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语——中国网络凶杀案》
第24节

作者: 0缺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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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白心里很想告诉自己何家俊说的是实话,但是身为警务人员必须做到公私分明,他依然对何家俊保持怀疑。虽然刚才已经从牛老汉口里得知何家俊晚上都在牛老汉家里,但是何家俊对牛老汉有恩,牛老汉又对政府有偏见,说不定是事先安排好的口供。
  这时,莫白的手机响了,是狄冰打过来的,她说在林书记的别墅后院发现了一具女尸,被埋在地里,目前身份还在调查。
  莫白想了想,他决定带何家俊前往,他想观察一下何家俊会不会露出什么马脚。
  何家俊开着警车到了林书记的别墅里,这里很偏僻,都是一些新改造的农村小别墅,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其余都是空的。

  莫白和何家俊走了进去,阁老和狄冰在尸体周围,何家俊突然冲了过去,他嘴里喊着“小薇”,警员将他拦了下来。
  原来死者就是小薇,莫白走上前一看,由于8月天气较为炎热,因此尸体有轻度腐化,但基本轮廓依然可以清晰辨认。何家俊情绪有些失控,他趴在地上大哭。
  莫白:“小冰,你是怎么发现尸体的。”
  狄冰:“每个法医都是一名昆虫学家。”
  狄冰在勘察别墅环境的时候,她发现后院的一块地上有很多苍蝇覆盖在上面,根据她的判断,她怀疑地里可能藏有腐臭一类的东西,经过挖掘挖出了一具尸体。
  尼尔•哈斯克尔是美国首屈一指的法医昆虫学家,尸体腐臭的时候会遭来苍蝇觅食,他通过观察苍蝇的卵、蛆虫、蛹和苍蝇成虫的生长时间来计算尸体从死亡到被发现的时间,在100多桩杀人案中出庭作证,破获了众多要案。
  1936年,在英国兰卡斯特城有一名叫Buck Ruxton的全科医生,他的医术高超受人称赞,但他疑心很重,怀疑妻子有外遇。终于在强烈的嫉妒心下,失去理智杀了妻子还有家中的女仆,并将她们肢解,移除身上的特殊标记,比如痣或疤痕,然后将尸体分成70多块,用报纸包了起来,驾车到百里之外的苏格兰边境,将那堆可怕的东西扔入了溪流里。

  但Buck Ruxton犯了两个致命的错误。第一,他用的报纸有一份是专刊,只有兰卡斯特和摩坎比两个地区才有发行;第二,回来的途中他撞倒了一名骑车的人被丨警丨察记下了牌照。但对案件起关键作用的是一名叫AG Mearns的昆虫学家,他通过研究爬满尸体的青蝇幼虫,确定蝇蛆的年龄是12-14天,从而推知尸体被扔入水里的具体时间。铁证如山,最终Ruxton被判处了绞刑。

  所以学法医的人员,必须具备相当深的昆虫学知识,它不仅仅是一门学科,更在杀人案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狄冰通过对蝇蛆的年龄,判断死者小薇的死亡时间是8月2号,而且她发现小薇的呼吸系统里积有沙泥等物质,但双手没有挣扎迹象,她推断小薇是被人弄昏后活埋。狄冰从尸体脖子上的掐痕提取出指纹,经过核对就是林书记的指纹。
  林书记为什么要杀了小薇?黄镇长的死跟小薇有没有关系?何家俊到底是不是凶手?所有的问题困扰着龙行小组,假如何家俊不是凶手,那么又是谁杀了他们,凶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狄冰还跟莫白说了一件事,那就是从黄镇长的茶水里提取的药物成分就是麻丨醉丨药,麻丨醉丨药就含在茶叶里。据调查,送给黄镇长那盒茶叶的人就是林书记。
  案件越来越扑朔迷离了,林书记要杀黄镇长,小薇被杀,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阁老:“小莫,为什么你会将何家俊带来这里。”

  莫白从开始一直暗中观察着何家俊,他发现何家俊并没有任何可疑的神情,有的只是失去心上人的痛苦,他将在牛老汉家发生的事告诉了阁老。
  狄冰想了想,神秘一笑,说何家俊不是凶手。
  阁老和莫白都不明白狄冰怎么敢那么肯定,狄冰没有回答,她走到何家俊身边蹲下,然后两支手指插向何家俊的双眼,何家俊本能的出手抵挡。
  狄冰:“这就是答案。”
  莫白看着何家俊的动作,他还是想不出答案。

  阁老连连夸奖狄冰心思越来越缜密,莫白让两人不要再卖关子赶紧告诉他。
  狄冰:“从三名死者脖子上的刀痕来看,凶手是一名左撇子,而何队长用的是右手,所以他不是凶手。”
  莫白这时才反应过来,他心里松了口气,走过去安慰何家俊。
  阁老:“丫头,打电话问一下小展怎么到现在还没有过来。”
  电话接通之后,展羽说他和吴环荷去了牛老汉的家,他告诉众人一个沉痛的消息:牛老汉被铲车活活碾死了。
  众人马上赶到了牛老汉的家,现场没有一个丨警丨察,只有拆迁人员和愤怒的村民。

  展羽向他们说明了情况,他和吴环荷赶往林书记家的途中,吴环荷接到了一个举报电话,赶过来之后牛老汉已经死了。
  何家俊抓着展羽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牛老汉怎么会被铲车碾死。
  展羽:“我也不是很清楚。”
  一名村民认识何家俊,他对何家俊说光头疤趁他不在连夜叫来拆迁人员逼迫牛老汉签字,签完之后就叫铲车推房子,牛老汉上前阻挡,结果被铲车碾死了。
  莫白:“吴队长去了哪里,还有牛四在哪?”

  展羽:“牛四拿着菜刀追光头疤去了,吴队长担心牛四出事找他去了。”
  何家俊吩咐警员封锁现场,然后开着警车呼啸而去。莫白担心何家俊一时冲动闹出人命,开着警车也追了过去。
  光头疤躲到了房主任的临时办公场所,他骂骂咧咧地说牛四是个疯子,房主任让光头疤先在他这里躲一晚,另外打电话叫那个肇事司机赶紧跑路,免得引火烧身。两人在搭建的工房里喝着小酒,庆祝最后一所房子终于拆掉了。
  但他们没有想到,今晚将是他们的长眠之夜。一个黑影猫着腰迅速地饶到了工房后面,然后拉掉电源开关。工房的灯突然都灭了,光头疤和房主任都吓了一跳。
  房主任习惯性地从抽屉里取出手电筒,然后拿给光头疤,让他出去看看开关是不是跳闸或烧掉了。光头疤打开手电筒往门外一照,他的手突然间抖了一下,门帘外站着一个人影。

  房主任比较胆小,他的声音有点发颤,问道:“谁……谁在外面?”
  光头疤见外面的人影不说话,他把心一横,骂道:“他娘的谁在外面装神弄鬼。”说着提着啤酒瓶走到门口,用酒瓶子掀开门帘,接着手电筒一照。他看清了来人,他刚要说话只觉得脖子一凉,帘子落了下来,手电筒掉到地上灭掉了,四周又是漆黑一片。
  房主任听到酒瓶落地的碎裂声,接着又听到一声闷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在地上,他咽下一口口水,壮着胆子问道:“光头疤……光头疤……”没有人回应,一股恐惧的感觉袭上了心头,房主任慢慢地走到门口,刚走了几步,他闻到了一股香味,越走香味越浓,他猛然想起这是——百合的味道。
  房主任感觉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他的双脚在颤抖,胯下湿了一片,他知道谁来了——百合杀手。
  一只手从房主任的身后伸了过来,房主任觉得脖子上凉凉的,他感到了死亡的气息。
  “你……你要干什么?”

  “送你下地狱。”
  “救命……救命……”
  房主任停止了叫喊,他用手捂着脖子,他慢慢地跪倒在地,他身后的黑影从口袋里取出一朵百合,扔到了地上。
  警笛声从远处传来,黑影迅速地逃离了现场。
  何家俊和莫白从车上下来,他们两人刚从光头疤的住处赶过来,光头疤并不在家,何家俊知道光头疤躲在哪里,所以他来到了房主任的临时办公场所。

  工房外停着一辆警车,车里没有人。
  何家俊刚要走进去,莫白将他拦了下来,掏出手枪对准工房的门口。
  何家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其中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花香,他知道出事了。
  莫白小心地掀开门帘,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个人,吴环荷站在房主任的身边。
  吴环荷说她来了之后就发现光头疤死了,房主任也死了,他们都死在了百合杀手的刀下,而百合杀手又神秘地消失了,她已经通知所里的警员过来封锁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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