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雾里隐藏着什么》
第2节

作者: 享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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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0-11-10 12:43:00
  菲戈说,陷入昏迷也不是全然不知晓事物,他还是隐约的感觉到被人送进了医院,可是自己无法控制自己醒来。就好像你包了夜,第二天又准时去上课,在课堂上你迷迷糊糊的,可是你又隐约可以听到老师在讲课,但是问你老师在讲什么,你又回答不出来。
  做完手术后,菲戈被送到加护病房。也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很弱的菲戈终于还是醒来了,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用虚弱放入声音对一直守护在病床前的妈妈说,“妈,怎么这么多人啊?”菲母向四周看了看,现在是半夜,病房里只有菲戈和她自己。而在菲戈眼里的病房可不是这个样子,他感到有很多人望着他,一开始他以为是亲朋好友或者医护人员,可是后来发现全然不对,因为整个房间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自己也不是什么领导,来看自己的人绝对不可能达到这个密度。等菲戈反映过来是哪里不对时,后背一瞬间湿透了。

  因为那些望着他的“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人,远远望去虽然和人没有什么区别,可是因为它们的数量太多了,那些被挤在床沿的“人”菲戈可是看得分明,那可根本就不是什么人。
  菲戈说,它们都很模糊,你无法看清他们的模样。菲母就在身边,母亲的模样看的一清二楚,而那些同样近在咫尺的生物,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看不清。正在自己诧异之时,一个模糊的人头靠近了自己,菲戈听到了,那个模糊的东西用模糊的声音说,你看得到?
  菲戈惊恐的叫声在深夜里格外刺耳,医生护士们跑来了不少,他们就看到菲戈在病床上疯狂的喊着,“滚!离开我妈妈,我要杀了你们!”医生摇了摇头,吩咐护士准备安眠针。
  菲戈说,真正让他爆发的是一些模糊人在对他母亲做掐脖的动作(那时的菲戈已经把那些东西当做鬼了)。他无法失去自己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虽然自己辜负了母亲的希望,没有好好的念书,上不了大学,总是惹母亲生气,还偶尔和母亲吵几句,可是在那一刻,他的勇气全然爆发了,虽千万人吾往矣,只为自己的母亲。

  接下来的日子里,那些模糊人果然没有再对他们母子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或许菲戈在那一瞬间的勇气震撼了它们。真没想到,它们如此的强大却如此的胆怯。
  菲戈发现那些模糊人很害怕光线,不论是阳光还是灯光,都不是它们可以面对的。所以晚上的时候,菲戈是无论如何要开灯的。开灯后,它们就躲在光线照不到的地方看着菲戈,床底下,墙角,门后等等。
  我注意到车内也没有开灯,“你现在还可以看得到吗?”我感觉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我望着我旁边的空位,这里该不会坐着一个模糊人在对我伸出中指吧。
  等等,模糊。我幼时的那个没有五官的叔叔,会不会也是模糊的呢?只是当时的我找不到模糊这个词。一个人一件事也许是幻觉,可是两个人两件事呢。这应该不是幻觉那么简单。
  菲戈摇了摇头,“也就那几天我看到了,我跟自己说,应该是幻觉。”说吧还跟自己点了根香烟,然后笑道,“你们觉得呢?”
  我和李河俊都没有说话,车内的气氛一时间无比的诡异,我知道李河俊在想些什么,我也知道他不会认同菲戈的观点,其实我也不认同。可是就算确定了它们就是传说中的鬼,那又能怎么样呢,除了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烦恼,又不能涨几百块工资。
  “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幻觉呢?”李河俊发问了。
  菲戈尴尬的笑了笑,“那意味着,它们就在我们身边。”

  “呵,说不定啊,你们在酒店享受ISO时,它们就在一旁看着。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DV,说不定啊,它们正在通过网络视频观看你们的英姿呢!”
  说完后大家一起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欢乐的气氛迅速冲淡了车内的诡异。看来,这种转移注意力的事情还只有我可以做。
  四周的雾气越来越浓,我基本看不清窗外的景色。
  “你们听好了,这很重要。如果待会儿前面有人,无论是什么人我都会笔直撞过去,明白了吗?”菲戈满脸的紧张,丝毫没有玩笑的样子。
  日期:2010-11-10 14:06:00
  我有些不能认同菲戈的做法,在我的印象中别说撞人了,就算真把谁撞上了也要停车报警的,而菲戈的行为明显的和我的价值观发生冲突。我本想说上几句,但是菲戈正在一脸严肃全神贯注的开车,转念一想,反正撞上人的概率又那么低,要说的话还是等真撞上了吧。

  “想什么呢,好兄弟,是不是觉得菲戈这样做有些不对?”李河俊不愧是我的兄弟,我在想什么他果然一清二楚。
  我也无意去打扰菲戈,能见度实在是太低了,甚至一个拐弯都会让我们心惊半天。我点了点头,对李河俊说,“有点啊。”
  “你和我们不一样啊,你在大城市待得太久了,基本上不会来什么高速公路。”李河俊居然笑了出来,“我只问你一句话,这么晚了,又是这种鬼天气,你觉得谁会待在这高速公路上被撞呢?”
  这句话问的我心跳加快了许多,是啊,谁会在现在这种时刻被我们撞呢?我顿时明白了,如果我们现在撞人的话,那人多半是匪徒或者那东西。匪徒的话可能性还比较小,因为他们的目的是要你停车,而在这种鬼天气你根本就看不到匪徒,更别谈什么停车了,所以匪徒今天应该休假。想到这里我不得不认同菲戈的观点,我们要一路向北,不能停歇。
  要说不紧张那是假的,我们三个人简直是毛某人附体,烟不离手。车厢内就好比当年中共的高层会议室,烟雾缭绕。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只听到汽车在公路上行驶的声音。同时我也感到我们的速度越来越慢,我明白这是菲戈越来越没有把握了。
  我不禁感到后背发凉,我们的速度慢下来了,万一后面有辆车保持均速呢,那不正好撞过来了吗?而我就坐在后排啊,套用一句成语就是首当其冲。我下意思的望后望去,后面一片浓雾,根本看不清楚。
  此时此刻我后悔万分,要是我们不在东莞逗留一天那该多好,那也不用像现在这样连夜赶时间。所以说,有付出就有回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正当我还在胡思乱想之际,就听到“哐当”之类的撞击声,接着我的身体迅速的往前倾,然后屁股向上腾空了一下。我的面部卡白,因为这些动作意味着什么我心里根明镜似地。我们撞到了什么,跟着碾了过去。
  日期:2010-11-10 17:40:00
  三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我呆在那里,满脑子都是撞人后的后果,直到手里的香烟烧到了尽头将我烫的“啊”了一声。
  菲戈机械的继续驾驶,仿佛已经成了一个机器人。我明白他的感受,这次事故,他的责任最大,而他母亲现在卧病在床,这次事故的赔偿金足够将他母亲的医药费掏空。
  我和李河俊手上倒是有笔钱,那是我们辛苦的工作了几年的血汗钱,我俩还商量着用这笔钱开年后做点小生意。现在可好了,真是辛辛苦苦这几年,一夜回到解放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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