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世间最玄妙的七大神脉——活死人笔记》
第2节作者:
令狐不懂 我母亲并没有死去,至少当时还没有死,只是被虫毒麻痹了神经。密密麻麻的胙虫像虱子一样咬住她的皮肉,嗡嗡地扇动着翅膀,乍看很像长着一层绒毛。
2013-05-16 18:3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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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那时候我的智商和一个刚出生的普通小孩没什么分别,但和一般人不同的是我长大后也隐约记得一些从我出生开始所发生的事情。在我的婴儿时期,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棺材里度过的那几天。
一开始我还不知道饿,一天后,饥饿感逐渐袭来,本能地去找奶喝,但母亲的**早就干瘪了。我饿得哇哇大哭,四处乱爬,终于摸到一个小而软的东西,我捻起来就往嘴里送。没有牙齿,就用手指挤出浆液来滴到嘴里。当时我自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回想起来,不禁觉得一阵阵恶心,那种情况下,除了胙虫还会有什么呢?
说起来,没有胙虫我根本活不下来。从尸体上脱落后,胙虫显然也想逃出生天,拼命地啃噬棺材壁,先是集中咬出了一个大拇指粗细的洞,然后向上钻通泥土,把空气引了下来。这个过程中许多胙虫都累死了,成了我的食物。
按理说,这时候胙虫已经完全没必要再噬咬棺材了,那个小洞足够它们逃出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突然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当时若有人从坟地经过,只怕会吓个半死。我这么一哭,那些胙虫像接到了某种命令,又集体爬了回来,发了疯一般将棺材啃出了一个足够我钻出去的大洞,然后一路向上,通到地面。
我终于嗅到了新鲜的空气,不过绝大多数胙虫都死去了。这里要说一下,我只记得我小时候做过什么事,但动机和方法大多都没印象,比如我的哭声到底有什么特别,能将胙虫召回来拼了命帮我,我就完全不知道。
我爬出来的时候正是午夜,那晚天气非常好,满天星辰。我呆呆地望着天空,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抓那些在天空中闪烁的光点。在坟地停留了几分钟,我意识到那地方不能久留,便手脚并用地朝山上爬。接下来的三个月,我茹毛饮血,饿了就找抓蚂蚱和青蛙,喝它们的浆液,冷了就裹在一堆干枯的茅草里。我经常能见到进山砍柴和采药的人,但我从来没有接近过他们。骨子里,我认为自己并不属于任何一个族群,也不觉得与众不同,我只是个孤独的幽魂。
在山里生活了半年,有一天一场诡异的大火将森林化成了粉末,有几个在山中砍柴的村民都被烧死了。大火是从坟地开始的,但没人知道起因。我由于事先有某种预感,在起火之前就离开了。
我浑浑噩噩地游荡了几个月,不知道翻越过多少山水,已经不**样,瘦得跟皮包骨似的,营养严重不足,终于生了一场大病。这场病几乎要了我的命,我发着高烧,神志不清,晕倒在路边。
粗略算了一下,这时候我刚满一岁,但却比普通孩子早熟,已经能理解许多常人婴儿根本不可能理解的东西。比如已经学会了识别草药,并用来治一些小病,比如隐隐感觉这世间存在着许多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不过对“脉”还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我这辈子都要和“脉”打交道。
一对中年夫妇救了我,虽然结局并不美好,甚至有些悲剧,但那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脉”的存在,以及它与我内心那种千丝万缕的关联。
2013-05-16 20:3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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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夫妇大约三十六七岁的样子,男的叫陆柏生,干瘦干瘦的,总是叼着一根烟,女的叫刘英,矮胖。他们在缙云县城有一家门面,专门卖儿童玩具,没有子女。
我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被父母抛弃的可怜虫,他们花钱给我治病,即使店里生意很忙也会抽时间抱我出去玩,完全把我当成他们的亲身儿子。
听着刘英一边给我洗澡,细心地抠去指甲缝里的污垢,一边埋怨我的父母没人性,我之前对他们的警惕渐渐松了,觉得这对夫妇人还不错。刘英每天晚上都会在我的摇篮边变着法儿给我讲渔夫和金鱼的故事,当然她肯定觉得我听不懂,因为我才只有一岁,而事实上我认为那故事很幼稚。
陆栢生工作很忙,每天要很晚才会回家,进屋前都会站在门口猛抽几根烟。自从我来到这个家,刘英就不允许陆栢生在家抽烟了。但每次他在门外抽烟我都能闻到,恰恰相反,我喜欢那味道。
有时候刘英不在家,陆柏生忍不住点上一只烟,贪婪地吸了几口后,意识到我的存在,便会不好意思地朝我笑笑,把烟掐灭。这时候我的眼睛通常都睁得很大,看着陆柏生手舞足蹈地挥去弥漫的烟雾。他才更像个孩子。
我每天只能等夫妇俩都出门后才能悄悄爬起来在屋子里活动一下,其他时间都安分地躺在我的小床里,这对从出生开始就没消停过的我而言,简直是折磨,但是我感受到了许多不一样的东西,比如家的温暖,比如爱。它们足够让我忽略这些不适。这样的生活过了两个月,平静被打破了。
那段时间陆氏夫妇的生意很不景气,给我买的奶粉没有以前好喝了,有些涩涩的。每天晚上回家俩人都疲惫不堪,陪我的时间也相应地减少。刘英给我讲故事的时候有几次都睡着了,我怕她着凉,便把盖在我身上的小绒被拉到她的身上。她醒过来后总会露出标准的诧异神情,然后很快就被新一轮的疲惫淡化了。后来,夫妻之间有了争执,并迅速恶化,到了要离婚的地步。
那天晚上他们在客厅争吵,不时传来摔盘子的声音,动静很大,我的耳膜被震得嗡嗡作响。恍惚间,我觉得那声音中有点不一样的东西,但我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我开始大哭,哭声压过了争吵声。刘英擦了擦眼泪,走进来将我抱在怀里。我挥手甩开她塞进我嘴里的奶瓶。我不饿,我只是听到了什么。
那是我第一次本能地感觉到“脉”。
《寰亡经》将“脉”分为七大类,乃“生脉”、“地脉”、“水龙脉”、“活脉”、“虫脉”、“中天脉”,还有一种极为少见的“血胎脉”。你可能没听说过,但相信我,你一定经历过,只是你不知道。
脉的这些类别又有多种分支,分别代表不同的含义。比如生脉,主要是指人的生老病死,富贵荣康。一个人的地理生活环境、人际圈、性格特征,细化到干什么工作,开什么车,养什么宠物等等,如同把一个人一生的所有细节都连接起来,构成一张复杂的网,这一张网,便被称为一支生脉。
生脉是一个动态稳定的系统,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微小的事物都有不可或缺的作用,甚至浴室里镜子的摆放方位,都会改变整支脉的能量状态,进而影响到你的时运。厉害的“脉相师”能不动声色地让一个人飞黄腾达,同样也能轻易地致人死地。
当有外力侵入,或者内部病变时,生脉就会呈乱象,表现出来就是阴气袭身,霉运当头,严重的一命呜呼,更有胜者,贻祸百年(比如历史上的各大战犯)。夫妻之间由于有很多交集,两支生脉互相影响、缠绕,形成一种新的生脉,叫“鸳鸯脉”,后果无非两种,要么两厢激励,形成更高等级的“凤凰脉”,这是百年好合的兆头了;要么相克制,如同把两个得了瘟疫的人关在一起,互相感染,本来是大凶之兆,但也可以人为改变脉路,一定程度上逢凶化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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