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烙-谁是谁的时过境迁》
第20节

作者: 情之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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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以二十年后风靡国内的穿越剧来说,《家有仙妻Ⅰ》也算得上有穿越剧的影子,当然,该剧的剧情并不是人物和朝代的穿越,而是玉镯的穿越。方云华也喜欢这部有喜庆幽默气息的电视剧,姐妹俩每天晚上吃了饭,都会准时坐在电视机旁,追看《家有仙妻Ⅰ》,直到它播完。
  日期:2012-07-24 22:19:36
  28. 春节
  一年一度的春节如期到来了。大年初一的早晨,天不亮方云华、方堃、方云冉和方显就被父亲叫醒,洗漱完毕,穿上新衣。方云华和方云冉笑着对母亲说,我们都大孩子了每年还有新衣服,幸福!
  方父指挥着几个孩子在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瓜子、糖、各种水果、干果以及烟等,直到茶几摆的很满才叫停。方父虽然为官职位不高,但他一直教育几个孩子一定要有礼有节,尤其过年是必须出去给邻居同学等拜年的。而方父也会反复叮咛,来家里拜年的人,进门后一定要好茶好烟招待,带孩子的还要多少给孩子一点压岁钱。

  母亲起得更早,半小时不到就下好了饺子,桌子上摆放着油泼辣子、醋和油泼蒜末。饺子是肉馅的,就着酸的辣的香的调料,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一家人团团圆圆吃着饺子,方父给每个大孩子都给了红包,那是压岁钱。
  然而,年节的气氛,在方云冉看来,依旧比儿时冷清了很多。出门走在大街上,偶尔有出租车或者三三两两的人来来往往,但更多的人却躲在家里。这一方面是因为天气寒冷,出门不便;另一方面,人们对拜年的概念已经开始淡化了。除了邻居和关系非常亲近的亲戚,同事和朋友之间的走动,即使在春节,也已经不那么频繁了。
  方云冉不由得回想起她以往在旧居过春节和与同龄伙伴玩耍的情景。
  小时候,方家的住所还在农村里。父亲虽然已是“公家”的人,乡政府也确实有独立的一块居民区,那里基本都是乡政府的住宅,但是一家人一直都没有搬到那一片区。因为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盖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那时方家居住的村子离乡政府很近,直到方云冉的父亲后来调往县城,他们一家才从那栋并不豪华的房子里彻底搬离。

  方云冉和哥哥年龄相近,方堃总是有很多玩伴,从小方云冉就和姐姐方云华的朋友玩不到一起,但她经常跟着哥哥的朋友玩。虽然他们玩泥巴玩木牛(一种自制的陀螺)或者玩酒瓶盖,方云冉都只能在旁边观望,没法直接参与,可是大多数情况下,每当哥哥和他的伙伴们一起出门,方云冉就会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他们。有时方堃不想带妹妹一起出去玩,他和几个哥们就飞快地跑想把妹妹这个尾巴甩掉。那时方云冉总是边哭边喊撒欢子地去追他们。

  儿时的方云冉,基本没有一件像样的漂亮娃娃玩具,类似芭比娃娃或者沙皮狗或者眼睛会忽闪忽闪动的女孩子,那些方云冉和方云华都闻所未闻。上高中之前,方云冉经常和邻居的孩子一起跳皮筋,踢沙包,踢毽子。有时孩子们还攀比谁的毽子上的羽毛更漂亮谁的沙包缝的更好看。那时孩子们也常玩一种叫“二十四”的扑克游戏,这实际上是一种益智扑克游戏,四张牌放到一起加减乘除,谁最先得出运算结果是24就算赢。

  冬天的积雪往往很厚,如果在一个小坡上泼足够的水,只要最近一段时间冰雪不消融,就能有一块可以让这些孩童玩很多天的小冰场。那时孩子们轮流抢着从那一段不长的坡上一遍遍的溜冰,跑上滑下,乐此不疲能玩很久。
  快过春节的时候,孩子们的妈妈就开始给孩子张罗新衣服了。方云冉上小学的时候,每年春节都有流行的布料和流行的样式。到春节的时候,妈妈会去买一块布料,去裁缝那里,给几兄姐妹每人都做一套新衣服。
  大年初一的早晨,爸爸很早就会叫我们起床,妈妈会拿出我们的新衣服,新衣服一定是大年初一才可以穿的哦!那时的很多年里,方云冉和姐姐的新衣服在颜色、款式、布料方面都是一模一样的,除了大小不一样。
  吃了早饭,拿好自己的不多的但是倍觉珍惜的压岁钱,方云冉就和姐姐一起出门去拜年了。方云冉小时候,因为时代的原因,糖果在平时都是稀缺品,因此每家的孩子都真的会把拜年当个大事。因为一到大年初一,每家每户都会把糖和瓜子摆在桌上,有些还有水果呢。
  方家那时住在村子最北边,方云冉和方云华会把所住的巷子里认识的家家户户都走个遍。每经过一家去拜年都能拿到几个糖果,等拜了很多户人家之后,回到家时姐妹俩的口袋里都会是满满当当的了。

  那时的春节,实际上是一个村子里很多户人家的糖果互换的一个过程。只不过谁家可能孩子多一些拿回家的糖果就多一些,而孩子少的拿回家的糖果就少一些;这家的孩子拿到的水果糖多一些,而别家的孩子有可能拿到的牛奶糖或者芝麻酥糖更多一些罢了。大人们也并不很在意自家的糖果少了多少,春节里到处洋溢着拜年的气氛,一片祥和。

  现在方云冉每每想起她和姐姐穿着一样的衣服,一个个头高一些,一个个头矮一些的样子,依然觉得很温馨。
  日期:2012-07-25 10:17:13
  29. 像雾像雨又像风
  晚上,一家人吃了饭,打开了电视,共同收看一个综艺频道。方云冉给父亲洗了脚,拿起指甲刀给父亲慢慢地剪着脚指甲,梁雁翎柔美的带有轻微鼻音的歌声从电视中飘了出来:
  “我对你的心你永远不明了,我给你的爱却总是在煎熬;

  寂寞夜里我无助地寻找,想要找一个不变的依靠。
  再给我一次最深情的拥抱,让我感觉你最热烈的心跳;
  我并不在乎你知道不知道,痛爱你的心却永远不会老。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来来去去只留下一场空;
  你对我像雾像雨又像风,任凭我的心跟着你翻动。”

  方云冉的思绪突然飘向了蔷薇大学,飘向了许明远弹吉他向自己求爱的那个夜晚。那晚方云冉把爱情的绣球抛向了许明远,而许明远之后却又若即若离,留方云冉空守那一句“做我女朋友好吗?”的询问。
  许明远,我对你的心也同样不明了。但愿此刻,你也正在收看这个频道里,梁雁翎的轻歌倾诉。
  “唉哟。”方父突然抱起脚,叫了一声。
  “哎呀,爸爸,剪的太深了。”
  “没事没事,没流血。贴个创可贴就行,明天就可以取下来。”

  方云冉赶紧去拿了块创可贴。
  “爸爸,大学期间谈恋爱,行吗?”方云冉斟酌着说出每一个字。父亲不怒自威,方云冉虽然在几个子女中和父亲最贴心,但也不敢造次。
  “大学期间不提倡谈恋爱。”父亲简短地说了一句。
  电视中,梁雁翎应观众要求,又唱了一首《慢慢地陪着你走》。伴随着“慢慢地知道结果”的歌声,方云冉陷入了沉思。
  和徐明远的爱情,是否也会慢慢地知道结果?

  日期:2012-07-26 15:47:49
  30. 春季开学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随着气候转暖,冰雪消融,寒假一天天过去,春季开学的日子如期到来。方云冉带上洗好的被单,提前两天返校了。
  女生楼里已经有很多女生返校,来来往往的学生还不少,校园里又恢复了生气,校内校外走动的是很多青春飞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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