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烙-谁是谁的时过境迁》
第12节

作者: 情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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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爱情,或者说萌芽,总是有一个人后知后觉。大一时的方云冉还未情窦初开,初入大学,方云冉还保留着高中时的学习习惯。1991年的秋天和冬天,秦少辉在很多个周末雷打不动的邀请了方云冉很多次。但每次秦少辉来找方云冉,方都说:“我还要去教室做作业看书”。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背着自己的书包去教室了。
  方云冉后来才听谭娟说,和高中生活完全不同,大学里的周末大家都会出去放松放松。每个周末,寝室里的大眼美女顾亚红和食品专业的另一个学长都相约着甜甜蜜蜜卿卿我我地去玩,该食品男毫无顾忌地热烈追求着顾亚红,两个人也很快打的火热。而方云冉曾一度对顾亚红之类、还有那些很快坠入爱河的同学们无动于衷、视若无睹。

  开学后不久,新生班级邀请学习成绩异常优异的学长们举行专业课和英语四级考试的经验讲座,秦少辉因成绩优异,也被邀请来交流学习经验。不过,轮到秦少辉发言时,让新生班的大一学生不可思议的是,秦少辉这个在大学三年里曾经身经百战、领过很多奖的优等生,在走上教室前面的讲台后,却憋着劲脸红了很长时间说不出一句话,直到后来主持人替他说了句话解了围,秦少辉才没有开始便结束了他的经验交流,尴尬地走出了教室。

  1991年的秋天和冬天,每逢大大小小的节日,秦少辉都基本一次不落地送方云冉一些小礼物。但除了从未接受邀请和秦少辉一起去舞厅跳舞之外,他送的礼物方云冉一直都欣然接受。
  方云冉接受礼物的原因,不是贪财或者爱占小便宜,而是因为在方云冉初二时,曾有个男生送方云冉影集和戒指,被方云冉直接拒绝了,那时方云冉的好友贺雅枫恰好和那个男生同村,她毫不掩饰地指责方云冉为什么拒绝了该男生的礼物,方云冉说自己不可能和他有未来,所以不接受,虽然方云冉对该男生并无恶劣的印象。可枫却说,那你至少可以接受影集啊。从那以后,方云冉才明白,原来接受礼物还有这么多名堂的。

  所以方云冉从不拒绝秦少辉的礼物,因为她不想伤了学长的自尊心。不过方云冉到很多年以后都一直没弄明白,既然自己当初对秦少辉从未动过情,是不是根本不该收他的那些小礼物呢。
  在秦少辉毕业后的大概三个月之后,在上午第二节课的空档,土木系团支书告诉方云冉,秦少辉从他的工作单位给方云冉打来电话,因为方云冉正在上课,所以她们没有叫她出来。在那个年代,这些大学生,甚至老师们都没有传呼机没有小灵通,移动联通电信都还没有诞生,电话费还是一分钟很多元钱,而工资却只几百元钱。秦少辉若非十分牵挂方云冉,绝不可能远隔百里给方云冉打这个长途电话。

  但或许是出于双方相差三个年级的事实,以及方云冉对秦少辉从不依恋的态度,秦少辉从未对方云冉表白过。虽然秦少辉做了很多让方云冉感激的事,但直到他一年以后毕业离开学校,两人之间,都没有擦出爱的火花。
  秦少辉就那样做着很多旁人看来其目的不言自明的事,而方云冉却始终芳心不为之所动。这个世界上,很多事都可以用理论来支撑,但爱情和婚姻没有任何道理可言。在爱情事件中,只要男女双方有一方不动情,那爱情就不可能开始,更不可能成就一段佳话。
  日期:2012-07-18 10:26:47
  10. 好友汪雨
  国庆节之后不久,方云冉加入了“青青草”文学社。文学社第一次举行活动时,方云冉就碰巧发现原来性格爽快的汪雨也同在文学社。共同参加了几次文学社活动时,方云冉与汪雨很快熟络起来。因为有共同的爱好,而且同住在女生楼,因此汪雨与方云冉渐渐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平日里,吕燕依旧是不在寝室的,这个性格孤僻的女孩,总是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平日里和宿舍的友人们多说不了半句话,表情始终是心不在焉而且神情恍惚的。
  一个星期六下午,汪雨来到方云冉的宿舍约她出去散步。走在校园外的小路上,汪雨才滔滔不绝地说起吕燕来。

  “云冉,你知道吕燕为什么性格这么冷僻吗?其实她原来是个很开朗的女孩。高中时,吕燕认识了一个我们那里的小混混,叫贾志,这个男生是个纨绔子弟,他追求了吕燕很长时间,吕燕很快就坠入爱河了。但是暑假过后,贾志移情别恋,被吕燕撞到他变心,吕燕就变得沉默寡言、一蹶不振了。”
  方云冉这才恍然大悟。“纨绔子弟真是害死人啊。吕燕最近行为有些异常啊,她经常跑到学校旁边的那个小树林里去,一个人在那里呆着。叫她回来她也不理睬。那地方都是那些花前月下的情侣,她是不是总在回忆高中时和贾志在一起的事情?这样不是更受刺激了吗?”
  “对,越忘不了贾志,对吕燕来说就越是伤害。可是我虽然是吕燕的同学,她还是不愿听我的劝告,很无奈。”汪雨轻轻地摇摇头。
  冬天来临后,11月中旬,和焱市迎来了1991年的第一场雪。中午,方云冉与汪雨相约一起去“求知园”拍雪景。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方云冉把汪雨框进照相机里,顺口念出一句毛主席的著名诗词。

  “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汪雨跳跃地说出另一句诗词。
  “你怎么跳到那一句去了,有意思。这里的雪景真美,啊!你说刚开学的时候,寝室里的邹璞还有些抱怨呢,说蔷薇大学只是个二流学校,屈才。现在看来,严欣阑说的‘既来之,则安之’确实有道理啊。这里的校园环境也算不错呢,我估计,到大学毕业的时候,蔷薇大学一定有让我们留恋的地方!”方云冉感慨地说。
  “那是,世界上的任何一个角落里,总有属于我们自己的风景。来,给你拍一张。”汪雨把相机从方云冉手中拿出,等方云冉摆好姿势,咔嚓一声按了快门。
  突然,汪雨的视线越过正在拍照的方云冉,拿着相机的手慢慢地放下,眼睛向方云冉身后的校园栏杆外面望去,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副吃惊的样子。
  日期:2012-07-18 13:29:04

  11. 吕燕行为异常
  方云冉顺着汪雨的视线望了过去。冬天的校园已经没有了夏日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的景象,只剩光秃秃的树干,因此几百米内的视线基本是畅通的。透过树干和校园的栅栏,可以看到马路对面厚厚地雪地上,一个穿着大红色羽绒棉衣的女孩在堆雪人。方云冉揉了揉眼睛,仔细辨认了一会儿,终于看清了堆雪人的那女孩儿就是吕燕。从远处看去,吕燕堆出的雪人挺大,比吕燕本人高,就那样立在地上。似乎吕燕身边有一个绿色的东西放在她的脚边。

  “过去看看吧,吕燕在那里独自堆雪人呢。”汪雨这时也开口了,刚好说出了方云冉想说的话。所谓知己,或许就是指那些总能猜得透对方心思、总能和对方想到一起去的好朋友吧。
  走出大门,穿过马路,走到吕燕身边,方云冉和汪雨才看到,原来刚才没有看清楚的雪人旁边绿色的东西是暖水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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