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语——中国网络凶杀案》
第43节

作者: 0缺月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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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猪生一世,无怨无悔,不趋名利,甘于淡泊,与世无争,其思想境界实令人类汗颜。古往今来,人类一刻不停地逐官位,求名势,敛钱财,趋利禄,争待遇,抢职称。庸庸碌碌,几为竟时,何为竟日?反观猪类,从来不为虚名所动,不被浮利所驱,只求耕耘,不问收获,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圆睁猪眼,直面猪生,乃世间之真君子也。

  警方在各个车站、路口设卡,对全市酒店、宾馆、旅社、招待所进行搜查,并电视悬赏通缉毕仁剑。
  龙行小组在养殖场发现了大量三轮自行车,毕仁剑开养殖场之前曾经是一名历史教师,后来因为“师生恋”被学校开除。龙行小组认为毕仁剑有很大的嫌疑,但是案件还有一个疑点,就是苏青青死亡地点的那个神秘女人,她到底是谁?与毕仁剑又是什么关系?
  阁老让莫白带着毕仁剑的照片到住宅区询问,并提醒莫白让黄天宝和宠物店老板辨认。
  展羽在毕仁剑的电脑里查到一些资料,里面有几封情书。
  内容如下:
  嫣儿:
  历史洪流奔涌而来,冲掉我身上的污浊,我是重生的项羽,而你是我今生的虞姬;如果我是秦始皇,我不仅仅要坑儒,我还要坑掉那些世俗伦理,那些虚伪道德,我要你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站在我身边,依偎在我的怀里。
  一将功成万骨枯,什么圣人、伟人,什么至理名言,橘子洲头,我放屁狂笑,那不过都是成王败寇。
  我要让你我的爱载入史书,尽管这一切如同飞蛾扑火,尽管会遭来千夫指,万人骂,我仍然无怨无悔,我义无反顾,革命尚未成功,我尚要努力。
  你的影子在我脑海里挥散不去,我的课本没有沉鱼落雁的西施昭君,没有闭月羞花的貂蝉贵妃,只有你剪不断理还乱的发丝,只有你飘柔的香味,只有你自信的笑容,只有你迷人的身姿。

  雷电交加,风雨驰骋,我领着千军万马杀入你深邃的洞穴,我将一面鲜红的旗帜插在了你的领地,宣布这片土地的王者便是我……
  嫣儿:
  你可知道你离我而去的那个夜晚,繁星与我消沉,孤月与我自赏。那一刻,我才明白皇太极失去宸妃的痛苦;才知道吴三桂为了陈圆圆宁愿当个汉奸;历史无法改变,我知道你的离去已经成为事实,只是我不甘心,梁祝的悲哀绝对不会发生在我们身上,或许七夕那天,牛郎七仙女的金风玉露一相逢,便是你我重逢的时候。
  我文采不行,为你献诗一首:
  白日衣衫尽,

  黄龙入海流。
  欲入千里洞,
  更使一成力。
  这是我苦求语文主任,他才略加指点的,虽然诗词拙劣,但完全可以表示我的一片赤诚之心。
  你我鱼**欢时,我曾为你讲述八年抗战,你暧昧地问我你需不需要“抗日”,我坚定地摇头,你说你会记住我那一时刻的英勇战斗。
  我知道,你从来不曾忘记过我们之间的感情,比万里长城更加长久,比桃花潭水更加情深。

  ……
  展羽无语地望着电脑,长叹一声,说道:“老淫才!”
  狄冰笑着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直白有创意的情书,堪称史上经典。
  回忆起学生时代,那时的凯蒂猫信纸,如今泛黄之中夹杂着一丝青涩,那时的我们对于爱情总是充满信仰,我们知道它是纯洁的,神圣不可侵犯。而如今,我们更知道它还不如一张处丨女丨膜来得脆弱。
  展羽随后打开另外一些文件夹,里面有很多照片,其中许多毕仁剑和一名女孩的合照。
  照片上的女孩很清秀,穿着校服,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大大地眼睛,樱桃般的小嘴。随着展羽拉动滚动条,照片上的女孩由清秀慢慢转换成妩媚、性感、露骨。
  狄冰惊讶地说这简直就是一组学生的制服诱惑。

  再下去的照片就是一些血腥的裸体照,照片上的人就是被毕仁剑迫害的吸丨毒丨女和**。
  阁老让展羽调查这名叫嫣儿的女孩,他怀疑那个神秘女人就是嫣儿。
  展羽和狄冰随后去了毕仁剑先前教学的学校,通过调查,嫣儿原名王小嫣,因与毕仁剑发生“师生恋”自动退学,后来外出打工,至今下落不明。
  王小嫣的家属称王小嫣去了北京,半年才打过一次电话,回家过年仅住了一天就离开,到后来直接与家里人断绝了联系。
  阁老细问之下,才了解到王家人因为王小嫣和毕仁剑的“丑事”无脸见人,王父还曾扬言没有王小嫣这个女儿,以致后来王小嫣与家里人的关系越疏越远。
  作为母亲,王母还是比较心疼王小嫣,她说小嫣以前还是个乖孩子,后来被那个禽兽老师教坏的,她说王父刀子嘴豆腐心,过年的时候常常坐在村子口,就是为了等王小嫣回来。

  狄冰经过询问,得知王小嫣的耳朵上没有黑痣。
  可怜天下父母心,远方的游子可曾记得儿时母亲的唠叨,父亲的脊背,打是疼骂是爱,母不嫌儿丑,如果王小嫣知道父母的深切用心,也许她就会明白什么叫做亲情。
  莫白反馈的消息是,黄天宝不认识毕仁剑,而宠物店老板感觉有点眼熟,但他无法肯定。
  警方搜查了所有毕仁剑可能藏匿的地点,也到过其亲属家里,但是一无所获。民警报告毕仁剑有一个儿子,叫毕祝皓,目前在市里一所大学念书。
  毕祝皓通过电视通缉已经知道他父亲的事,他向警方坦言不会包庇他的父亲,如果毕仁剑去找他,他会第一时间通知警方。
  展羽:“大义灭亲?太伟大了吧。”

  莫白:“我觉得他恨他父亲,因为他父母离异的导火索就是毕仁剑和王小嫣的‘师生恋’。”
  阁老:“可以想象,一个单亲家庭的孩子他要面临多少生活压力,恨他父亲是一种很正常的心理表现。”
  狄冰:“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毕仁剑要杀了黄小小等人?如果那只兔子是他的,那么是不是可以理解那是他和马小玉的爱情‘结晶’?”
  阁老:“可以这么理解,现在只有抓到毕仁剑才能知道谜底。”
  龙行小组一面继续搜查毕仁剑,一面通知北京警方协助寻找王小嫣。

  在一个破窑子里,一名猥琐的老男人卷缩着身子,他盯着眼前的一只小老鼠,嘴里流出了口水。小老鼠出来觅食的第一天就成了人类的腹中食,老男人强忍着恶心吞下了小老鼠,用舌头添了一下干燥的嘴唇。
  老男人慢慢站起身子,双掌摩擦着臂膀,试图让自己暖和一点。这是一处破旧的土窑,地处荒凉,人烟稀少。他躲在这里好几天了,每个深夜都是警笛四响,那使他无法安然入睡。
  一名老乞丐从另一个窑洞钻了出来,这是老男人的邻居。老男人第一天来的时候,老乞丐下了逐客令,但瘸了一条腿的老乞丐显然不是老男人的对手,没几下工夫就被老男人骑在胯下。
  老乞丐今天又要出去乞讨,他要准备过冬的食物,不过他决定换一个新家,他害怕过冬的食物让这个新来的客人给抢了。他轻车熟路一瘸一拐地迈向目的地——垃圾桶。
  对于某些人来说,垃圾桶装的就是垃圾,但对另外一些人来说,里面装的是“黄金”,是一日三餐的保证。
  老乞丐向往常一样守在餐馆的外面,他的眼神很犀利,紧紧盯着随时可能被扔进垃圾桶的剩菜剩饭。
  这时,墙上掉落一张纸,吹到了他的脸上,他仔细一看,顿时暴跳如雷,用力地踩着那张纸,或者说一张画像。他发现很多地方都贴有这张画像,他愤怒地一张张撕下来,接着踩在脚下,然后仰天长笑。

  老乞丐的怪异举动引来路人驻足观看,一名民警将他带到了派出所。据老乞丐反映的情况,警方马上展开围捕,最终在破窑子里抓到了毕仁剑,而老乞丐也得到了他应有的奖赏。
  审讯室内,毕仁剑大口吃着汉堡,他的肚皮早已饿扁,他后悔躲在窑子里,早知道进派出所还能吃上汉堡,干脆投案自首,还能减轻罪刑。
  莫白:“毕仁剑,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回答。”
  毕仁剑:“能减免我的罪刑吗?”
  阁老:“那就看你配不配合了?”
  毕仁剑:“问吧。”

  莫白:“死者黄小小、苏青青以及失踪的卢雪艳是不是你杀的?”
  毕仁剑:“是的。
  莫白:“你为什么杀了她们,有没有其他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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