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与蝶——关于碎尸案和人体拼图》
第26节

作者: Reuent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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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萌萌被我说得羞红了脸,低头拿出一叠很厚的打印纸,迅速翻看几页。合上之后,抬头看着天花板,默念了两句。又马上把那叠打印纸藏进桌子底下了!然后表情回归冷峻的样子扫视正处于石化状态的我们……有没有搞错,真的有台词啊喂!擦,张郁,这段掐了别写啊!啊咧,刚才我喊的是什么人的名字?我什么都不知道!
  萌萌脸上毫无表情,只有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地说:“就是你们发现尸体的那个44号房间——根。本。不。存。在。”
  日期:2011-5-1 23:00:00
  我举手发问:“那个,萌萌姐,打扰您一下,根本不存在是什么意思啊……?”
  小马保持抱头姿势说:“不存在就是没有的意思!比如我现在就好想不存在啊!人类活着真是毫无意义啊!”

  萌萌叹了口气,抱着肩膀说:“适可而止吧。我那天没有去过现场。听你们的描述实在觉得蹊跷,就自己去追查一下。而事实就是,你们那天进入的44号房间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嗯……你们就没有一个人感到恐惧?”
  马犀利一拍桌子:“萌萌说得没错!我老马也不禁佩服你了!萌萌你真是我们警界的楷模。我们办案人员就应该像你说的那样!完全感不到恐惧!这就是骁勇,这就是彪悍啊!”
  陆仁甲自言自语:“可是我明明还记得那天是怎么走进去的。而且也进行了现场勘验。上次开会不还探讨来着么。这一切不都是发生在我们眼前的事么?怎么就能不存在了呢。小马,你说呢。”
  小马头也不抬,重复默念咒语,企图对我们催眠:“你们看不见我……你们看不见我……”
  我满头大汗解释:“你们冷静!冷静!现在应该考虑的问题是:如果44号房间真的不存在……那,我们那天去的是什么地方啊……这里还是地球么各位?”
  老付思虑再三,终于搭腔:“我认为吧。事情并不一定那么复杂。我们会不会是走错房间了?”
  我说:“老付大哥你能不能说点新鲜的啊!这个见解你已经说了一百遍啊一百遍啊!你是准备给我们洗脑么?”
  日期:2011-5-1 23:41:00

  萌萌说:“也都别急着下结论。我一个人独自调查难免顾此失彼。虽然以经验判断,那几个受访者并没有明显的说谎表现,但最大的可能还是宾馆对此事有所隐瞒。不然就是你们勘验当天被做了手脚。根本不存在这五个字的分量实在太大了。”
  马犀利说:“搞什么搞嘛!照我看根本不存在这个说法就很好的。难道你们都没想过么,既然44号房间不存在,这样一来,那天的各种离奇的现象不就都解释开了么!这不就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解释不了的事情么!”
  我仰天在心里长叹:“难道还有比你的智商更难解释的事情么?”
  “小明,你那边尸检有什么进展?”萌萌说。
  我才想起来,这几天的诡异事件衔接得好像太密集了一点,我这忙得跟娱乐圈似的,竟然都没来得及和他们说明第一具尸体失踪的事情尸体就又自动归位了。要是现在讲述出来的话……好像大家也不是很好理解的。可是林小白的尸体又失踪了,你俩这算是交接班么!这种事情说出来大家还不得把我当重症精神病例给解剖了?可要是隐瞒的话,万一在这个细节上出了问题,我不还是得被他们解剖了?嗯,所以我面临的问题关键是:怎么才能不被他们解剖呢……

  “其实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关于第一起命案的事情,当然,我作为一个取证人员,主要还是纠结于我的专业范畴里,在此案的物证里发现了一个很大的疑点!你们还记得当时放在床上的那套粉红色衣服么?”又见大飞严肃的神情,整个人改头换面!猥琐和沧桑都只是大叔脸的两种表情而已!
  门外传来小梅的声音:“记得!记得!我还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呢!”
  老秦冲着门严厉批评说:“偷听就好好偷听嘛!不要乱插话!一点专业素质都没有!”
  “人家专业是接电话呀,又不是窃听器的说。”
  日期:2011-5-2 0:51:00
  “不要狡辩啊年轻人!你们都是用耳朵战斗的人呀!”
  嗯,于是一老一少俩人就隔着门开始了白热化的讨论……

  大飞点了点头,示意大家不要打扰那二位。继续一脸沧桑地说:“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反复思考,那是一具悬挂着的女性裸尸。假设那套衣服是死者的遗物,那么疑点就是……她的内衣裤为什么不见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止一次地问自己,她不可能是只穿着这套衣服,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大哥,你这不叫思考,这叫意淫啊喂!
  老付说:“我认为吧,大飞提出这个疑点看似不经意,实则意义重大!简直是疑点重重啊!为什么我们当时都没想到这一点?值得广大同志深思啊!大家先自我检讨一下!”
  大飞谦虚说:“没什么,大家思考问题的角度不同,我只是从我的专业视角出发而已。嗯,从这个疑点出发,那么就至少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那套衣服只是伪造的遗物,而把死者原有的可能留下犯罪痕迹的衣物销毁了。一种是,死者的内衣丨内丨裤都被那个混蛋偷走了!被那个混蛋偷走了啊混蛋!”
  怎么语气里突然充满了遗憾的样子!

  马犀利说:“也就是说,从这样一个小细节上,就可以全盘推翻自杀这个结论了?一定是他杀案了?那怎么和现在这个林小白的案子联系起来呢……啊!林小白的内衣丨内丨裤是不是也不见了!”
  我说:“这案子都复杂到什么程度了,你就不要再纠结于自杀这个名词了好吧!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至于林小白的内衣丨内丨裤……我们还是问问门外的意见吧。不是有人正穿着呢么。喂。小梅!”
  日期:2011-5-2 15:20:00
  门外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还有一声:“臭不要脸!”
  老秦失去对手,转头幽幽说:“年轻人啊。像我们这些老丨警丨察都知道,一旦涉及命案,即便把凶手缉拿归案,真相大白之后,也难免有几处谁也解释不清的地方。那些疑点连凶手听了都表示毫不知情。术语上就叫做命案中不能解释疑点重重内衣丨内丨裤诡异事件。不要怪老人家没有提醒,这可是一件深究起来很恐怖的事情!”
  我说:“啊咧,那个“命案中不能解释疑点重重内衣丨内丨裤诡异事件”是个什么东西啊?明明是你现编的吧?那几个词都是我们刚刚说过的啊老头子!还有你的墨镜到底什么时候还我啊!”
  老秦对我的话充耳不闻,模仿老付推眼镜的斯文样子推了推那副奔放的墨镜。老付在旁边举了一下写着9.5分的打分牌。老秦点头表示感谢,接着苍老地咳嗽了两下,配合着窗外电闪雷鸣,用老爷爷讲鬼故事的语气说:“每个人都会死。你,你,还有你。人死了之后真的就什么都做不了么?恐怕不是那么简单的。我爷爷在我小的时候给我讲过很多这样的故事。现在想起来仍旧毛骨悚然。话说这个孙悟空啊……(此处略一万字左右,算稿费里哦!)……总之呢,马队长之前说过的,第一起无头案,林小白摆脱不了嫌疑。当天我和林小白接触最多,她表现确实很反常。那么,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林小白杀了那第一起案子的被害人。手段之歹毒,场面之残酷。一定给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就是术语里说的怨念太深,化为厉鬼,功力大增。可能就去找林小白算账。把她也给灭掉了!”说完外面咔嚓打了一道耀眼的白色闪电!像是一道扭曲的笑脸。

  “我擦!”马犀利兴奋地一拍桌子:“太好了,这样一来是不是两个案子都告破了!对了,这个报告就让小梅写。要求一定要用科学的态度来看待这些。”然后和老秦携手跳起双人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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