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外面早就挂起了警戒线,司机看到这里似乎才有些放心。或许他是觉得我是丨警丨察一样的人物,或是受害者家属才如此焦急吧。
“找你钱!”
“不用了!”
我飞一般的跑下车,回头对司机说了一声就朝刘贺谘的学校跑去。那里站着几名丨警丨察,看到我的时候将我拦了住。其中一位认得我,他正好就是曾经在医院看护乐琳的两名丨警丨察中的其中一位。
“新哲已经到了吗?”
我这样问。丨警丨察看看我,目光中有些鄙夷的色彩。我想到新哲或许还没有来得及对他们说过我要来吧,还是说他只是觉得我给他打电话就是一时间的抽风一样,而他在挂了电话之后还对我的到来有些不敢相信。
“喂~新哲,我是海诺!我已经到了,现在在学校门口警戒线这边。”
“哈~你还真是善变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新哲的措辞在紧张的同时又携带了些许的愉快和讽刺的味道:“现在这里被封锁了,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作为市民的你不能进来。你在外面等我一下,待会儿我出去见你!”
说完,他已挂上了电话。我无奈的轻叹一声,此时站在警戒线外观看那虽然已经经过了一天但此时却还是显得有些惊恐万状似乎掩藏着不知名恐慌的案发第一现场,内心焦急的同时却也只能选择等待。
日期:2012-5-13 21:18:00
新哲果然没有食言,就在我焦急的吸完第一支烟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不远。
“去吃个饭吧!”
“我没这个心情,让我进第一现场!!!”
“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这是哪里?”他甚至有些端起了架子:“这里很遗憾不是公园和游乐场,更不是让你想进去就能进去的地方。并且最主要的,是这次没有赏金!!!”
“你还在为我之前的事而耿耿于怀吗?”我这样问:“如果是那样的话,我道歉好了!”
我急切的样子新哲看在眼里,之后淡淡的笑了。
“先吃饭吧!你不饿,我还饿呢!”
他的声音给了我一种莫名的轻松感。难道案件已经有头绪了吗?我心中不免这样认为,之后虽然还有些不相信和不情愿,但身心却显得有些变得平静了不少。
新哲拉起我,看看附近,对面正好有家川菜馆子,硕大的招牌上印着店名的同时也刻着似乎是象征了企业文化的标志。那是一只红辣椒和一个类似于火锅似的图案,虽然有些抽象,但已经知道他们是餐饮中干什么的了……
温暖的气息,热腾腾的古铜火锅,锅底的木炭燃烧并呈现着赤红色且无比炙热的火焰。火锅中的浓汤沸腾,飘红的辣椒和牛油的香味弥漫着铺设古朴全红色或许象征着生意和生活同样都红红火火的店面和人生。
不过是才过11点的功夫,这里的客人便已经爆满了。服务生的忙碌、杯碟碗筷的触碰,客人们愉快的笑声在这一时混淆在一起,真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一双双筷子伸出,之后自沸腾的浓汤中搅弄并夹出涮好的蔬菜和肉食,一张张热汗淋漓的充满着满足和喜悦的不同的面孔,似乎没有时间去试去那自脸颊上不断垂滴下的汗珠。
“吃吧!等什么?”
新哲说着,已将一整盘羊肉倒入锅子。
纤细的羊肉片在滚烫和沸腾的辣汤中转眼已熟。他随便夹起一柱,放到碟子里拌上店里特质的蘸酱,熟透的肉似乎在一时间裹上了一层薄如蝉翼般的青蓝色外衣,那是透明得如同蓝宝石一样的颜色,灯光下竟显得无比晶莹。
“听附近的人说这家馆子所以那么火爆全是他们的蘸酱出色!”
新哲似乎在向我解释着他带我来此的原因。之后张开嘴,挑起碟子里沾好蘸酱的肉片放入口中,那种惊讶与满足感似乎是如获重生般的感觉,在肉放到口中的一瞬间暴露无疑的显现在脸上。
日期:2012-5-13 22:15:00
炙热的味道让他的脸颊泛起一缕微红,额头浅浅浮现的汗珠配合着他此时幸福的表情,一副令人难以用语言形容的味道。
“吃得那么开心,看来是有好事了?”我这样淡淡的问:“发现了什么?值得你们去研究的至关重要的线索?”
新哲摇头,却还停不下筷子和嘴巴。我看着他,目光中充满质疑。他不像是在对我撒谎,但是碰到这么大压力的案子他到底是怎么获得那么好的心情的?老实说实在是令人难以理解,也或许……只是饿了也说不定。
“你不吃吗?这顿饭还是我请!”
“我很像是个总蹭你饭的家伙吗?”
我冷冷的这样说了一句,之后新哲不禁抬头看了看我。他的眼睛直视着我的目光,我点起一支烟,默默的抽,就等他吃完开口。
“你说对了一半,我亲爱的朋友!”新哲将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并继续说:“是有好事,但不是找到了至关重要的线索!”
“哦,那是什么?”
他笑笑,看着我的目光中此时充满了平静与淡然。之后一种莫名的情感让我的心头在赫然间变得有些炙热了。
“因为……你来了!”
他淡淡而微笑着说。我有些惊讶,心头似乎被什么东西在这一瞬间撼动了一下似的。不疼,但却有些淡然的令人难以形容般的酸涩。
曾经似乎也有过此时的画面。寒冷中享受的温暖,听着锅子里辣汤煮沸的声音。看看此时蓝色得如同宝石般闪动着的蘸酱,青涩懵懂时代的回忆。朋友为了不成熟的义气而干杯的痛快的时刻,那时……我们年轻,并且什么都不想……
我轻吐了口气,目光有些微垂。地板也是大理石般的火红色的纹路,此时手中的香烟不时有些剥落的烟灰飘下。淡淡的……
“切~傻瓜……”
我不禁这样骂了一句。如今已想不起来自己是从何时的懵懂走向了如今的成熟,更无法想象,那曾经懵懂时代的热血豪情如今又被剥落变成或是沦为了现在的什么。现实、理智,或许才是人生存下去的准则,但在维持这份基本准则的同时,我们……是啊,又失去了多少珍贵并值得去珍惜的东西呢?
“我以为……你生我气了呢?”
新哲将一个空杯兑满白酒之后递给我,同时他又拿起另一个杯子兑满放在自己的手中。我接过,还有些炙热。是啊,酒、杯子和手都是如此。
“我以为,我们会这么一直僵下去了。我对你过分依赖了对吗?却忘了,你的准则。”
我忽然间有种无地自容般的感觉,那是又一次的负罪感。似乎比之前对乐琳的那一次来得更加突然也更加强烈。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变了,变得有些陌生、冷漠,但是至少我的朋友没有变,他对我的感情和曾经一样。
“我们干一杯!”
他这样说,目光中的喜悦与快乐似乎回到了我们的第一次相识。曾经也有过这种感觉,意气相投的瞬间,分开几年而又重逢的日子。那些都是值得庆幸和珍藏的,而这一次……或许也是一次回归,短暂的分别之后的回归。但是,那我想也更值得去珍藏,至少对我来讲是这样的。
碰杯的声音清脆,才发现活在现实中久了,那是早已遥远和久别了的回忆……
酒,始终是酒。喝下去,温暖了身体。只不过,如今已再无法找回喝它第一次时候的那种呛口和辛辣了……
“第一次……第一次……”
我看着刚刚被我喝完如今透明般的空杯,苦涩的笑了……
日期:2012-5-14 18:41:00
<11> 勘察 发现与推断 确信无疑的连接点
走出店门的时候,身体还是热乎乎的。尽管新哲之前一个劲儿的要求这顿饭由他负责,但是我还是快了他一步。或许应该感谢并且向他道歉的,只不过谢谢和对不起对于我的这位朋友,真的让我很难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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