猪更是多半都满身膘肥,但是抓野猪有多危险,住过山里的人都是清楚的。
野猪,皮糙肉厚,四肢粗短有力,犬牙发达,这畜生一般成年的就能有2,300斤,脾气相当暴躁。就是带了猎丨枪丨的资深老猎户一般都不敢轻易去惹它,就我们那块,打野猪一般都是4,5个猎人一起出动,摸清野猪的行走路线后,潜伏在他必经之路的四周,然后在野猪经过的时候一枪毙命,一枪打不死,开枪的人就得赶紧起身就跑,然后由其余的人补枪。因为野猪不同于其他的动物,别的动物听见枪声可能会被吓跑,但是野猪只要你敢把它惹毛,它就会不顾一切的追上来跟你拼命,不死不休。你可以想象一下,你在前面跑,后面是个坦克一般比你跑的还快,然后顶着两只锋利如刀的獠牙,皮厚到连枪都难打穿的畜生时是种什么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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