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大门有监控录像,在此我们并没有发现可疑的人物出入学校。”新哲这样说:“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么就是要不然凶手是从这里进入的。不然就是这个凶手本身就是学校里的人。”
“前一种的可能性会大一些吧!”我这样问。随手指了指护栏内的一个小泥坑里的半个甚至有些不成形的脚印。“看样子似乎是皮鞋,而且是皮鞋后跟的部分。”
“你说的不错!”新哲对我的话做出了相应的补充:“那的确是一双男式皮鞋的后跟部分,虽然有些滑蹭的痕迹。但他或许是因为黑暗的原因很不幸的踏入了这个或许还不足两平米的小泥坑,我联想他当时或许还紧张的滑了一跤。”
我点头,看看那脚印,并不算太清晰,而且有些稍浅。
“对此你们做出了怎么样的研究或是结论?你能确定那就是凶手的吗?”
“脚印很新,所以时间应该不长。外加那么明显的泥坑却不懂得绕过去,似乎证明当时时间的黑暗。”新哲这样说:“我给你的资料有显示的,上面清楚的写明刘贺谘在发现他之前他已经失踪48个小时。单就这一点很难判断凶手将他放到这里并实施机关的时间。但是现场发现、我们的勘察与检验结果却可以确定这一点。”
“是刘贺谘伤口处也就是手筋脚筋处血液的凝结程度吗?”
“完全正确!”新哲得意的说:“凶手没有在当时就杀死被害人,我想很大程度上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以及作案时间。但他忘了现场的勘察可通过血液的凝结也能让我们做出合理并切合实际的推断。夜晚,发现尸体的前一天,午夜1:00左右!而这与对脚印的核查时间基本吻合。”
新哲轻吐了口气,之后继续自己的话。
“据我们根据脚印的推断,凶手是男性,鞋子46号~48号间,很大!估测他的身高至少在180公分以上,至于别的,我想很难得知。哦!还有,就是你刚刚发现的烟灰,或许也更能印证我们对凶手身份是男人的设想。”
“嗯~那么对于我发现的那烟灰,你们能得知什么?”
“老实说我认识个对香烟很懂行的专家!他是这行里的权威,甚至能从星点的烟灰中做出正确的判断,从而确定那到底是什么烟的烟灰。香烟的牌子和焦油含量甚至更多,总之可以确定那是怎么样的一种香烟。”
“哈哈~感觉像小说里的福尔摩斯一样。能通过烟蒂识别雪茄的种类。”
“或许他会比福尔摩斯还要神,而这种神奇也仅限于对香烟的识别而已。”
新哲的话说得有些兴奋,而我却也只是淡然的笑笑,微笑中或许当时是难以形容的牵强。我觉得新哲一定看出了不对,并于一时间停止了脸上兴奋的表情。他目光不措的看着我,继续适才那种审视的目光。
日期:2012-5-21 9:28:00
我有些仓皇,我的确不喜欢有人去看穿我的心里世界,我转开头,对他的目光做出了一定的逃避。而这或许让新哲更加的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转回头看着他,此时他的目光中充满了平静且严肃的味道。我或许知道他要问什么了,也明白或许自己已无法再瞒住他。
“没法瞒,或许也不想瞒,更……没必要瞒。”
我这样想的同时,不禁又苦涩的笑了笑。点起一支烟并递给他一支之后帮他点上,用两根指头随意挥了挥,示意他发问。
“在我的眼中,你一直是个有准则的人。而想改变你的准则,或许本身就跟我们是不是朋友无关。我虽然在之前憎恨过你的无情,但想想,你的确是这样的人,这种对于你原则的维持或许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很久很久……”
“无聊的开场白不用说了!身为朋友,我理解你为我的辩解。”我吸了口烟并赫然打断了他的话:“我今天表现了太多的不正常对吗?突然改变的决定、违背了的准则、失去的冷静以及电话中声音的仓皇。而你要问得是不是造成这一系列不正常的原因?”
新哲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将我的话继续下去。
“死的是乐琳曾经的男朋友。”
新哲眉头有些蹙紧,此时目光中的颜色也变得有些不解。
“你……是为了乐琳?”
“你觉得可能吗?”我这样微笑着说:“我只是说他们的关系!同样的,我觉得你应该想象一下凶手的杀人手法。他没有直接杀死死者,而是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并用铁钉将尚且活着的人钉在十字架上。死者在机关触动前的几个小时或是更长的一段时间里备受折磨,而这远比死亡更加残忍。”
新哲点点头,我则继续了我的话题。
“人世间最大的恐怖是什么?我想那不是突如其来而没有征兆的死亡,而是明明知道却还在等待死亡而又享受人间炼狱般折磨的过程。”
“你是说……人皮布偶?!?”
我感到新哲的目光在变得有些惊讶和难以形容。我笑笑,继续我要说的话。
“我的这种说法并不是完全性的无稽之谈。”我这样说:“完美的设计、残酷的手法、如同惩罚一样的残忍铁钉固定,与相同的似乎和死者都具有一定关联的被凶手赋予了生死选择权的人,而这些……是否都印证了这一点呢?”
“不……不会吧!”新哲有些异样的惶恐:“啊……对,对了!选择权,你之前所说过的选择权。那应该是具有一线生机的不是吗?但是这次,凶手并没有给人选择的机会!机会,死者生存的机会在哪里?”
日期:2012-5-22 20:33:00
“开门时的两个声音!而这就是为什么会有两个声音的原因。”我平静得有些冷冷的声音,甚至让当时的自己都有些感到毛骨悚然:“你想过凶手既然设计了完美的机关,而又为什么费尽心力的将沉重的铁桌搬移,甚至将它的里面塞满铁质重物的原因吗?”
新哲摇头默然,我则自顾自的继续。
“凶手不但这样做,而且还固定了十字弓,并将它焊死在铁桌上。而对于此,你有何不同的见解?”
“固定……应该是为了瞄准吧!”新哲这样说:“如果只是放在那里,那么门把手触动的一瞬间很可能会让准星偏移。如果不是一击致命的话,那么这个设计根本不能算是完美,反而会成为了最大的疏漏!”
“正是如此!”我淡淡的说:“门把手的触动加上铁线的链接与拉动很可能会让没有固定的弓弩偏移,或许只是偏移了一点,但是因为十字弓与死者距离上的缘故,很可能最终造成的结果是无法让死者一击毙命。这需要凶手之前设计的绝对精准与完美化。”
“或……或许是这样。”新哲点点头:“也或许……他挪动铁桌的原因是因为他发现将弓弩焊接在这样的桌子上更加的稳固。而他将桌子里面装满铁质物品是为了针对因为开门铁线拉动所造成的偏移而做的另一份保险也说不定啊!”
“我认为没有必要。”我摇了摇头:“铁桌的重量已经有将近40斤,即便不足也要有差不多30斤的重量,加上弓弩被焊死。只是拉门而轻轻的处弄机关,这重量的前提已经远远足够。而且作为这场游戏的制作者,从一点一滴中凶手都做出了绝对设计上的完美,他是个病态并且十分自信甚至自恋的人,而对他这种人来讲,总是喜欢挑战自我极限,以我个人的观点来讲,他应该是不会为自己设定什么所谓的保险措施的。因为或许在他看来,这样的机关已经万无一失!”
“你说得一切就仿佛自己就是凶手一样!”新哲的脸上看着我的目光中此时表现出了些许的恐怖:“那么你倒是说说看,他用铁质重物将铁桌盛满,这是为了什么?”
“两个声音!而那是……凶手赐给被害人唯一的生存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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