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胖子的诡异经历》
第8节

作者: 无稽的苏察哈尔灿
收藏本书TXT下载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张老栓深一脚浅一脚的边唱边晃,甚是惬意。“啊……啊……”突然一阵怪叫传来,张老栓被吓了一跳;抬眼看去竟是一只乌鸦停落在前面的歪脖树上。“死乌鸦,吓死爷爷我了,晦气,晦气!”张老栓边吐唾沫边骂到。寂静的夜晚,突然刮过一阵冷风吹的张老栓凉透了骨头;张老栓定睛一看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哪里是回村的小路,分明是一片乱葬岗。那乌鸦依然在歪脖树上“啊……啊……”的叫着,仿佛在嘲笑着张老栓。这一惊一吓张老栓的酒醒了大半,只见乱葬岗中坟头各处林立;有墓碑的,无墓碑的密密麻麻。甚至有的棺材都露出了地表,不知是被大雨冲的还是被野狗扒的。此时的张老栓腿肚子哆嗦的都快抽筋了,远方一簇碧绿色的鬼火闪烁跳跃着越来越近。张老栓再也挺不住了“嗷”的一嗓子跳将起来撒腿就跑,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风声在张老栓的耳边呼呼刮过,这是他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跑这么快。张老栓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就像一条三伏天的老黄狗;他不敢停下来,张老栓感觉后面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不远不近的,自己跑的快后面的东西也跟的快,自己跑的慢后面的东西也随即慢了下来。他更不敢回头,张老栓听他爹说过;人的身上有三把火,头顶双肩各一把;有了这火鬼怪就不敢接近,一回头肩膀上的火就会熄灭。天上依然没有云彩,只是月亮无故变的很暗淡;四周都是一样的黑。张老栓越跑越怕,越怕跑的越快。当张老栓感觉要把自己的肺子喘出来的时候,突然脚下一空“咔嚓”一声跌倒了。人跌倒的时候是不会发出“咔嚓”的声音的,除非是他的脚跌断了。张老栓的脚没有断,是他踩漏了一座坟头连里面的棺材板儿一起踩穿了。张老栓触脚一阵冰凉柔软,甚至那脚下的下物件还会缓缓的蠕动,慢慢的绕上了张老栓的脚腕。张老栓发出一声不似人般的惨叫,双手撑地急快的向后爬去;原来人有时候倒退着爬比往前跑还快。

  张老栓在月光下看到绕上他脚的原来是一条盘在坟墓里的大蛇,那大蛇在地上游曳了几圈向远处爬走了,此刻张老栓的裤裆已经湿润了。张老栓抹了一把冷汗看向周围不由得怔住了;眼前还是那颗歪脖老树,树上的乌鸦依然“啊……啊……”的冲他怪叫着;这一幕在毛毛的月亮的映照下显的那么诡异。唯一不同的是刚才空荡荡的乱葬岗中此时赫然出现了一口大红棺材。张老栓已经听不见乌鸦的叫声了,他的耳边只回响着自己牙齿碰撞的声音。

  “吱呀……”昏暗的月光下棺材的盖子竟然错开了半扇,一只血肉模糊的手从里面伸了出来;那只血手用力将棺材盖子推翻,“砰”的一声张老栓也跟着一哆嗦。一个黑影从棺材中猛的挺了起来,月光映照在黑影的脸上只见他嘴里咀嚼着什么东西;血水顺着他的嘴角不断的滴落。那黑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痴痴的向张老栓走来,张老栓此时全身都软了张大着嘴巴却怎么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那黑影走到张老栓身前,将手里的东西往前送:“你……你也饿了吧?”那东西竟然是一截人手。张老栓挣起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就地一滚,从山坡上跌落下来;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李慕云平日除了教导我和超子也出门摆摊给人看看手相,算算命术什么的以补家用。谁知这一来二去竟也弄出些名堂,渐渐的李“大湿”名声在外。不时有人来找他看风水定阴宅什么的,收入有时竟然比我爸和超子他爸的工资加起来都多。
  “道术又称系统之万千归纳,与方术、方技、仙术乃是同一个意思。道教所从事的道术千变万化,实难尽数,如占卜、符篆、祈禳、禁咒、内丹、外丹、炉火黄白、辟榖、房中、仙药、服气等。”李慕云坐在蒲团上侃侃而谈。“叮铃铃……”一阵大哥大的铃声从李慕云的腰间响起。“喂?什么?看阴宅?这得预约啊,别提什么钱不钱的我们修道之人清心寡欲,视金钱为粪土!”李慕云正色道。

  超子对我说道:“这狮子精怎么越来越像暴发户了呢?”
  我冲超子努努嘴:“是呗,穿着道袍别着大哥大——硬装港澳大老板。”
  “什么?一万八?死者为大,死者为打,明天我就过去。”老李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我和超子一拍脑门儿:“师门不幸啊,唉……”
  “说什么呢?你俩?”李慕云挂了电话对我俩说,“明天城北一个暴发户请我去给他爹看阴宅。正好你俩放暑假,回去收拾收拾跟我去长长见识。”
  晚上李慕云给我们两家大人打了个招呼,家人也就同意我们跟他去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超子就到了李慕云家;狮子精正在家收拾包袱呢。
  超子二呼呼的说:“小叮当,让我看看你这肚兜子里都有啥呗?”
  我心说:这嘴欠的,又得挨揍。
  果不其然,李慕云一个大脑崩差点给超子敲出眼泪来。
  “你俩这一路都得老老实实的听我的话,要是给我整出什么岔子来腿儿都给打折。“李慕云恶狠狠的说那表情跟胡汉三似的。

  “喳!”我和超子甩了两把袖子作势下拜。“谨遵李公公法旨!”说完一前一后跟兔子似的跑出了屋子;身后传来了李慕云跳脚叫骂的声音……
  日期:2012-7-19 0:35:00
  一路上车马劳顿不在话下,旅途在我们俩和李慕云的打打闹闹之中到也有趣的很。中午时分我们便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张家寨。下车后有三个人已经在路边迎接我们了,为首的一个长得满脸横肉,加上一撮卫生胡就跟小兵张嘎里的龟田太君似的。
  “李大师法驾光临,乡下地方招呼不周,多多包涵啊。”这一笑起来更像龟田太君了。
  “不妨事,助人行善乃我修道中人的本份……”李慕云一脸仙风道骨,就差给他个拂尘带个金冠了。
  我和超子偷笑道:“一万八才是修道中人的本份罢……”
  李慕云瞪了我俩一眼,对龟田太君说:“还请施主前方引路。”
  随着龟田太君走了几百米后一座二层小楼出现在我们眼前,想不到这土大款还真是有钱,那个年代不比现在,二层小楼已经很排场了。
  “家里白事儿,乱的很李师父您多担待。”龟田队长把我们引进了门。院落里按照农村的规矩已经摆开了流水席,乡亲父老们凑在一起又吃又喝好不热闹。
  有看官问了,为什么死了人还要摆流水席凑在一起喝酒吃饭呢?自古以来有喜丧之说,何为喜丧即福寿全归,而且全福、全寿、全归缺一不可。全福是说家里人丁兴旺,形成一大家族且本身是一族之长或德高望重;全寿是说死者长寿而终,最少也要年过古稀即活过七十岁;全终是指死者圆圆满满的过完一生,不经受痛苦自然老死。福寿全归的葬礼是要当做喜事来办的,自然要请客吃饭的。自周礼以来,葬礼上的祭文最后都以“呜呼哀哉,伏惟尚飨。”为结束语;这“尚飨“二字就有请人享用饭食的意思。

  龟田太君说:“李师父车马劳顿,我让他们再准备一桌,您先吃点东西吧。”
  “不用麻烦,还是带我先看看往生之人罢。”李慕云对龟田太君说道。
  绕过人群就看见布置在正房迎门位置的灵床,这灵床是用门板和长凳搭建而成的。倒不是这龟田太君寒酸,其实灵床的布置也是有讲究的,可以用门板,用苇箔甚至用土坯;但是万万不能用平日睡的床。因为民俗认为如果人死在床上,魂魄就会被吊在床中无法超度;有些地方甚至把死者是否死在床上看做子女是否尽了孝道的标准,老人在床上咽气儿女往往就会遭人非议。

  灵床前面置一张供桌,上放“照尸灯”,以防猫狗进来惊扰尸体;焚香设牌位并供小米饭一碗,上插竹筷一双这叫“倒头饭”。死者脸盖黄表纸,口含珍珠,手里捏着黑面烙制的“打狗饼”和“打狗棒”。李慕云看灵堂布置的井井有条点点头对龟田太君说:“孝子有心了,布置的倒也合乎规矩。”
请按 Ctrl+D 将本页加入书签
提意见或您需要哪些图书的全集整理?
上一节目录下一节
【网站提示】 读者如发现作品内容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 非常感谢您对易读的支持!举报
© CopyRight 2011 yiread.com 易读所有作品由自动化设备收集于互联网.作品各种权益与责任归原作者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