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西楼探案系列:青凤扇》
第9节

作者: 苏九S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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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妇人有点心疼,这是个善良慈祥的女人。
  她虽然担心着自己的儿子,却还是走到了那个小姑娘跟前,柔声问道:“孩子啊,怎么坐在这里啊,天这么冷,快回家去吧。”
  那个小姑娘却连正眼也没瞧她一下,仍旧自顾自在玩耍。
  日期:2011-10-18 15:19:00
  老妇人心想这孩子莫非是被人遗弃了,扔在了这原野上,还是从哪家出来,迷了路啊,这可不行,这孩子要是在这里呆上一晚,准被冻死,看她穿的,像是有钱人家出来的,她突然改变了心意,自己儿子虽然重要,这个小丫头也是条命,她决定先把她送回家,再去找自己的儿子。

  她伸出手,在那个小姑娘的头上抚摸了下,说道:“孩子,你家在哪啊?婆婆送你回家吧,这里这么冷,别冻着了。”
  那个小姑娘突然望向了她,她的眼神竟是这般的凌厉,仿佛是一头狼的眼睛一般。
  老妇人不由心里吓了一跳,她从未看到过这么凶残的眼神。
  她犹豫了起来,便从自己的篮子里掏出了一个窝窝头,递给了小姑娘,说道:“吃吧。”
  篮子里一共只有两个窝窝头,原本是打算留给自己儿子,可这小丫头,看起来也很饿。
  就在老夫人将窝窝头递给那丫头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的腹部一下子疼痛了起来。
  她的眼神慢慢地往自己的腹部移去,她看到,那个小丫头的手里竟已握着一柄短刃,刃尖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身体,血开始流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了雪白的原野上。

  那个小姑娘却仿佛一点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瞬间拔出了刃,仍旧把玩起了她手上的木偶。
  老妇人倒在了地上,篮子和窝窝头也滚了开去。
  她瞪大着眼,停止了呼吸。
  日期:2011-10-18 15:21:00
  风开始肆虐了起来。

  有人朝这边走来,一共是三个人。
  一个和尚,大概三十来岁,生的很是魁梧,留着长长的胡子,穿着僧服,三角眼,不像是个善类,手里握着一柄刀;一个是白发老头,约有六十左右,穿着一身蓝衫衣,微闭着眼,脸上有一块红斑,手里提着一枝判官笔;一个是个二十左右的少丨妇丨,穿着一身绿萝裙装,头上挽成一个髻,样子很是风*,浓妆艳抹,腰部别着一把弯刀。
  那三人走到了那小姑娘身边,似乎都有点吃惊。
  和尚走在最前面,指着那老妇人的尸体,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小姑娘眼角一扫,说道:“没什么,你们打探的怎么样了?”
  那和尚哦了一声道:“已经打探清楚了,子虚镇自打出了命案后,京师神捕李西楼已经入驻县衙,镇子里凑了一支六十余人的捕快队伍,由一个叫张陌的人做副手,协同李西楼一起破案。”

  小姑娘恩了一声道:“这个李西楼本事怎么样?”
  站在和尚身边的老头说道:“很是厉害,但凡是他接手的案子,还没有不破的,武功又很高明,据说当年曾一人独闯天山,击败鬼门八阵,单手抓住了天山鬼姥,这事让他名扬天下。”
  小姑娘哼了一声道:“这天下英雄,我见过的倒是不少,不过,大部分却都是牛皮吹出来的。”
  老头脸色有点紧张,说道:“少主还是小心为妙,这李西楼不是个善类,我们这次入镇探察消息,还是谨慎些许。”
  小姑娘白了他一眼,道:“还用你教我。”

  那老头被抢白了一下,默默无语。
  小姑娘朝三人扫视了一眼道:“既然打探的差不多了,咱们今天就入住子虚镇,酒僧是云游和尚,我,财翁和蓝月是来子虚镇探亲的一家三口,你们都记住了么?”
  三人似乎都很怕这小姑娘,惶恐道:“记住了。”
  小姑娘朝四周鄙夷地望了一眼,道:“那就快走,这鬼地方,实在是冷。”
  三人应和了一声,便跟在那小姑娘身后慢慢离去。
  雪原上只剩下了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一只篮子,还有两个半掩埋在雪中的窝窝头,风又大了起来。
  日期:2011-10-18 21:16:00

  十三
  冰冷的停尸房,几具碎尸按照案发时的情形摆着,四周镇着冰块,冷气萦绕着整个房间。
  李西楼冷眼瞧了会,慢慢走到了尸体边,蹲下了身,仔细观察了起来。
  五具尸体的面部都很安祥平和,看的出,死的时候并未受到太大的痛苦。双手,双足,头颅都是自东向西一字排开,剩余的肉身都由一根细铁丝扣住悬挂在空中,奇怪的是,这些残肢断体处并未流出一滴血液。
  整间停尸房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李西楼戴上了白布手套,在几具尸体的伤口处仔细看了看,不会错的,的确是有东西敷在了伤口处,像一层冰霜一样冻结住,这东西,似乎在什么地方瞧见过。
  李西楼陷入了沉思之中。
  屋外的寒风呼啸着吹荡房子的大门,一开一合,咯吱咯吱。
  李西楼站起身,慢慢走出了停尸房,张陌就坐在外边的一间小屋里,两个捕快在陪他喝茶,原本李西楼是想让他陪自己一起去停尸房的,可张陌说吃饱了,怕看到那些尸体吐出来,因此就作罢。
  见李西楼出来了,笑着问道:“怎么样?”
  李西楼并没有回答他的话,闷声不响地坐在了他们旁边。
  过了会,他突然开口道:“我要解剖几具尸体!”

  解剖床上已经盖上了白色布条,五个原本吊在空中的肚子现在依次摆放在了解剖床上。
  一个仵作拿着剖尸刀,站在一边。
  李西楼与张陌站在其身后,冷眼瞧了几下那些尸体的肚子,张陌扬了下手,道:“开始吧。”
  仵作便动手开始切了起来。
  日期:2011-10-18 21:18:00
  五个肚子相继被切开后,仵作像是发现了什么,突然喊道:“呀!真是奇怪。”
  李西楼阴着脸,在其身后问道:“发现什么了。”
  仵作兴许是很惊讶,握着沾着血的解剖刀,回转身说道:“回禀两位捕头,他们的内脏各少了一样东西。”
  “你说什么!”张陌听了他的话有些激动,连忙走到了解剖床边,也顾不得恶心,盯着眼瞧了起来。

  李西楼双手环抱着胸口,转到了解剖床边。
  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那仵作旁边,仵作朝二人解释道:“两位请看,先前我已经在五个肚子上标上了各自主人的名字,第一具是安九夏将军的,他的心脏不见了,第二具是守门长马天的,他的左肾不见了,第三具是县丞陈鱼的,他的右肾不见了,第四具是铁匠王坤的,他的肺不见了,第五具是裁缝王春的,他的肝不见了。”
  李西楼低着头,问道:“还发现其它什么吗?”
  仵作摇了摇头,叹道:“另外倒是很正常,只是奇怪,这些尸体的伤口都不在肚子上,他们的内脏是怎么被取走的呢?还有,这些内脏分属五行,照道理来说,凶手杀足五个人,应该各取心,肝,肺,肾,脾其中之一,却为何马天与陈鱼的两样内脏都是肾呢?”
  李西楼若有所思,他看到,张陌的脸上有了些许的变化,似乎有些不忍在看,便用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好象有点不对劲。”
  张陌闭了下眼睛道:“大概是刚才吃的太饱的缘故,有点恶心。”

  李西楼朝那仵作吩咐道:“用线把今天的切口重新缝上,再把其他的肢体也缝起来。”
  仵作是了一声,便动手开始缝。
  李西楼方才拍了下张陌的后背,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张陌点了点头。
  日期:2011-10-18 21:21:00

  十四
  县衙内堂。
  李西楼和张陌并排坐在一侧,两人都微闭着眼,看起来似乎都有心事。
  李西楼突然睁开了眼。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张陌竟也同时睁开了眼睛,他必定也想到了什么。

  先是张陌开的口:“我知道那层涂抹在尸体断口处的东西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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