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蝴蝶--告诉一些我知道的事,不说会憋死》
第5节作者:
后沙月光 两人如狼似狗的吃饱喝足。谭四海挑了几样小件出来,不用的又包上扔回舢板上。整了整衣服,说:“现在一起到舢板上睡会,天黑时行动。”我也不说话,往舢板上一跳,板一晃我就一个踉呛,趧紧躺好。谭四海也跳了下来,大晃几下,对我冷笑了一声。我还是有点不放心,挣扎着起来看了看四周,有礁岩挡着,有人追来应当也想不到人能躲在礁岩下,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渐渐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舢板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我一个激灵起来,谭四海已经站在我身边,一脸严肃,两人借着微微的星光,爬上了礁岩,走到哨所边的平地,我心狂跳了起来。趧紧加快速度上了坡,谭四海在我身后跟着,他不认识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低声催我。
我手脚并用总算到了7字的交叉点那平地上,再走两步就到那钟伯的小屋了。
这一路无惊无险,两人都松了口气。在平地上,四下一片漆黑,只能借星光看出小屋的轮廓,到了跟前,我发现门已经被锁上了,窗子在右墙上,也紧闭着。看来只能撞门了。谭四海嗞的一声,拉开拉链,从皮衣里掏出一样东西,聚精会神的捅了几下门锁孔,再轻轻推门就闪身进去,我趧紧跟了进去,谭四海又关上门。
他轻声问道:“书在哪里?”
我答道:‘我的在这地上,你的在楼上”
他说:“先找你的”
又嗞的一声,他从皮衣里掏出一个笔式电筒,开出一道细细的白光,在地上来回扫着。突然停住,顺光看去,那书就在我被搜身的墙边。我走了过去,捡起书,揣进了里衣口袋,心想这回再不能丢了。谭四海见我拿回书,关了电筒,四周又陷入到一片漆黑中。谭四海低声问道:“一起上楼?”我对着黑暗说:“好”
谭四海问道:“尸体不会还在吧”
我顿时吓一跳.答道:“不可能,凶案现场公丨安丨会清理的”
谭四海又说:“那就奇怪了,你的书怎么就没清理掉呢?”
我说:“别乱想了,这不是凶器,又不是外来物,不一定就非得带走”
谭四海说:“那万一楼上留个值勤蹲点的呢?
我骂道:“操,来前这些你为什么不说,现在说有屁用,你要吓死我呀?”
谭四海笑道:“呵呵.算了,摸上楼吧,不开电筒了,省点电,
等下我还得靠它找书呢”
两人用手摸到了楼梯扶手,我又是先上梯,黑暗中爬楼,我脚踩得感觉不踏实,把两手也用上了,这样我爬得稳多了,谭四海紧跟着。快爬到二楼时,我手突然摸到一个东西,冷凉的,圆圆的。
日期:2013-04-24 22:00:00
两本书(续)
我努力想看出我摸到了什么?但眼前还是一片的漆黑。身后的谭四海一头撞上我屁股上,但这回他没骂人,他应当知道有状况发生了,轻声问到:“怎么了?’
“我手碰到一个东西了,可能是个人头,你电筒递给我一下."“别吓我,拿着”
接过电筒我照了手里的东西,心一下就放下来了,准确的说应当是个人头大小的陶罐。顶上一开口,底下一个小洞,我小时侯就常见过,海边捕章鱼时用的一种器物,利用章鱼喜爱钻穴的习性,将陶罐沉入海底,章鱼就很容易把它当栖身之所,然后过段时间取出海面,章鱼就捕获了,若章鱼不易弄出时可用一小棍通过底部小洞将其捅出,钟伯房里记得是有一个。
我起身将章鱼陶罐放在一边,跟吓得不轻的谭四海解释可能是清理时遗留的,钟伯房门和小月房门全开着,谭四海问清哪个钟伯房,拉上我便到了房里,开了电筒,扫了一下,房间有点乱,明显搜查过,但尸体不在了,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算是掉了下来。 我心里真的不愿意再去面对惨死的钟伯。接下来要紧的就是找出那本谭四海要的书.
电筒不知能用多久,谭四海已经扫了好几排书了, 他看一本叹一声,按他的想法,中文书里找本日文的,这书架上一眼就能扫出来。全是日文书还两大柜,再加上这微微光线也分不出色彩了,他有点绝望。
我静静的随光线看着这一排排的书,心想这么找下去电得耗完。
我说:“硬皮的精装书用手指一排排划过去能感觉出的,电筒关了吧,义乌买的吧?”
谭四海说:“用得着你教,我早就想到了,呵呵,这电筒进口的,别乱讲”
趧紧关了电筒,两人各找一个柜子一排排用手指划过去,总共找出了七本硬皮书。
我们把书全摊在钟伯的床上,打算找那本盖着西乡隆盛印的书。谭四海正准备开电筒,突然一把拉过我,在我耳边极低声说:“听,楼下有动静”
我一下整个人一动也不敢动,气也不敢喘,我闭上了眼睛,用心去听周围的声响,海浪的声音,谭四海的呼吸声,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断断续续的金属碰撞声。从楼下传来,我不知谭四海是如何觉察到的,这家伙是有过人之处。我断定那是黑夜中钥匙开门锁的声音,哨兵们来了?
谭四海蹲了下去,又碰了我一下,我跟着他慢慢的靠墙向门口挪去,再缓缓趴下,我把头探出了楼梯口往下望去,但还是一片的漆黑。
楼下只有轻轻的脚步声,仿佛是朝楼梯走来。
我心跳得极响极快。突然我头皮一下感觉像炸开了似的,死死掐着谭四海的手,我闻到了楼下一丝白玉兰的香味。
日期:2013-04-25 14:48:00
两本书(续)
这白玉兰的香味曾经让我一次次的心醉,现在这淡淡的白玉兰香味却让我陷入无边的恐惧中,我呆呆的趴着,侧伸着脑袋想努力用眼睛去分辨这黑暗中走来的东西。
不过我的鼻子告诉我这白玉兰的味道越来越浓了,我狂跳的心突然像是停了下了,胃却开始在翻腾,我仿佛能看到七窍流血的钟小月艰难的在黑暗中向我们走来?爬来?
谭四海轻轻的拍了我一下,我差点没叫出来,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楼下的状况使得我们也无法出声交流。
他递给了我一样东西,我手一摸是个刀柄,应当是把短刀,我心里想谭四海可能是想拼了。相对我,他只是紧张,却完全不会理解这种恐惧。
楼下的脚步声似乎就停在了楼梯边,不久,突然楼下出现了一小片亮光,是烛光。我看到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黑袍短发的女人,正举着蜡烛从楼梯处往上张望,并打算一阶阶走来。
我一只手死死的捂着自已的嘴,一只手死攥着刀把。我无法相信眼睛里看到的东西,这黑袍女人是小月,但她却只有眼睛,整张脸没有鼻子也没有嘴。
谭四海腾的一下坐了起来,一扬手,奋力的把他手里的短刀朝女人狠甩了过去。只听“咣当”一响,烛光随即也灭了,一切回到了死一般的黑暗中.
我听声响应当是没扎中,心里不知是为谭四海懊恼还是为小月庆幸。正想着,谭四海开了手电筒,冲楼梯下一扫,已经没有这人了。他让我把手里的刀递还给他,一接刀就起身咚咚咚顺楼梯追了下去。我已经起不来了,腿麻了,只能慢慢的伸腿曲腿先活动下。只听楼下门呯的关上,谭四海又咚咚咚的跑了上来。“让她跑了,快找书,这事不对劲,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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