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奶奶便逐个教我认:“这是黄天光,你叫黄叔叔;这是白冷,你叫白爷爷;这是常天龙,你叫常大大;这是胡天媚,你叫胡姑姑……”好在我记性不错,就这么死记硬背下来,居然因此又认识了不少的字。
当时年少的我并不知道,从堂子上的名字来说,天字已经是多么高的辈分!
接下来干奶奶认可的笑了笑说:“我已经和堂口说好了,你今后只要饿了,就过来拿东西吃,渴了,就过来拿东西喝。听见了吗?”
对于有吃有喝的语言,我一般都会听得很明白,急忙点点头,然后流着口水问:“干奶奶,我现在是不是就可以吃啊?”
干奶奶笑着点了点头。我就先搬来一个凳子,爬上去,然后看什么好吃就拿什么。心里还想:这有什么说好不说好的?我只要想吃,随时可以过来拿着吃嘛!何必还要烧香和这些“名字”们商量?
这个规矩就这么立下来了。也因此我从小到大,虽然妈妈不在身边,但是我从不缺嘴。但是有一天,有一件事却让我改变了这个看法,原来吃堂口的供品真的是要提前打商量的!
这件事是我5岁的时候在干奶奶家里发生的,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忆犹新。只因为,那天我看到的场景对于一个5岁的小孩子来说是非常惊悚的。
干奶奶在他家里这十里八村内,属于一个“神”一般的存在,就算有人喝多了,或者两拨人打得不可开交,你死我活的,看到干奶奶,也肯定醒酒,停下所有的争斗不敢乱来,干奶奶冷哼一声都能让他们腿直打哆嗦。
干奶奶常常给人看病,但是她不会说瞎话,也不会狮子大开口的要钱。如果是实病,干奶奶就会告诉病人去医院看,如果是异病,她必会尽心尽力的给人医治,完事后,你愿意给多少就给多少,不想给她也跟你计较。
不像现在很多神棍巫医,张嘴先来30元“压堂子钱”。干奶奶从来都不明白什么是“压堂子钱!”还没帮人办好事呢,就先给钱,万一办不好呢?岂不是骗人家的钱吗?
而且给破灾,现在的神棍巫医张嘴就要价,什么灾888元,什么灾666元,什么灾444元,什么灾1111元。若是有人问能不能便宜点?那你可犯了他的忌讳!这种事哪有讲价的啊?要多少你就得给多少!
我曾经听到过一个巫医振振有词的说:“这个价不是我定的,是堂口定的!你要是不给我这么多,堂口就往我身上下灾!它罚我!”
哈哈哈哈哈!干奶奶当即被这句话逗得前仰后合!人有贪欲,却拿堂口来说事!但无论如今的灵门变得多么浑浊,她仍然尽心尽力地给这一方水土的人去看病,去治病,去平乱。
这一天,来了一对父子。父亲也就30多岁,不过看起来很没有精神,他儿子和我岁数相仿,也就5岁左右吧!这个父亲进屋就给干奶奶跪下了,哭得一塌糊涂。当时我心里还暗自取笑他,怎么这么大的人还说哭就哭啊,我这么小的岁数都不哭!
但干奶奶似乎很同情他,先是把他扶起来了,然后转头叫我带着那个5岁得小孩去后面玩,后面除了堂口的屋子,就是干奶奶的卧室和我的卧室,还有一个院子。
干奶奶的意思是让我带着小孩去院子里玩。我拉着他的手向院子里走的时候,他却说他饿了。饿了没事!我从小就豪爽,颇有我父亲的风格,反正堂口上有的是吃的喝的!于是就拉着他去了堂口,上堂子拿东西给他吃。
他也不客气,小孩子嘛,在一起干什么都有意思,那天我的胃口也格外的好。我们两个人就坐在那里一顿狂吃海喝。吃了大概十五分钟的样子,那个啃着正来劲的小孩忽然哭了,而且还哭得特别厉害!
他满手抓着东西全掉了一地!我也吓坏了,急忙拉着他去找干奶奶。说实话,当时我还感觉特别委屈,因为我从来不会欺负人,这让人看到不被冤枉死了?
这时干奶奶还在和那个父亲聊天,看到他家孩子这个样子,当时就变了脸!她上前就啪啪打了我两下屁股,这下打得生疼,把我都打哭了!
他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问干奶奶,干奶奶拉着小孩全是肉渣还有奶油的手,很严厉的呵斥我:“你是不是请他到堂口吃东西了?”
我点了点头,这是干奶奶第一次对我这么凶,平时她都很宠我很宠我的。就这么问话的一会功夫,小孩的手就动不了了,而且他的手!在肉眼能看得见的程度在迅速烂掉了!像尸体一样的腐烂!
刚开始只是手上起小红包,然后小红包起得越来越多,最后两只手上全部都是这种小红包,孩子拼命地哭!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疼!疼!疼……疼!”到最后已经是疼得嘴里直吸冷气,却说不出话来了。
接着小红包就破皮了,是所有的小红包在同一时间破皮了!就像爆炸开了一样!从里面往外不停地流着深黄色的脓水!
孩子的爸爸是真怕了,双膝一软,直接跪倒在干奶奶面前,求她救救自己的儿子!
干奶奶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然后出去打了一盆清水,回来拿出毛笔沾着和好了的朱砂写了两道符。弯弯曲曲的字我是一个也看不懂!接着她将这两张符纸烧掉,符灰扔到水里,把小孩的手按进去泡着。
刚一泡进去,小孩子立刻就止住了哭声,脸也不再扭曲着,显然是不疼了。但是那些小红包还是在向外流着深黄色的脓水。
我一直看着盆里的水,没有几分钟的时间,那盆水就变成黄色的了。干奶奶把这盆谁倒到院子里,我只感觉当水接触到院子里的地面时,就如硫酸泼撒到肉皮上的感觉一样,哧哧地冒着轻烟,直透地面!
然后干奶奶再打来一盆水,重复刚才的工作。就这么一盆接一盆的泡符灰水,足足泡了好几大盆,小孩的手才开始不再流脓水。干奶奶让他试着动一动手指,也能动了。
最后干奶奶又用符灰化了一些酒,仔细地喷到小孩手上每一个细微的地方,告诉孩子的爸爸,这孩子的手得过两天才能好。接着就送客了。
送走了父子俩,干奶奶的表情很严肃,又边揉着我的屁股告诫我,她的堂口上这种供品除了我以外,谁都不能吃!因为清风堂子阴气太重,而且干奶奶供的大多数是厉鬼,戾气很重!
不经过他们允许就抢他们的东西吃,他们会发火!那个小孩子是发现得早,要是再晚一小会,腐烂的地方就止不住了!最后,就会全身腐烂不止,而死因却不是腐烂,而是:活生生地疼死!
我之所以能吃这些供品是因为我是干奶奶地孙子,而且干奶奶早就给堂口打过招呼。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带任何人独自去过堂口。这件事对于幼年的我来说,太邪门也太记忆深刻了!
直到现在,当时的场面我仍然记忆犹新。
2011-11-14 09:54:03
第3个故事 鬼拍肩
很多我治好了异病虚症的朋友总是希望我写一些灵异事件供他们阅读,可能是存着看热闹的心态,也可能是存着真想触摸灵异的思维,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但是既然说了,我也答应了,那我就说这么一个在我日记中记录的一个故事。这件事并不算是什么惊心动魄,因为我不是特别会写那种**迭起的小说,但是我想把一件真实的事情实实在在地写出来,相信很多人会看出一些关键所在,就当做是我与大家的一次共勉和沟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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