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不要走——我的情感实录,回忆刚离世的前男友》
第33节作者:
狐尾艾草 这是我第一次见傅妙妮哭,她这么一哭倒让我对沧海先生充满了好奇,一个美丽大方,楚楚动人,会弹钢琴会跳芭蕾舞的尤物,究竟会对什么样的男人如此一往情深?
我想,他应该是个优雅稳重,浑身上下弥漫王子气息的男人。笑起来嘴角微微扬起,明朗和煦;动起来彬彬可人,谦和有礼。
否则,又怎么配得上傅妙妮?
当我们回首那些青春伤痛时,或多或少,会感觉自己似曾被一根隐形的线牵着走,很多事不知道因何发生,回过神来它已经真真切切的发生,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的青春文学都喜欢引用“宿命”这个词。
日期:2012-08-16 16:5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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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是沧海先生跟傅妙妮约好来拿校庆演出门票的日子,她因过敏长了满脸的疙瘩红斑,看起来触目惊心,面对她的苦苦哀求,我没好气的说:“谁让你去美容院的?不听我话,搞成这样你真是活该,不到半个月就演出了,红疙瘩退不掉看你怎么办!”
她说:“半个月后的事再说嘛,你先帮我把门票送下去行不行?”
我说:“不行,我又不认得他,我不去。”
傅妙妮都快给我跪下了:“津津,姐妹一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对我有多重要。我本来约他改天,他说只有今天有空,拿不到就算……演出就不会来了,他演出不来我跳给谁看?”
我说:“跳给大家看哪,”又懊恼的说:“这人真是过分!说话一点诚意都没有!妙妮,你自己拿下去给他嘛,过敏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没见过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有多漂亮,你怕什么?”
她急了,声调提起来:“田津津!我平时对你怎么样?一点小忙推三阻四!我再问你一次?你去不去?!”
我是个吃硬不吃软的怂货,只好从她手里接过票来问:“行,沧海的大名叫什么?”
傅妙妮高兴的说:“他叫于景行。”
楼下空旷的小广场上,一个高大的男人背我而立,人影浮夸,昂首朝天,不知道在看什么。他穿了一条大红裤子,尖头黑皮鞋,紧身黑衬衫。
艳红裤子全面颠覆了我的审美观以及有关优雅王子的种种猜想,所以我迟迟没勇气上前打招呼,一直到他稍稍转了下身子,露出戴着墨镜的侧脸,我才站在楼门口怯生生的喊了一声:“于……景行!”
他转向我,宽大的墨镜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完全看不出表情,下巴很尖,嘴部轮廓犹如雕刻,腮帮子很有节奏的蠕动,一看就是在嚼口香糖。
这下我倒不确定是不是他了。
环顾四周三三两两的男生,我又喊:“于景行。”
他仍站在原地,冷冷的说:“我不是在这儿吗?”
日期:2012-08-16 17: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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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呼了口气跑过去,把门票递给他:“傅妙妮托我把校庆晚会的门票转交给你,让你一定来。”
近距离才发现他比季朋更高大,季朋是我能接受的身高上限,我不喜欢过高的男生,蠢笨且给人压迫感。
于景行没有立刻伸手来接,显得很没礼貌,他将墨镜摘下来,我看清楚他细长的眼黑白分明,白如云絮,黑如寒夜。
原来他即使不戴墨镜,也是面无表情。
而且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出头,完全没有稳重绅士和优雅王子的影子,用大跌眼镜来形容我的感受再贴切不过。
我说:“喏!票给你啊!”
他把票接过去,我猜也等不到一句谢谢,转身就走。
他在身后问:“哎?我话没说完呢,你跑什么啊?”
我调头:“怎么?有话要我带给妙妮吗?”
他僵直的面孔上出现了一丝轻浮的笑,摇摇晃晃朝我走了两步,吊儿郎当的问:“亲爱的,我只是想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愣了一下,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厌恶感油然而生,狠狠剜了他一眼,头也不回的进了楼。
回到宿舍,我向傅妙妮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最好告诉我,来拿票的根本不是沧海先生!”
傅妙妮愣了一下说:“不会啊,他刚才发短信来说拿到票了,还让我谢谢你呢。”
我:“……”
傅妙妮问:“怎么啦?”
我:“……”
傅妙妮凑近我嘻嘻笑:“怎么样?帅吧?”
我忍无可忍:“你……跟我想的不一样嘛,我以为是优雅稳重、成功人士、韩剧大叔……结果这么年轻,而且……看起来还很纨绔……总之,受不了。”
“他已经二十五了,”傅妙妮笑:“你什么眼神啊?纨绔?人家已经拿到两个硕士学位了好不好?”
我见她满脸幸福洋溢,把“可他真的很轻佻”这一句生吞了回去。
傅妙妮说:“下次他来看表演的时候,咱们一起吃饭吧。”
我哼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日期:2012-08-16 18:16: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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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的是,根本没等到校庆表演,我就和于景行吃了饭,而且还是我请的客。起因也和校庆表演有关,团委给参加演出的人都发了服装津贴,问题出在我选报的《女驸马》节目是戏曲,服装和化妆是天大的难题。
我开完会回来愁眉不展:“我上哪去找会化戏妆的人?那个驸马的戏服更是超级难找,我看搞不好演出要弃权。”
傅妙妮说:“弃什么权啊?练了这么久,穿连衣裙也要上,只不过效果和氛围差点而已。”
我叹气。
她娇笑了一下又说:“瞧你颓的,没办法想办法嘛,你呀,真要感谢老天爷,把我这样的好朋友赐给你。刚我已经帮你想好了,这件事包在我身上!”
我一下跳起来:“真的假的?”
她拍拍胸脯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过了几天,傅妙妮约我一起去选衣服,我才知道是于景行帮的忙。
于景行的黑色宝马车停在校门口,引来了无数校友侧目。傅妙妮在我难以掩饰的惊诧中,打开车门跳上了副驾驶。在傅妙妮的熏陶下,我不再是那个以为“天下轿车一般好”的姑娘,我看了太多本时尚杂志,已经知道哪些车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我只是不敢相信,于景行阔到了这种程度。
日期:2012-08-16 18: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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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了后排,于景行连头都没回,但我从后视镜中看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眼正凛冽的打量着我。
傅妙妮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说:“于大哥带我们去借衣服,他认识艺术团的人。”
我只好对着于景行的背影说了一句:“谢谢。”
他毫无反应的发动了汽车。
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我说:“嗬!我还是头一回坐小轿车呢,头一回坐车就坐名车,我的运气可真好!”
傅妙妮咯咯笑:“你就会逗人乐。”
我说:“真的。”
于景行一路沉默,只有我和傅妙妮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傅妙妮说:“于大哥的爷爷奶奶都是赫赫有名的老艺术家哦,他可是在文艺圈混大的,所以在各大艺术团及艺术院校都有熟人,借套把衣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我瞟了一眼后视镜,发现他也在瞟我,迅速的把头低了下去,心里窃想:怎么艺术家的后人会是这幅德性?
于景行突然问:“你学过唱戏?”
我答:“没有,唱着玩儿。”
他说:“哦……那你不会五音不全,践踏了传统艺术吧?我对艺术可都心怀敬意啊。”
我把脸沉下来,不搭腔。
傅妙妮亲昵的拍了一下他的肩娇嗔的说:“说什么呢?津津唱得可好了,听她唱过都说好,你听了保证也说好。”
他竟然把正在开车的手举起来疯狂的拍了两下:“好啊好啊,要不,现在来两句?”
我把头扭向窗外阴阳怪气的说:“还是别了,我怕弄脏艺术家的耳朵。”
他笑着回头瞥了我一眼问:“生气啦?”
我说:“没有,我只是觉得,艺术不是徒有虚名。真正的艺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艺术家有艺术家的艺术,普通人也有普通人的艺术。我的戏是唱给普通人听的,无非逗个乐,又不登国际舞台,哪那么多讲究?”
他把头扭向傅妙妮,把完美的侧脸轮廓留给了我,他说:“得!我算见着比你更伶牙俐齿更开不起玩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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