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下午,我正在厨房做菜,小张慌慌张张把我拉到背人处,满脸黑线地对我说:“不好了朝师傅,你的小狗跑丢了。”
“什么?你是干啥吃的,连只狗都能养丢了,什么时候的事了,你有没有到别处找找啊,是不是你把它饿跑的呀!”。我一听到小狗跑丢后立马火大,训斥小张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小张弱弱地看了我一眼又把头低下:“都丢了两天了,我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昨天我没敢给你说怕你骂我,今天看实在瞒不下去了才给你说。我平时对小狗比你对它都好,我都偷偷地买好几只烤鸡喂它,哪会舍得让它挨饿呢。”说道最后,委屈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唉··’我长叹一声,既然你我缘分已尽就随你去吧!只希望你以后每天有鸡吃,虽然你不是普通的狐狸,可如今社会处处充满险恶,真怕你应付不来。
收回远飘的思绪,我拍拍小张的肩膀:“算了,这事不怪你,我刚才也是太着急了,既然小狗走了,它也许会过上更好的生活,你就别难过, 一个大小伙子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看到小张离去的背影,我又叹了口气,有很多事情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自从小狗离开后,我的性格变得更加孤僻,常常半天也不说一句话的。倒是中指上鬼戒的颜色越来越深了,同事们都不爱与我交流,甚至有些怕我。我从来都没在意过这些的,每天默默地上班下班,还好上班有一美貌女鬼相陪,我倒也不觉得寂寞。
这种平淡如水般的生活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彻底打破。那天我正躺在床上午休,空气里传来“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难过。”的旋律,我的心一阵急速跳动,会不会是付雪的电话?我跳下床摸到手机按下通话键,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甜美而柔弱的女声:“你好,请问是朝戈吗?”
我一时想不起这个甜美声音的主人,但能肯定不是付雪的,因为付雪的声音已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中。又不好直接说出,便敷衍地说:“嗯嗯,你好你好,我是朝戈,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唉,其实不要怪我装,在这个每人都在装的世界里,如果我不装,就会很受伤,很另类,只好随波逐流的装下去。
‘难道又是卖保险的,不对啊,这声音有那么一点耳熟的,真就想不起是谁了。’在我胡乱猜想之际电话那头的声音平添了几分惊喜:“就知道你记得我,我还怕被你忘记了呢,我病了,来看看我好吗?如果你没时间就算了,不过要记得给我打电话······”声音越来越小,从惊喜逐渐转变为哀怨。
我是真的想不起是谁了,但又不想伤她的心,继续敷衍:“啊!你怎么病了,严重吗?”
“嗯,很严重,快要死了,在死之前我想把认识的朋友都见一遍。”甜美的声音略带哭腔,透出无限的落寞。
日期:2012-4-20 22:41:00
我的心猛地被攥紧,这些话的语调不像开玩笑的,不管我认不认识都该去看看电话那头的女孩的,毕竟生命可贵啊!主意既定,我温柔地对着话筒说:“别乱想,好好养病你会好起来的,我明天就去看你,你挂断后把地址发给我吧!”
电话那头,病床上靠在床头的一个漂亮的女孩,单手拿着手机‘嗯嗯··知道了’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颗晶莹的泪珠。
挂断电话后不久,手机的震动提醒我短讯到了,点开短讯,我只看了一眼心便咯噔一下:北京某某医
院0704号病房。光看医院名称就知道不是闹着玩的,那女孩的病情一定很严重,不然谁会住到那种医院里
去。
等忙完晚班饭点,我找到大师兄,给他说我明天要去医院看望朋友,让他安排一下休息。大师兄爽快答应,还问我钱够不够。说真的,我当时一阵感动,有这么一位照顾自己的大师兄真好。
下班回到宿舍,贾春敏便急不可耐地从耳环上跳下,拉紧我的胳膊使劲摇晃:“朝戈,你明天要去见
谁呀?是不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你打算给她买什么礼物呢?还有,那你明天会带我去吗?”
说实话,我最怕女人,不,应该是女鬼的十万个为什么,我自己都不明白的状况怎么解释给她听呀。
她见我无语,便放下摇晃我胳膊的双手幽幽说道:“我知道自己没权利过问你的事,可人家好奇嘛,
最怕你生气不说话了,不然,我做鬼脸给你看。”
“啊···!千万别,大不了我带你去,你不就明白了。可你不能见阳光的,怎么办?”我真的被她
的鬼脸吓怕了,本来就是一只鬼,再做鬼脸给人看,笨蛋都知道看到后有什么后果了。
“那你就带把伞为我挡住阳光吧!人家许仙见白素贞时都带了一把雨伞的。”贾春燕又恢复的调皮的声音。
我无语,彻底被雷到,想想看,一个不太热的晴天,一大老爷们打一把太阳伞遮阳,他还叫什么爷们呀,干脆改名叫娘们算了。
次日清晨,我早早地起床,去早市买了一束新鲜的百合,外加一兜水果,还特意买了一顶棒球帽,带
上帽子把帽檐拉到左耳上面,我怕一会太阳出来后会伤到耳环上的贾春敏。
准备好一切后打车去某某医院。由于是礼拜六路上车辆并不是很多,半个小时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医
院门口,我付过车钱拿起鲜花提起水果向住院部走去。
别看大街上人不多,这医院可是人山深海的。人站在医院长方形不锈钢电梯内,就像罐头瓶中的沙丁
鱼。
电梯几乎每层都停,我被强悍的病人及病人家属挤在电梯最里面的角落里,怀中的鲜花差点被挤成残花
,电梯在三层停过后,我老是觉得有人用手拉我的裤腿,低下头看,前面及左右都是人腿,背后则是冰凉
的不锈钢板,难道拉我裤脚的手是从电梯的钢板内伸出的?我不敢再想了,挣扎着向电梯中间挤挤,拉我
的手也随之消失了。
我在住院部的7层走廊来回走了两趟也没发现4号病房,是不是那女孩的短讯把地址发错了?好不容易
见到一个大妈级的护士从走廊里像一只企鹅低头走过,赶紧窜到她面前想问问4号病房怎么走。那个大妈
护士‘哎呀··妈呀··’寂寥一嗓子,把我到嘴边的话又吓回肚子里。
她八成拿突然窜出的我当鬼了,不过话说回来,哪里有这么帅还怀抱鲜花的鬼啊!
我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她抬头看清楚我不是鬼后,刚想发作,随后又惊恐地看着我的脸失声道:“你脸上的肉,怎么会一块
一块地掉了?”
我摸摸自己的脸蛋,没掉啊,这脸上的肉不好好地长在脸上吗。
由于那护士看我的神情太过怪异,我倒有点心虚了,掏出手机用手机屏幕当镜子用,不看不当紧,镜
子里出现一大一小两个面孔,那个多出的小面孔满脸烂肉正唰唰向下掉,我一紧张差点没把我的宝贝手机
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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