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07-23 18:16:14
第二十六章
饯行晚宴
这个周五下午没课,李浩正便在画室里忙了整整一下午。
正画的入神的时候,手机响了。牛小艳打来的。
放下电话之后他看了一下时间,六点四十,画的太投入,说好今天请牛小艳吃饭的,给忘得一干二净了。牛小艳去加拿大留学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近段时间很可能就`离开这座城市。
他赶紧洗去手上的油彩,开车去接牛小艳。
牛小艳今天装束一新,看得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脸上也化了妆,圆而且大的眼睛上方下方以横扫的方式,涂抹了薄薄的大地色系眼影,衬得双眸更加有神;脸蛋轻着腮红,略显嫩白之态。唇刷涂抹过的双唇珠光闪耀,明媚而清纯。她的穿着也很写意。上身穿一件粉红色宽松的低胸排扣套衫,张扬的青春展露无余,随意间挥洒着动感、飘逸。下身着一条蓝色绣花牛仔裤,把她结实修长的双腿衬托得更加饱满。
他想起那堂课上的牛小艳,心想她的身体介于丰满与清瘦之间,用结实饱满来形容再恰当不过,全身上下透着浑厚勃发的力量。狮子座的张扬与自信,再加上十足的野性装饰,让人在经意不经意之间感受着狂放不羁的青春冲击。
她俯身上车时,低低的开领处泻出一大片春光。混血儿的春光让人的思绪无限驰骋,结实饱满喷薄欲出的乳房令他心跳有点急。他看得非常清楚,她竟然没带胸罩!不可思议!
她坐稳后埋怨道:“请客吃饭还得要人家提醒你,真没面子!好像我求着你请我吃这顿饭似的!”
“我错了行吧?等会想吃什么随便你点,算作赔罪!”
她仍然佯装愤愤地说道:“这还差不多,轻饶不了你!”
说完她单手对着他做了个拧人的手势,舌头抵着上牙膛挤出“吱吱”的怪叫声,像鲜嫩的树皮被强力剥脱的声音。他感觉他脸上的皮肉被她拧掉了一块。
他笑笑说:“这就对了,千万别手下留情,有多大肚囊你就装多大量,而且吃不了还可以兜着走,想好吃什么了没有?”
“当然是海鲜,要吃这么大这么长的龙虾。”说到这,她张开两手比画了一下尺寸,比出来的长度夸张得惊人。她接着说,“那可是我的最爱呢!吃完海鲜后呢,再去漫舞街喝啤酒,再然后嘛……”她把左手食指点在鼻尖上想了想,又向前挥了一下:“再然后去看电影,张艺谋的《山楂树之恋》,正热播,很纯粹也很经典的爱情故事,再然后……”
他打断她问:“这么多然后,时间允许吗?”
“怎么?怕腰包被掏空啊?”
“掏空了正好‘减负`,也省得小偷惦记。”
她“嘻嘻”笑着做了个鬼脸问:“违心话吧?”
他认真答道:“不违心,真心!”
她看着他的眼睛点点头:“没看出说谎的成分,既然这样,那我在这里也表个态,一定成全你!”
车子在一家海鲜馆前停下。这家海鲜馆像一艘扬帆起航的巨轮,气势磅礴。四周墙壁是全玻璃墙,里面种植着各种海洋植物,养着多种多样的海鱼。置身于此,如同进入了海洋宫殿,感觉上去非常奇妙。
牛小艳抬脸一看要在这里吃,便叫了起来:“在这儿吃啊?贵死了!不干不干!”
李浩正调侃道:“不来这吃,你能帮我‘减负`?快下车吧小朋友。”
一身海蓝色旗袍的迎宾小姐把他们引到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服务员为他们倒上茶,然后递上菜单。
李浩正接过菜单又传到牛小艳手上,说:“点菜吧?”
她笑了笑答:“我有龙虾足够了。”
李浩正点了龙虾,又点了膏蟹、扇贝及蹈海松鼠鱼。
牛小艳有点心疼地叫了起来:“点这么多,吃不了浪费。”
“浪费不行,吃不了你得兜着走。”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又问:“喝什么酒?”
“啤酒。”
“听说吃海鲜喝啤酒容易患痛风,来红酒吧。”
“好!不过你可别想用红酒把我灌醉,我可海量。”
“你海量?那我还河量呢!”
她听了“哈哈”乐了两声叫道:“认……”她本来想说“认孙子了吧”,但又觉得这句用在室友之间的玩笑话用在李浩正这儿不合适,太不文雅。而且把他比成孙子那自己就成奶奶辈了,哪那么老?说出来反赔不赚,她赶紧刹住了车。她想了一下接着道,“逊了吧?我问你,是海大还是河大?”
“江河是大海的生命之源,你说哪个大?”
“狡辩,平常在酒桌上论起酒量大小都说能喝的是海量,还第一次从你嘴巴里听到河量一说,而且有百川归海的说法佐证,当然是海大!”
“不服等会比画比画,用事实证明海大还是河大。”
她毫无惧色:“比就比,谁怕谁?!”
这时,菜全部上齐了。
牛小艳看着一大桌子的海鲜,心里乐开了花,兴奋的眼睛发亮,叫道:“哈!这次我可要大快朵颐,我等不及了,先动手了哟!”
她的率直天真令他心底涌起阵阵喜欢的涟漪,他说:“先喝一杯吧,饯行酒呢。”
她端起酒杯说:“好,干一杯!”
他举着杯子刚想跟她碰杯。她突然叫起来:“等等!这第一杯酒不能饯行,你得先谢我才对!”
他奇怪地问:“谢你?谢你什么?”
“谢我对你的拯救啊!”
“拯救?你是指那堂课?”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声音很悠扬,像从鼻腔里吹出了一个ⅰ的音符。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表情甄别了一番,没有玩笑色彩。他说:“不对吧?开始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为艺术献身,纯粹的个人主义行为,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呢?”
“此一时彼一时啊,学校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清楚?身边一大堆耳朵,我不那样说行吗?你不知道学校传播的力度啊?今天传进一个人的耳朵眼里,明天得从全校师生包括阴沟里耗子的嘴巴里传出来,再给你添点油加点醋什么的,不把你嚼死啐死,也得把你糗死!”
她说的没错,学校里确实有这股子歪风邪气,屁丁点儿大的事也能吆喝的山呼海啸一般,有不少人因此深受其害。学校为此专门成立机构轰轰烈烈地开展过一场“整风运动”,领头的就是文秃子。可力气花费了不少,收效却微乎其微。
后来,整风小组总结出一条“真理”出来,管住人的嘴巴比管住人的鸡巴还要难。
当然,这是私下里传的,这么粗鄙的话没人敢公开化。到李浩正的耳朵里也是从文秃子那儿听来的。
当时在场的一位年轻男职工傻傻地问了句:“为什么?”
文秃子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你想啊,人的嘴巴可是从开口说话一直到死都在不停地絮叨,特别是损话坏话不人道的话更不会当着你的面说,你想管都管不着,你能屁颠屁颠的每个人天天跟着?累死都不行,除非你有孙悟空的七十二变分身术。可鸡巴就不同了,小时候不能用,老了还得赋闲在裤裆里。就中间那段时间能派上用场,还得节省着用……”
男职工听到这赶紧插话:“为什么要节省着用?”
“为什么?你没听说过?男人的鸡巴用到五千次就得全盘报废!”
李浩正在一旁厌恶地说:“你能不能别说的这么露骨这么恶心?”
男职工很认真的在听,边听边若有所思的点头。
文秃子见那男职工感兴趣,接着大放厥词:“光节省着用那也得分个行与不行,行的自不必说了,硬着等!”说到这,配合着语气他挑起大拇指,接茬道,“啥时候掏出来都响当当硬棒棒的,想来就来想干就干!不行的呢?要有个腰肌劳损前列腺炎什么的情形就大不一样了,还得等着硬!阳萎更是泥暖壶不能提,等着硬都等不来,那滋味……”说完,他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样子摇头叹惜,拍了拍男职工的肩膀补了句,“生不如死啊兄弟!”
男职工问:“看文哥你感同身受的样子你应该属于后者?等着硬或等了也白等,那嫂子可就没咒念了。”
李浩正在一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
文秃子一听这话急了,骂道:“你个狗日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竟敢拿我开涮?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职工见文秃子要动手,便冲李浩正喊起来:“看到没李哥!戳到痛处急眼了!”
说完哈哈乐着往外跑。
文秃子在后面边追边骂:“看我不撕烂你这张鸟嘴!”
牛小艳把酒杯在桌子上轻轻礅了两下,问道:“想什么呢?笑得如此开心?”
李浩正回过神来,对着她笑了一下,没正面回答。反问道:“真为了我?”
她乐不可支,安慰他说:“不用那么紧张,老实说一半为自己,一半为你,为自己圆一回梦,更不想你下不来台。”
酒足饭饱后,他们临走出酒店时,牛小艳脚踝一软,身子向一侧倒去。幸亏他手疾眼快伸手一把捞住了她,不然就摔跤了。
站稳后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着抬了抬脚说:“这烂鞋,跟太高了。”
他看得出来,不是鞋跟高的缘故,而是酒精在她体内产生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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