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夜》
第9节

作者: 梁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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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象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佳晨抬起头,目光直视着梁羽铭。随后她又接着说: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这张桌子吗?”
  梁羽铭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我和他曾经就象我们现在这样坐着!”
  “他?”
  “他是我在高一认识的邻校男生。我们放学后,经常来这里吃东西。有时候我们只要一杯大可乐,两个人慢慢地吸着。我以为我要的生活,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来临了。可结果……”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梁羽铭关切地询问道。他看见佳晨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泪花。
  “结果,我错了。生活从来都是不完美的,或许可以这样说,只有不完美的生活才是生活的全部。那天我们约定了在这里见面,但是他却没有来,他似乎消失了。后来别人告诉我,他得癌症死了。不过,我不相信。”
  佳晨觉得自己太激动了,她已经很久没有说这么多话了。她顿了顿。
  “我不知道为什么和你说这么多话!也许你会笑我傻!不过,我还是要坐在这里等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突然出现的。”
  梁羽铭的心猛烈地抽搐着,他那脆弱的神经又一次被深深的刺痛。
  佳晨端起她特制的汉堡包,一口咬了下去,鲜红的番茄汁,顺着指缝缓缓的滴了下来。
  ‘砰……’的一声巨响。梁羽铭看见一只白色的鸽子,撞在他身旁的玻璃幕墙上。鸽子半睁着眼睛,脖子已经扭断,它枕着自己的鲜血,慢慢地向下滑去。
  佳晨淡漠地看着这一切,幽幽地说:
  “人和鸟其实一样,不撞到墙上,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会死!”
  挣扎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从两个人的眼眶里倾泻而出。
  日期:2006-05-16 00:22:00

  第二个女生
  站在站台上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列车缓缓地驶进了站台,梁羽铭从一根水泥柱后面走了出来。车厢里的人不是很多,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轻轨列车飞速地向前行进着,梁羽铭没有什么心情看沿途的风景,他打开了随身的笔记本,翻看着当天的辅导计划。
  半个小时后,列车停在了终点站—金石滩。梁羽铭信步走进了宽敞的候车大厅。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那里,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和这个季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梁羽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似乎在等人,梁羽铭朝她走了过去。
  “你是孟婷婷吗?”
  那个女生没有回答。
  “请问你是孟婷婷同学吗?我是‘春天教育培训中心’的梁老师!”
  “—你—来—了—”
  冗长拖沓的声音如冰锥一般,向梁羽铭袭来。
  “是啊!你来的可真早啊!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3年了!”
  孟婷婷每吐出一个字,就象冷风一样吹在梁羽铭的脸上,让他不停地发抖。梁羽铭看看时间,他发现自己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5分钟。既然孟婷婷比自己来的早,他也不好再申辩什么。于是他说:
  “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啊?”
  “不是约定好去你家辅导功课吗?”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
  梁羽铭有些生气了。
  “我找不到家了!我找不到家了!我回不去了!”
  孟婷婷说完痛苦地捂着脸哭了起来。梁羽铭走过去想要安慰她,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从孟婷婷的指缝里流出了鲜血。孟婷婷把手从惨白的脸上拿下来,她眼眶正向外流淌着鲜血,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梁羽铭,瞳孔不断地放大……放大……放大……似乎要把梁羽铭吐进去,‘砰’的一声,一股腥臭的液体溅在了梁羽铭的脸上。
  “梁老师……你在做什么呢?”
  梁羽铭转过头,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的女生正向自己跑来。

  “老师,你在做什么呢?我是孟婷婷啊!我喊你半天了,你都不理我!”
  “……你是孟婷婷?那我身后的是谁?”
  梁羽铭颤巍巍地指指自己的身后。
  “老师你身后什么也没有啊!你怎么了?”
  梁羽铭突然感觉有一个冰凉的物体,正从他身体里穿过,快要把他冻僵了。
  “真的什么都没有?”

  梁羽铭疑惑地转过了身。刚才站在那里的女生居然不见了,就象人间蒸发一般。而就在这时一个冰冷的物体,象子弹一样飞快地从他身体里穿过,他快要冻死了!
  “我们走吧!”
  梁羽铭说道。
  “老师,你知道我的家吗?我找不到家……”
  梁羽铭‘啊’的一声,拔腿就跑。
  “真是个奇怪的老师。我说,我找不到家里的辅导材料了!你跑什么呀!”
  孟婷婷呆呆地站在原地,露出一脸的狐疑,她目送着老师飞快消失的背影,小声地嘀咕着。
  日期:2006-05-16 00: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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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个女生
  站在站台上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列车缓缓地驶进了站台,梁羽铭从一根水泥柱后面走了出来。车厢里的人不是很多,他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轻轨列车飞速地向前行进着,梁羽铭没有什么心情看沿途的风景,他打开了随身的笔记本,翻看着当天的辅导计划。
  半个小时后,列车停在了终点站—金石滩。梁羽铭信步走进了宽敞的候车大厅。他远远地就看见一个女生站在那里,她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和这个季节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梁羽铭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她似乎在等人,梁羽铭朝她走了过去。
  “你是孟婷婷吗?”

  那个女生没有回答。
  “请问你是孟婷婷同学吗?我是‘春天教育培训中心’的梁老师!”
  “—你—来—了—”
  冗长拖沓的声音如冰锥一般,向梁羽铭袭来。
  “是啊!你来的可真早啊!让你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我已经在这里等你3年了!”
  孟婷婷每吐出一个字,就象冷风一样吹在梁羽铭的脸上,让他不停地发抖。梁羽铭看看时间,他发现自己比约定的时间早到了5分钟。既然孟婷婷比自己来的早,他也不好再申辩什么。于是他说:
  “那我们走吧!”
  “去哪里啊?”
  “不是约定好去你家辅导功课吗?”

  “你知道我家在哪儿吗?”
  “奇怪我怎么会知道!”
  梁羽铭有些生气了。
  “我找不到家了!我找不到家了!我回不去了!”
  孟婷婷说完痛苦地捂着脸哭了起来。梁羽铭走过去想要安慰她,就在这时他突然发现从孟婷婷的指缝里流出了鲜血。孟婷婷把手从惨白的脸上拿下来,她眼眶正向外流淌着鲜血,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梁羽铭,瞳孔不断地放大……放大……放大……似乎要把梁羽铭吐进去,‘砰’的一声,一股腥臭的液体溅在了梁羽铭的脸上。
  “梁老师……你在做什么呢?”

  梁羽铭转过头,一个穿着白色的衣服、白色的裙子的女生正向自己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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