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7-27 18:56:00
79、
崔大对丁德孙十分畏惧,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底气不足地说道:“你……你凭什么把我的白蜡拿走?快点还给我!”
“我……我是问你,谁……谁传授给你……你的驱蛇术?”丁德孙耐心地问道。
“我凭什么告诉你!”崔大又退后了一步,说道。
“不说也罢……以后……以后,不要再使用这种害人……的招式,听见没有?”丁德孙板起面孔,说道。
“我凭什么听你的?”崔大耿耿着脖子,说道。
“这……这是你自找的。”丁德孙说着,左手抓住了崔大的肩膀。
“你干什么?”崔大拼命挣扎,丁德孙的手掌好似钢爪一般,哪里挣扎地开。
“别动。”丁德孙说着,右手入怀,摸出一张长条的黄钱纸,吐口唾沫,贴着崔大的脑门之上,只见他身子一歪,却从左肋之下的袍子里探出了第三只手,握着一只毛笔,在那张空白的黄钱纸上写下红色的“蛇弑”两字,之后,第三只手缩回袍子之后,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啪”的一声,黄钱纸火起,瞬间烧成了灰烬,将崔大的眉毛都烧没了。
丁德孙又抓过崔二,如法炮制,用第三只手中的毛笔,在他脑门的黄钱纸上写下红色的“鬼杀”两字,一把火烧尽。崔二的眉毛便也没有了。
“鬼道士,你对我们做了什么?”崔家兄弟一起问道。
丁德孙不慌不忙地说道:“你们……你们兄弟两人,一个会……会招蛇,另一个会引鬼,在遇到本道之前,不知害……害了多少人。刚才的两道灵符,贴在你们的脑门之上,以后,大哥若是……若是招蛇,蛇出现后,吞噬的第一个人,便是你自己;老二若是引鬼,鬼……鬼出现后,谋害的第一个人,也是你自己。本道把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告诉你们,至于听不听,全凭你们自己。”
崔二怒道:“鬼道士,为什么要害我们?”
丁德孙笑道:“你这是恶人先……先……先……”他的舌头又打了卷。
“恶人先告状。”赵半藏替他说道。
“啊……对……恶人先告状!”丁德孙回头看了一眼赵半藏,说道:“小家伙真是讨人喜欢!”
“嘿嘿……”赵半藏拍马屁道:“师叔的法术高明,晚辈今天算是看了眼界。”
“回头……回头,你给师叔打……半斤……半斤老白干,师叔一高兴,教你两招。”
“多谢师叔。”
丁德孙回过头,继续对崔家兄弟说道:“你们回头见到蓝方九,告诉他一声,丁德孙十年磨一剑,练会了两招新功夫,有时间,想和他比试一下。”
“蓝方九是谁?”崔二愕然道。
“笨蛋,蓝方九就是……”崔大在弟弟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崔二登时吓得脸色煞白。
崔大整理一下衣服,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对丁德孙说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刚才有冒犯之处,还请前辈海涵。您让我们带的话,我们一定想办法带到。请问前辈,我们兄弟可以走了吗?”
“这个……”丁德孙有些为难地说道:“你们两个来待死堂捣乱,现在,想要走的话,要问待死堂的主人才是。”丁德孙用手指了指身旁的赵德泰。
崔大又冲赵德泰一抱拳,谦卑地问道:“道长……您看我们兄弟二人……”
赵德泰“哼”了一声,不理崔大,却对殿顶上的两个徒弟,喊道:“半狄,半藏,你们两个下来,让师父看看你们的伤势。”
“是,师父。”师兄弟二人从殿顶上溜下来,跑到赵德泰的身边,跪在地上,行见面礼。
赵德泰拽起赵半藏,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没有受伤。又把赵半狄拽了起来,只见大徒弟的前胸有五道血痕,登时怒道:“这伤口怎么来的。”
赵半狄低着头,小声说道:“被崔二放出的罗刹女鬼抓伤的。”
“岂有此理。你手中的兵器是干什么用的?”赵德泰怒道:“你过去,在崔二的前胸划上五剑。”
“是,师父!”赵半狄答应一声,提着软剑,来到崔二的面前。
“大哥,救我。”崔二吓得躲到了崔大的身后。
赵半狄指着崔二的鼻子,说道:“你出来,别做缩头乌龟,咱们再来比试一场。”
崔大回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弟弟,不由得长叹一声,一伸手,扯开了自己上衣的纽扣,露出前胸结实的肌肉,对赵半狄说道:“小道长,你刺我五剑,放过我的弟弟,如何?”
赵半狄用剑尖抵着崔大的胸膛,说道:“你真要替你这不争气的弟弟,受我五剑?”
崔大一声叹息,说道:“弟弟有难,做兄长的,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赵半狄收回软剑,淡淡地说道:“在这种情形下,我若伤你,未免有些胜之不武,你们走吧,来日方长,咱们再公平地比试一场。”说罢,回头看了师父一眼。
赵德泰“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背着手离开了。
崔大冲赵半狄一抱拳,什么都没说,带着崔二迅速的离开了待死堂。
赵半藏见师父进了自己的屋子,点起了油灯,便对丁德孙说道:“师叔,别从院里站着了,进屋吧。”
“好的。”丁德孙随着赵家兄弟,进了赵德泰的屋子。借着屋里的灯光,赵半藏这才看清楚丁德孙的长相,只见他四十来岁的年纪,身材瘦小,身上穿了一件好似十年没有洗过的破道袍,补丁叠着补丁,道袍的本来面目早就看不出来了。往脸上看,长得獐头鼠目,十分的猥琐,腰间别着一只黄色的大酒葫芦,年代久远,借着灯光一照,幽幽的反光。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与其他的八根手指不同,上面没有指甲,竟然结满了银色的鳞片,远远望去,哪里是什么手指,倒好似两条银色的小蛇。
赵半藏不由自主地咧咧嘴,不敢胡言乱语,沏了两碗茶,献予赵德泰和丁德孙,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临行前说,快则半日,就回来。可是您这一去,足足走了两天半。”
赵德泰沉着脸,说道:“我本来想和你们师叔多叙叙旧,晚一些再回来,只是我怕,我回来晚了,我这座待死堂便不复存在了。”
“嘿嘿……”赵半藏尴尬地笑了笑,又对丁德孙说道:“师叔和师父多年没有见面,想必一定有说不完的话。”
丁德孙微微一笑,说道:“前天傍晚,你们师父到我栖身……的破庙找我,让我随他来待死堂。我一个人……随意惯了,不想来。我俩话不投机,当场动手,打了整整一天一夜,未分胜负。后来,你们师父……见硬的不行,又使软招,带我到酒楼……喝了一天酒,还要带我去澡堂子洗澡,还要……给我买新道袍,嘿……本道是那种可以利诱的人吗?我才不上他的当呢,想要……让我来他的待死堂,真是……白日做梦。”
“那您后来怎么又变卦了,肯来我们的待死堂?”赵半狄纳闷地问道。
丁德孙“嘿嘿”一笑,神神秘秘地说道:“后来……你们师父向我许诺,只要我……跟他回待死堂,他每天给……我打二两老白干,一斤花生米。我……就跟他回来了。”
“……”赵半狄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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