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是这样,像梦一场》
第9节

作者: 夏天要穿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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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喝水的时候会撒娇让我给他拿着瓶子。
  他看到一朵蘑菇会大喊,阿姨阿姨快来看。
  有时候他一时情急,会脱口而出喊我妈妈,但是随后立马改正过来。

  中间你钓上来一只大鱼,我们大喊着跑过去看,结果你却不小心让它跑掉了。
  我说哎呀你真笨蛋。
  你儿子说,你才笨蛋呢。
  我看看他又看看你,你冲我挑了下眉毛,得意你儿子维护你。
  我说他,爸爸是大笨蛋,你是小坏蛋。
  他说,那你是咸鸭蛋。
  我说,你是咸蛋超人。

  他说,我是奥特曼。还比了个奥特曼的手势。
  真可乐。
  日期:2013-05-01 01:58:00
  回来的路上,他瞌睡的头都抬不起来,我怕他碰着就抱他在腿上,结果我俩都睡着了。
  后来你说,你在后视镜里看到我俩睡着,我半躺着,怀里抱着儿子,那场面真美好。你说,你突然觉得开车也是件认真和神圣的事,你觉得车里小小的空间慢慢变得无限大,像是整个世界。
  我觉得言下有意,像是在说着什么东西,但是又抓不住摸不清你到底在说什么。
  日期:2013-05-01 02:01:56
  今天是四月的最后一天,我曾想过要每个月给你写一封邮件,又怕显得太矫情,就没坚持。
  刚才在零点前,我把写好的邮件点了发送键。
  2013年的四月,马上过去,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在这个独一无二不会重来的四月,我很开心,因为你在,我也在。
  日期:2013-05-01 22:11:03
  昨晚,不对,是今天凌晨一点半,我还在打上面那些字那会,你在微信上说:亲爱的,我忙到现在,你睡了吗?肯定睡了,晚安。还有,那个傻妞,只是公司的一个小员工,小孩而已。
  要是平时,我会装作睡了,明早再回复你的晚安信息。

  但是,谁让你说到傻妞这事。
  那是因为,下午你在微信上发了几张照片,是你家阳台上,你种的花草,有人给你评论,你回复人家说:那是玫瑰,傻妞。
  我看不到那是谁说了什么,但是,你的傻妞两个字,却刺眼的在那。
  我给你留言:谁是你的傻妞啊,叫的真亲热。
  然后是你凌晨的解释。
  我回复你:没睡。
  你吃了一惊,说怎么还没睡,又在玩手机!
  我说,别避重就轻。傻妞是随便叫的吗?你知道这称呼有多暧昧宠溺?
  你说,没别的意思,你不喜欢,我去删了。
  然后我就发现那个回复不见了。
  可是我不依不饶,我说,照片删的了,评论删的了,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表面文章。

  你说我旧事重提。
  日期:2013-05-01 22:35:16
  是啊,好像是好久远之前的事了。
  年前,临近寒假。有次我们一起吃饭,很轻松的聊天,我让你给我讲你的风流史,你拗不过我,给我说起一个让你心动的女人。
  在你的描述里,那是一个高挑干练漂亮雅致气质非凡韵味十足的女人,工作上遇见的。你说谈业务的时候,她主讲,几个肥头大耳老男人的眼睛就没从她身上移开。

  当时我说,你也是两眼放光了吧?然后她对你青眼有加了是呗。
  你说,邂逅而已,没有然后。
  后来我们聊了别的,我也没有把这事放心上。
  但是几个月后,又说起女人的气质气场之类的话题,你让我看一张照片,我看了,果然样貌出众,不同常人。我问你她是谁,你说,给你说过啊,以前工作上遇见的那个。
  我心里凉凉的像有小河淌过。因为当时你说的话,我真的信了,以为你们只是擦肩而过的情缘。我多天真啊。
  我双手在桌子下,右手摁着左手手指,装作若无其事的问你:你怎么有她照片呀?
  你手指滑着屏幕,头都没抬一下,说,嗯啊,她给我的。

  你有她的照片,还保留至今,让人怎么相信,你们没有故事没有然后?我脑子不听使唤,给你们畅想了无数故事情节。
  你没有发现我情绪的变化,还是聊着当时的话题。
  我想起来你手机里面有我的两张照片,是有次你看我相册,说好看,让我传给你,还说平时想我就可以看看照片。
  呵,当时我还屁颠屁颠就发给你了,原来竟是和别人的照片一起躺在你的相册里。

  所以我拿过来你的手机,找出来自己的照片,毫不犹豫的标记,删除,确定。
  你看到了,抢过手机,说,谁让你删了?
  我说,紧张什么,删的是我自己的照片,不是她。
  你说,我说的就是你的照片!
  我说,奇怪了,我自己的照片,还删不得了?送我回学校。
  然后拿了包和外套,走人。
  在车上,你说,好好的,又生什么气?
  我不说话。
  你解释:那是多早之前的事了,我都没放心上所以才会和你讲,你还这么大反应。

  我还是不说话。
  你换了一副严肃的表情,少有的样子,有点吓人。
  你说,一生气就是一句话不说,不就是一张照片嘛,我现在删了。
  然后你伸手去拿手机,我给你夺过来,说,谁让你删了,你的手机你的照片,干嘛因为我一个外人删不删的。
  你说,对啊,我自己的手机,我有权利现在就删,不行么。

  又过来夺,我不给你,拉扯中车子偏了方向,往马路牙子上开去,你一个急刹车,车子熄火了,把我俩都很闪了一下。
  我有点理亏,你叹了口气,说,闹够了吧?能消停了?
  然后重新启动,把车倒出来,调正,说,以后可不敢这样了,幸好这条路偏僻没人,不然多危险啊。
  我说,能赖我一个人吗,你跟着抢什么抢!

  你说,嘿,还嘴硬,我让你逞能。
  然后过来抱我,我们在黑夜里幽静的小路边的车里接吻。
  日期:2013-05-01 22:42:33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因为,也许,你们纵然有故事,也是过去式了。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揪着不放。
  今天因为你给别人的一个回复,这事又被我翻出来。
  我以为你只保存着我的照片,原来你手机里也保存过别人的。
  我以为你只会叫我傻妞,原来你也会这样叫别人。

  我以为我在你那里,有很多特殊的对待,原来,你怎么对我,也会怎么对别人。
  或者更恰当的说,你怎么对过别人,今天也怎么来对我的。
  我把你当成你,是个唯一如此的存在。
  然而我在你那里,只是像别人一样的过客,仅仅是换了名字,换了模样。

  日期:2013-05-01 23:08:13
  我们之间,表面上,是平等的,甚至,是你在宠爱照顾迁就着我。
  你说你爱我想念我不想失去我,你事无巨细的关心体贴我。
  你总是感慨夸赞我的懂事周到大方得体。
  你也会一笑而过我偶尔莫名其妙的小脾气。
  然而,其实,在你面前,我是卑微的。

  我怀疑你对我的感情,因为我觉得自己身无长处。
  我细细地留意关于你的一切,在意你的喜怒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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