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个老头他是二伯爷的本家兄弟,我听二伯爷说好象是在他家族中排老五或是老六。老五还是老六我不记得了,可不记得却并不等于遗忘,相反他却是这些人里面我最为记忆深刻,厌恶的一个人,就连这厅堂中我曾见过几面的刘易的那个三婶都没能使我如此记忆深刻。
二伯爷走后不久爷爷就曾让我按传统规矩去请几个本家来守灵,那时的我几乎是将刘姓血脉的人家都给挨个叩到了。或是摇头不干或是闭门不开,都是彻底的拒绝,但大都未曾恶言相向或别的什么。只有他—二伯爷的这个本家兄弟,许是耐不住我不停的敲打,终于打开了一条门缝。我以为他是同意了谁知他只是探头向外瞅了我一眼便又合上,时间不长门又开了,可这次出来的不是人却是一条大狗,而后我听到了放肆的笑声,那么的开心。为此还彻底的报废了我的一条裤子,就连我也差点儿被狗咬伤。
“你们来干什么?”爷爷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儿不悦眼睛直瞅着前方,看不出到底是在看着眼前的这个瘦老头还是瞅着不远处被摆在正中的二伯爷遗象。
“我们来干什么?你不知道?”那瘦老头阴恻恻的一笑,尖着嗓子说出了这样一句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什么意思?”我能明显的感到这刻爷爷的语气已冷了几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四哥走了(二伯爷在他本家排行老四)这刘家的祖宅,还有一些积蓄什么的,而且我听说刘易的工程款过两天政府也会送这些我刘家的东西东西自是不能留个你这么个外人了,所以我们…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些自己的本家,语调再度大了几分道:“所以我们今天是来交割的,拿回我刘家原本的东西。”
“就是,就是… …”又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象夜猫子的叫声一般令人如此的不舒服,我回头看去不知何时刘易的那位三婶早已站起,双手叉在腰间指着我与爷爷。
日期:2012-4-12 9:17:00
(十四)
亲眼看着二伯爷入土为安后,爷爷一路无言拖着沉重的步子迈开向二伯爷的家门走去。推开那扇虚掩的家门,爷爷停下了那碎小的步伐,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我从后面探头一看,不知何时那曾经的灵堂里早已坐满了人,似是专门在等我与爷爷。细细看去竟全是一些熟面孔,都是二伯爷的本家。
“你们来了。”堂内一个瘦小的老头站了起来,一撮细络的山羊胡垂在那并不怎么宽阔的瘦脸上,显得颇为滑稽。他看着我与爷爷,厅堂里其他的人无一例外的都看向了我与爷爷。十几双眼睛的注视令我有些不安,但更令我不安的是他们的眼睛里泛着的全是精光,那眼神就象是在看着一块香饽饽一般,但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却是眼前的这个瘦老头。
眼前的这个老头他是二伯爷的本家兄弟,我听二伯爷说好象是在他家族中排老五或是老六。老五还是老六我不记得了,可不记得却并不等于遗忘,相反他却是这些人里面我最为记忆深刻,厌恶的一个人,就连这厅堂中我曾见过几面的刘易的那个三婶都没能使我如此记忆深刻。
二伯爷走后不久爷爷就曾让我按传统规矩去请几个本家来守灵,那时的我几乎是将刘姓血脉的人家都给挨个叩到了。或是摇头不干或是闭门不开,都是彻底的拒绝,但大都未曾恶言相向或别的什么。只有他—二伯爷的这个本家兄弟,许是耐不住我不停的敲打,终于打开了一条门缝。我以为他是同意了谁知他只是探头向外瞅了我一眼便又合上,时间不长门又开了,可这次出来的不是人却是一条大狗,而后我听到了放肆的笑声,那么的开心。为此还彻底的报废了我的一条裤子,就连我也差点儿被狗咬伤。
“你们来干什么?”爷爷的语气中带着一点儿不悦眼睛直瞅着前方,看不出到底是在看着眼前的这个瘦老头还是瞅着不远处被摆在正中的二伯爷遗象。
“我们来干什么?你不知道?”那瘦老头阴恻恻的一笑,尖着嗓子说出了这样一句令我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什么意思?”我能明显的感到这刻爷爷的语气已冷了几分。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四哥走了(二伯爷在他本家排行老四)这刘家的祖宅,还有一些积蓄什么的,而且我听说刘易的工程款过两天政府也会送这些我刘家的东西东西自是不能留个你这么个外人了,所以我们… …”他转过身看着身后的那些自己的本家,语调再度大了几分道:“所以我们今天是来交割的,拿回我刘家原本的东西。”
“就是,就是… …”又是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象夜猫子的叫声一般令人如此的不舒服,我回头看去不知何时刘易的那位三婶早已站起,双手叉在腰间指着我与爷爷。
日期:2012-4-13 16:00:00
“这本就是我们刘家的一切,现在由我们来收回又怎么呢?”尖锐至厮的声音再度响起,我有点儿厌恶的看了眼前这个胖妇人一眼。
“就说你们今天那一场葬礼可是出尽风头啊!又是送丧队又是一口巨红木棺材的,这苗头花的不是自己的钱可真不知道痛惜,我猜仅这场葬礼怕又用去了不少钱吧!别的我也就不说了,钱也不让你们还了!趁还早尽早收拾东西走人,别让我们都难做。”刘易的三婶喋喋不休的说着,似乎是越说越带劲。
“你胡说,这一切分明都是爷爷垫的钱,你们… …”我有点听不下去了,冲着刘易三婶歇斯底里的喊了一句,身体前曲就准备向她奔去却被爷爷牢牢的抓住了后衣襟,看着眼前的她双手不甘的挥舞着。刘易的三婶惊的后退了一步,爷爷的手劲很大,任凭我怎样努力都触及不到她的衣角。
我替爷爷感到了一种深深的冤屈与不值,别人或许不知道不理解,但我知道我理解。不管是红木棺材还是送丧对都是爷爷自己掏的腰包啊!单就那口红木棺材也不是凡品啊!那是爷爷当了这么多年阴阳替自己攒下的,在二伯爷本家无人照料的情况下爷爷因不忍二伯爷死后都是草席加身方才拿出来的,刘易的这个三婶以为钱很金贵,可是恐怕她倾尽家产也买不来这样一口纯正的“阴木”棺材吧!而这原本却是爷爷为他准备的。
“阴木”,一种秉天地阴气而生的木材极难成长,其本身就是千金难求的东西,记得爷爷说过“阴木”是一种福木只合用于“睡人”,它的功用甚至是比之福地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在乡下一般大小事都是要请“阴阳”的,有时就连新居入主都是要请“阴阳”看个日子的,而这些阴木就是爷爷这么多年来走南闯北当“阴阳”一块一块凑起来的,只是因为着漆的缘故这口阴木棺材被遮掩了起来,这样一口棺材若摆上市面怕也是价值不扉吧!时常听到有识货的人欲出万金购一口阴木棺材而不得愿!由此可见一般。我可以自己受委屈,但我绝不允许爷爷受委屈,哪怕一丁点儿,更何况是为这群满嘴喷粪只为遗产的小人。
日期:2012-4-16 8:29:00
“嘿,说不过了还想动手。”刘易的三婶居高而下的看着我,以一幅胜利者的姿态鄙夷道:“若不是用我刘家的钱难道还是他自己掏的腰包,非亲非故的这天下除非傻子才这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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