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忙碌着的她,他在心里隐隐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她要求那么多能不能如愿以偿,但他知道这样子下去她终有一天会跌跤,会把美好的梦跌的支离破碎。他暗暗替她捏了一把汗,他真心不希望有这么一天。
她腰上裹着一片碎花围裙,头发用一块丝绸向上束起,忙碌的香汗直流。他在一旁看着,心里泛起丝丝感动的涟漪。他在她粉颈处吻了一下。她侧转头伸出娇舌迎接。顷刻间,湍急的血液跟炉火的热浪交织在一气。炉火“哧哧”燃烧着,心间的火苗也舔起多高。缠绵,缠绵着。
这时,锅里的菜飘出了一股焦煳味。管静赶紧嚷嚷道:“坏了,菜烧焦了!”
她边喊边赶紧抽身狠炒几下出锅。一盘香喷喷的蒜香鸡翅。
她把菜送到他手上说:“宝贝,去外面耐心等一会,别干扰了我炒菜的兴致,不然烧一桌子焦煳菜可别怪我。”。
“我是想帮你忙。”
“你这样不是帮忙,是添乱帮倒忙,越帮越忙呢!”
说完,她不由分说将他推了出来。
不一会,四菜一汤上了桌。
他看了赞不绝口:“厨艺不错啊!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绝活。”
“跟妈妈学的,妈妈说以后嫁人不能不会做菜,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菜了,妈妈做的菜是全天下最好吃的。”
他尝了尝夸赞说:“恐怕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她笑微微地看着他吃,眼睛像一汪微波荡漾的湖。他感受着她动人的眼波心想,虽然他的影子在她世界里只是掠过,但毕竟深刻了一次,知足吧!况且除了知足还能企望什么呢?她心比天高,心无旁骛,无论多么深刻的投入,也别妄想启开她的心门。
她似乎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他的想法,笑他道:“如此风流倜傥的男人也会像小女人一样伤感啊?”
“那我应该怎样?为生离死别高唱凯歌吗?”
“应该像个男子汉,拿得起放得下,聚时淡然处之,别时洒脱一笑,无羁绊的来,无牵挂的走。像风一样风流,像风一样自由。”
她边说边取来红酒。
他不敢再正视她那双迷人的眼睛,因为那闪烁着的秋波像一把无情的匕首,投向他的全是残忍的杀戮。
几杯闷酒下肚,他感觉有种酸溜溜的东西一直哽在他的鼻腔里,说不出的难受。他站起身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他走进洗手间后打开了水龙头,捧起冰凉的水捂到脸上。然后对着镜子照了照,想看看脸上的伤感色彩冲洗掉没有。看着看着,竟把镜子里的男人看成了泪人。他赶紧再次捧了冷水往脸上捂,捂了好几次,搓了好多遍,直到看不出任何痕迹才走回来。
她在他脸上打量了几眼,没发现异常,便说:“去了这么久?快吃吧,菜都凉了。”
坐定后他突然想起那女孩,便说:“哎?忘叫那女孩子一块吃了。”
“别叫,要让她睡到自然醒才可以,叫醒她她会闹的,放心吧,饿不着。”
他没吃多少,刚才还感觉饥肠辘辘,现在却突然间没了胃口。
她也没怎么吃。见他住了筷子她说:“你吃点水果,我去冲个凉。”
说完进了浴室。
李浩正一人在客厅里坐立不安。他心里非常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今天他一点欲望也没有,也许刚才过于伤感,情绪受到了影响。他现在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他正考虑是否该选择悄然离开时,管静的声音从浴室里传了出来:“阿正,从衣柜里帮我拿条浴巾来。”
无奈,他取了浴巾走到浴室门前。他敲了两下,想敲开条门缝把浴巾递进去。没动静。再敲第三下时,浴室门豁然一下洞开了,一个湿漉光滑躯干柔美的女人一览无余地袒露在他眼前。他有些措手不及,一下愣怔在那里。
湿热的水柱仍刷刷地冲洗着她白瓷一样的娇躯,有薄薄的细细的白雾从她水润的肌肤上蒸腾弥漫开,在她身上肆意的氤氲着,柔柔的裹紧纤纤袅袅的胴体。有的贪婪的依偎在挺秀的丨乳丨房上,有的轻佻的黏附在圆润的臀部。全身每一个部位都套上了一层神秘的薄纱,楚楚动人,娇艳万分。
她伸展了一下手臂,环绕的雾气极不情愿的荡开一下,接着又重新围剿上来。朦胧的美在一瞬间把他给抓住了,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身体里的细胞在无限度膨胀,撑破身体的感觉,根本无法控制得住。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着仙子般的她,脚步一动不能动。雾里花,水中月。他现在明白为什么骚人墨客在赞美美的东西时总爱加上朦胧二字,原来朦胧的美更容易令人迷失,更加摄魂夺魄。俏丽的脸庞,柔媚的眼神,曼妙颀长的身姿,圆润挺拔的丨乳丨房,还有在她身体神秘部位的上方,柔软丰饶的纤毛像一朵怒放的黑牡丹,动人的绽放着。这一切在迷蒙的雾气中美得极为炫目,美得令人无法自持。朦胧中,他感觉那朵娇贵的黑牡丹不断向外伸展着,像汹涌澎湃翻卷着的浪涛,一下把他卷进了欲望的汪洋。
见他傻痴痴的样子,她笑嘻嘻地挑逗说:“怎么?看了这么久还没看够啊?又不是没见过?”见他仍然没有动的意思,她又柔柔地问:“好看吗?”
她的话语很轻,如同天界梵音,悠远而空灵。或声音太过于柔弱,连穿透那层围囿着的雾气的力量都没有。所以他没听见,或者没听清,反正没半点反应。
她“扑哧”一下笑出了声,然后一把将他扯进了水帘。边说:“这么想看那就进来看个够!”
他这是第一次在浴室跟一个裸体女人贴的这么紧。微漾的水雾笼罩下,冰肌玉骨,水润娇嫩。那对滚动着晶莹水珠的丨乳丨房,近距离越发显得挺拔秀丽,仿如吐芳的荷花刚经过清风幽雨的洗涤,令人赏心悦目,陶醉不已。
此情此境下,他不想再理会什么狗屁伤狗屁痛了。谁说有爱就必须天长地久了呢?一刻的拥有同样值千金。爱吧!放纵吧!还是那首歌《十年》里唱的:何不在离开的时候,一边享受,一边泪流。当然现在可不需要眼泪,只需全身心完成感官的享受。要流泪日后有的是时间,而今日的欢娱却只剩下最后一次。
喷头里的水柱一如既往的冲刷着,一层层往下刷。一层层刷过激情纠缠着的胴体,淌成脚下的流水。接着又一层层刷下来,仍往脚下淌。周而复始坚持不懈,跟媾和纵跃着的胴体形成了互动。
夜阑人静,皎洁的月光雪片一般包裹着房子。而此时此刻浴室里却烧成了一团火,就连从窗子里偷偷泻进来的月华也燃起了热腾腾的火苗。
窗外是清凌的月光雪光,窗内是熊熊燃烧的烈焰。
第二天一早,管静把他们送到楼下,又送上车,还送给女孩一大堆玩具。
车子启动时,她笑着挥挥手说了句:“保重!”
他也向她挥挥手,还她一个宽心的微笑,然后脚下轻踩油门,车子向前滑行。她的身影在反光镜里即将消失的刹那,两行热泪不经意滑到了他脸上。那一刻,他也看见挂在她脸上的盈盈笑意凝固了,泪也长长地凝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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