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说,“真的,我们几个都看见了。”
过了没多久,我刚刚睡着,爱人还没有睡,副校长过来敲门,慌慌张张把我喊起来,“校长,快,你过来一下,李霞不好”。我和爱人到女生寝室一看,李霞睡在床上不省人事,口里胡说乱叫,床边的蜡烛也被蹬倒了,还烧着了一本书。
副校长说,“前几年学校里也出现过这样的事,一个女生半夜边哭边跑,跑了两,三百米远,坐在学校前的河边,我们老师得信后到处找,找了好久才找到”。副校长又说,“李霞的父亲和叔叔都跟菩萨,我们去把他俩找来,你们几个把李霞看好,不要让她糊里糊涂乱跑。”
一会儿,李霞的父亲和叔叔都来了,她叔叔口里嘟嘟哝哝不知说了些什么,李霞也就醒了。他们把李霞带回家。第二天早饭后李霞才来学校上课,她的脸色十分苍白,就象害了一场大病似的。
第二天晚饭后,爱人特意跟几个女生交代,“女伢子,下了晚自习,早点睡,不要到处跑”。女生们也确实听话,也许吸取了昨天的教训,下了晚自习,都躲进了寝室,没有外出。
晚自习后,我开始在看书,一会儿睡意就来了。我丢下书,刚刚入睡,突然两个女生到我房前捶门,大声说,“校长,徐秀不好,您快过来!”
日期:2011-06-12 15:05:00
我和爱人一起连忙来到女生宿舍,只见徐秀睡在床上,又哭又闹又胡说,“有鬼----------哟----------快---------从门缝里进来了--------”。我喊了几声,“徐秀,徐秀,------”,她不理不睬,没有任何反应,依然是又哭又闹又胡说。
我尽管是一个年过三十的大男人,第一次见到这一现象,也觉得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徐秀的父亲,哥哥都在三十里外的镇粮管所上班,家里只有一个约五十岁的母亲,离学校也有五,六里路,用昨天的方法是不行的。怎么办?我有些茫然。
正在这时,副校长过来了,他递给我一支烟,点燃后,我忽然觉得精神一振,眼前一亮,身上一热,心里一动,不就是个外方问题吗?昨天李霞的叔叔口里嘟哝了几句,李霞就醒了,今天我也来试试吧。再说,“人有三分怕鬼,鬼有七分怕人”咧。
我曾经见到过一些处理外方的搞法。我顺手拿过一个学生嗽口用的把缸,舀了半缸子水,用烟火在缸子上面随手乱画,边画边说:
“喂,伙计也,要生财还得看地方,看对象,不要到学校里来找学生,学校是清水衙门,学生哪里来的钱?读书,吃饭都是找家长要的,你找他们有么用?今天我跟你说清白,以后不准到学校来闹事,厕所那边的路留给你们走,就行了”。
真是巧事,话音一落,徐秀翻了一个身,口里哼了一声,就醒了。连我自己也难以相信,难以接受这眼前却却实实存在的事实。
第二天,副校长对我说,“徐秀不好之前,那东西先到了我的房里,我感觉很明显,后来学生过来喊我,我不敢过去,就叫学生喊你,你到了学生寝室里,我才敢过去。”
过了好多年,听还在那里工作的老同志说,从那以后,湖滨中学再也没有发生类似的事了。我调走以后,副校长接手,还特意在厨房和厕所边上砌了围墙,把路隔在学校外边,而在前面的水沟上架了一座桥,把学校和对面河堤上的公路连了起来。
日期:2011-06-12 15:39:00
第五章 黑爹爹跑红
我是父母亲的唯一子女,母亲去世后,家中敬神的事很自然的落在了我们夫妻身上。
母亲腊月初三去世,初五送葬。由于快放寒假,家中又要守灵,爱人和小儿子就留在家中,我要上班,大儿子还要上课、考试。
腊月十九晚上,爱人偎在床上做了一会儿针线,又端小儿子屙了一泡尿,就势躺在床上,衣服未脱,灯也没关,忽然觉得脑壳特别痛。心里想,怎么办?大儿子和他爸爸在学里,后边屋里的三哥和三嫂吵吵闹闹刚刚平息,这时去找哪个?为难之中,她忽然想起,家里还有一位菩萨爹爹。她心里说:菩萨爹爹,我这时候人不好,脑壳痛,手脚麻,这时很晚了,不好找人,只有找您郎了。听说您郎的法力很大,很跑红,请您郎保佑我好,我明天上街买刀头三牲敬您郎。
黑爹爹确实跑过红。老人们讲,还是几十年以前,我们的黑爹爹就很跑红。有一次,朱家河街上的一个女人不好,看了很多医生,也求了很多神明,后来经人介绍,来到我们坛里请神治病。当时的马脚是徐老爹,他在田里用牛,来请的人找到田边,徐老爹不想到那么远的大街上去治病,但不好明言推辞。他拿起脱在田埂上的布鞋说,我要问菩萨愿不愿意去,如果愿去,打十对顺卦。便用鞋子在田边打卦,果然打了十对顺卦。徐老爹不好再说。回到家里,徐老爹洗了手脚,敬了神,又说,刚才用鞋子打的卦不算,真的愿意去,用卦打十对顺卦。一打,果然又是十对顺卦。徐老爹不好再推托,只得带了副马来到朱家河街上,看过病情,敬了神,下了马,带着副马外出烧纸。
日期:2011-06-12 17:18:00
这朱家河街和永安街一样,也是顺河堤的一字长街,不同的是比永安街长得多,永安街只有三里路长,朱家河街有七里路长。按常规外出烧纸要把人户走尽头,走出了几里路,又是夜晚,回来还哪里找得到病人的屋?再说这病患家帮忙的很缺德,看到两个马脚离屋不远了,便把灯吹了、门关了。副马估计差不多快到了,但不见一个屋里有灯光,这下犯了难,就在马脚的耳边说,“神圣,怎么得了?怎么找得到屋?”只听马脚吼了一声说:“吾自有办法!”走过几户人家,马脚用神棍“咣”的一声捅开了病人家的大门,又舞又闹,大发神威,吓得东家连忙跪下赔礼道歉。没过几天,病人好了,东家为了酬谢我坛神明,特意上了一个铜香炉,这个铜香炉一直保留到五八年大跃进,大办钢铁的时候才交公。
最近的一次跑红,是在八四年。啊汉是八二年度出的新马脚,当时经人介绍,来到湖滨的一户人家为七十岁的老母亲治病。这个七十岁的老母亲,早年就犯了毛病,只是这些年越来越严重,严重时乱摔乱扳,白天倒还好,到了晚上,就到处乱跑,大声喧嚷,吵得隔壁三家,左邻右舍不得安宁,多次求神,没有结果。这次听说我们坛的菩萨很灵,便跑来求神。啊汉他们也不辞劳苦,下午动身,三个人骑两辆自行车,轮流驮人,晚上在病人家里下了半夜菩萨,又赶回家。回到家里,天已经亮了。谁知经他们这一诊治,老人的病果真好了。老人的儿子还特意制了一面锦旗,感谢黑神都督。这面锦旗如今还挂在坛里。
爱人正在心里求菩萨爹爹帮忙,忽然眯开眼睛一看,床前站着一位老人,一个大黑脸,长着黑胡须,一身黑长袍,个子很高,头顶着楼阁枋。爱人看了一会儿,一眨眼,老人不见了,爱人的头也不痛了,手也不麻了,病顿时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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