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眼前一黑,在晕倒的一刹那,他听到一声有些暴怒的大吼,声音似乎带着某种魔力,震慑着他的心灵让其趋于平静,他看到远方陈守陵的身影正朝着这里跑来,然后他就彻底的晕了过去。
日期:2011-10-30 21:15:00
来人的确是陈守陵,只不过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好看。
只见他脸色阴沉的打量着四周,鼻子耸动着,像是在感受着什么,他的眉头越皱越深,片刻后他变得面无表情,嘴中喃喃道:“还是来晚了!”
不知道他的来晚指的是什么,江河晕过去?还是指……
陈守陵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怪癖的行为让别人隐隐觉得这是个疯子。
他低头快速扫了一眼江河,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庭院后方墓地的方向,嘴中说着正常人绝对听不到的话:“这是个孽啊,终有来临的那一天,江河,以后如何得看你的造化了,生死不由人,我也帮不得你!”
说完,像是想到了什么,陈守陵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把江河抬回了屋里。
江河做了一个梦。
场景重新回到他祭奠她的那一刻,他正站在她的墓前,心中有个声音正不断的蛊惑着他走向后方的坟头。
“扒开坟墓……扒开坟墓……”
声音飘渺不定,不知是男是女,但是江河却不由自主的来到了坟头,这一次陈守陵没有出现,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他的目光有些茫然呆滞,身体不再属于自己的控制,他伸出双手,用力的扒开坟头的黄土,不知过了多久,土坟正渐渐的变小,露出了里面小半截的棺材,是朱红色的棺材,
江河的鼻子皱了皱,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他的手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那是黑狗血,传说中可以镇邪的东西,另外的一个作用,如果用在死人身上,会让死者死后不得超生,永久被困在一个地方,随着时间的拉长,魂飞魄散。
随着时间的拉长,江河的眼睛中渐渐露出一股狰狞之色,隐藏的恨意波涛汹涌,然后他很是诡异的笑了起来,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手掌变得乌黑发亮,指甲之上正滴滴答答的流着新鲜的血液,落在地上,渐渐地汇成一股血色小溪,缓慢的流进那座朱红色的棺材内。
一阵微风吹来,江河的脑子变得清醒了些,他很是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想要动弹,体内血液的流失让他从眩晕到空虚,这是生命的流逝,但是他无法动弹半分,身体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了,四面八方传来一阵阵凄厉的诡笑。
“不要!不要!”
江河大喊着,他的眼睛可以看到,耳朵可以听到,嘴巴可以发出惊恐的叫喊,暗中的人笑的更加凄厉了,好像是专门为了看他的这股子狼狈样,但是却见不到人影。
砰——
嗤拉——
棺材内发出一阵阵闷响,其中夹杂着诡异的抓挠声,十分刺耳。
江河害怕了,在这一瞬间他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他却依然无法动弹,他清楚地看到,那座朱红色的棺材盖正缓缓地移动到一旁,露出一角缝隙,而里面则是伸出了一只腐烂的手掌,上面几乎没有多少肉了,残留的肉丝正挂在上面,蛆虫兴奋地忙上忙下,令人作呕的气味随风钻入了站在棺材旁的江河的鼻子里。
但这并不是最让他感到恐惧的,那只腐烂的手掌在伸出棺材后,慢慢的伸向跪在坟边的江河,五根手指如同五把尖刀,狠狠地插进了江河的胸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里喷出冲天的鲜血,一颗仍然在跳动着的心脏被掏了出来,棺材内露出一张脸,散乱的枯黄长发正遮挡在几乎只剩下骨架的脸上,空洞洞的眼神正紧紧地凝视着江河,江河产生了一种错觉,虽然这张脸看不到丝毫表情,但是他就是感受到了,她正在冲着他发出可怕的冷笑,然后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口吞下心脏,上下颚一张一合,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音。
“呔!”
江河突然听到了一声奇异的大喝,好像天空的惊雷,一瞬间打碎了眼前梦幻般的场景,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她还在棺材里,看着他,发出奇怪的笑声,对这一切都不以为意。
“你还好吗?”
江河睁开了眼,他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湿透了。
日期:2011-10-31 4:16:00
四、我要离开这里(2)
“你醒了!”陈守陵站在火炕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江河擦了下头顶的冷汗,只是点了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之前在梦里出现的那声喝音,很像陈守陵,那可真是个噩梦,而且没想到竟然还会梦到陈守陵。
“看看你的胸口!”陈守陵冷冷地说道,目光直视江河的眼睛。
江河心中一惊,扒开胸前遮挡的衣服,那里有着五道鲜红的划痕,似是被利爪挠过,他摸了下,钻心的痛楚顿时让他呲牙咧嘴。
陈守陵叹了口气,说:“原本不过是蛊惑,没想到却差点成了现实,梦与真实有些时候谁又能真正分得清,人若没了还可以投胎重塑,心肝若是没了,那还算是什么?”
江河觉得他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但是想到刚刚不过是梦境,而今竟然在现实中找到痕迹了,这是多么诡异的事情?
“陈……陈先生……”江河看着陈守陵吞吞吐吐,他想要印证一下心中的某些猜测。
陈守陵看着他,像是知道江河要问什么,说:“有些东西,无知总比知道的好,那是一种敬畏,如果真的明白了,也许就会扭曲了最初的本质。”
“可是……”
江河张开嘴,还想要问什么,但是话说到一半,就被陈守陵挥手打断,他的态度和平时有些不一样,很是严肃的说:“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也许过了这段时间一切都会恢复原样。”
“你知道了?”江河惊愕的问道。
陈守陵不语,脱下衣服躺在那一动不动。
吃了个没趣,江河不得不闭着眼睛让自己尽快入睡,但是发生了刚才的事,他又怎么睡得着,惊惧让他的心无法平静,他只能闭上眼,静静地等待天亮。
窗外冷风呼啸,拍打在窗户上,江河不敢睁开眼睛,怕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外面不知道哪家的狗,一直在狂吠,叫声吵得江河更加心烦意乱,就这样艰难地坚持了一夜,到了临近清晨的时候,江河才昏昏欲睡,这时镇子里已经开始了忙碌。
他有些急不可待的来到汽车修理部,这个鬼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继续呆下去了,在这里的时间每增加一刻,他都心惊胆颤,昨日的诡异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极限。
汽车修理部的老板叫王浩,以前江河来到镇子,车子若是出现了什么毛病,也经常会来这里,两人也算是熟悉了。
“车怎么了?”
“开不了啊,昨天试了一天,车子动都不动一下,油还有呢!”
“不能吧?”
王浩拿起车钥匙走进驾驶座位,片刻后,车子发出轰鸣,一切正常,他很是疑惑的看着已经张大了嘴的江河,然后把钥匙还给他,去做别的活去了。
江河心理也泛着疑惑,怎么昨天车子还出了毛病,一夜过去又变得正常了?
他不自禁的想到了她,那个恐怖的女人,心里猛地一颤,强行驱逐了脑海中让他无比恐惧的想法,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喂——”
“江河,快来,李晴疯了!”
“怎么回事?”
“你来了再说吧,总之是出大事了!”
江河急切的坐上车,一脸焦虑的朝着李晴的家乡驶去,他的心中渐渐产生了不详的预感,与她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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