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洲 :吸血清王朝——一个民族的魅影魂踪录》
第19节作者:
凌沧洲 这会儿赫努正受到满清囚牢的囚犯的威逼——那副满脸横肉、邪恶外溢的凶残,一看就知道是满清狱卒豢养的牢头狱霸。赫努强压怒气,扭头反问:“地上的黄草也是你的?怎么是你的?一两纹银,也太贵了吧?便宜点行吗?打三折?半价?”赫努真是商人本色,这时候还不忘讨价还价,“哥们我现在身上没带钱,出去给您行吗?“
日期:2013-07-25 12:20:00
那牢头狱霸把眼睛一瞪,面目扭曲而狰狞:“黄草怎么是我的?老子说是我的就是我的!怎么,孙子你不服,不承认?老子把你这张逼脸打出屎来,你就高叫着黄草是爷爷的!快给老子拿纹银来,一两睡一次!”
“哥们,我身上真的没带银子,出去给您行不?!”
“滚你妈的蛋!孙子耶!谁是你哥们?你孙子用纸糊的逼——哄几吧玩呢!”牢头狱霸奋起一脚,正踢中赫努的菊花:“给老子滚起来,交钱!”
赫努惨叫一声,真是破屋偏遭连夜雨,漏船又遇顶头风,菊花刚被一指禅捅过,又被大力金刚脚命中菊花,菊花周边一片酥麻红肿,疼痛直刺神经。赫努用哭腔嚷嚷:“我不躺行吗?我不躺了行吗?”
牢头狱霸把手一伸,冷笑着:“已经躺过了,把纹银拿来!”
赫努大概是被菊花疼痛刺激得失去了理智,这会儿居然硬气起来,他个头不低,比起牢头狱霸的身高还有优势,居高临下,也恶狠狠地说:“你想敲诈?纹银没有!有也不给!”
这种态度和回答把牢头狱霸气疯了,自打进来这个大囚室,经过无数次的肉搏和厮杀才确立了他在这间囚室的地位,现在居然遭到新来的囚徒的挑战了,其他满清囚徒一定也在冷冷地看着这个笑话,有些人说不定还希望打起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或者看到囚牢老大轰隆一下倒下,他们在囚牢里也能小小欢庆一下。不行!这他妈的还得了!自古以来,就是刀把子里面出天子,拳头硬的称霸王。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之中,要不把挑战权威者打得满地找牙,喝血吃屎般地求饶,这牢头狱霸也就到头了。
想到这,牢头狱霸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巴掌就朝赫努那张大饼脸抡过去,打了他一个满脸花,鼻血刷的就流下了,赫努脸上顿时就像开了杂货铺子一样,鼻血眼泪糊了一脸。牢头狱霸一边打一边骂:“你妈个逼,给脸不要脸,老子要你纹银是看得起你,老子晚上还要你的后庭花,让你给老子吹箫点蜡烛!”
日期:2013-07-25 12:24:00
赫努退无可退,忍无可忍,残存在血脉中的那点点勇气终于爆发出来,他终于挥拳反击过去:“去你妈个逼!你一个臭满清罪犯,也敢向老子要钱,老子打死你!”
两人扭打在一起,嚎叫着,如同荒原上的两匹野兽。我们想要劝阻两人别打了,也架不住他们的仇恨与愤怒,何况我们要去拉架的时候,囚室中原来的囚犯一边嚷嚷着别打了,做出要拉架的态势,一边却拉住了我们:敢情这帮孙子是要坐山观虎斗,希望打架的人往死里整。
和尚们一边嚷嚷着“施主息怒休战!”一边念着阿弥陀佛;隔着囚室的铁栅栏,两个满清狱卒挎着腰刀,扒在栅栏边上看热闹:“哟嗬!这帮死鬼们自己还掐起来了!真的好热闹!好戏连台啊!你说,你赌哪个能赢?!”
“哥哥,我看我们还是把他们拉开吧?”胆小怕事点的狱卒对胆大好赌的狱卒说:“要万一打出人命来,不好向上峰交代!”
“瞧你孙子那怂样!就这点事还怕?牢里斗殴打死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桩了,你也不是没有拖过尸体出牢房!说吧,是赌高个儿赢还是赌麻老大赢?十吊铜钱赌一把,干不干?”
一场满清囚牢的生死肉搏,不仅牵动着看客们的眼光,而且牵动狱卒下注赌博,小小的囚室简直成了满清斗兽场。在这厮打声中,在劝架者、推波助澜者的喊叫声中,独有一人依然向墙高卧,仿佛对这恶臭无边的监狱中的血腥一幕置若罔闻一般。
日期:2013-07-25 12:51:00
这人是谁?这人是谁?!
他难道就不知道囚室中已经打得鲜血横流,皮肉的撞击正激发出人最原始的兽性吗?他难道不知道满清国的这些包衣、这些奴隶、这些被征服者、这些人渣、这些疯人院的精神病患者、这些菜刀党(蒙元时代据传已经剥夺了汉人使用菜刀的权利,导致北方人发明用铁片而削刀削面的伟大美食——一如月饼里藏字条记录古中国人民宁死不屈为民族自由而搏击、反抗暴政的精神,刀削面是一个被征服时代的奴隶们的耻辱,让后世好好回忆起奴隶们被剥夺了拥有武器和使用武器的时刻)、这些丐帮、这些膝盖早背叛了他们祖先“膝不可下头可截”的豪言的不肖子孙们,最喜欢与最自豪的事情就是围观吗?还有人傻逼呵呵地嚷嚷:围观改变监狱,围观改变疯人院。围观能改变疯人院,世上还有这等好事?!如果有这等好事,那真是:“菊花开遍原野,哪哪儿都是傻逼”了!世上如果有围观能改变什么的好事,那么斯巴达人李奥尼达也不用在温泉关带领300壮士浴血奋战到死,都长眠大地:“告诉异乡人,说我们尽忠死守,都战死在此地!”大家都围观着薛西斯的人马长驱直入,在希腊的领土上一统天下吧!斯巴达人也不用在战前派两个死者前往波斯受死,使者也不会说出震烁千古的名言:“如果你知道自由的滋味, 你就不仅用长矛而且要用战斧为自由而战!”
这个向墙高卧的人难道睡着了,没有鼾声,难道在满清梦中沉睡不起,把满清梦做得菊花开遍原野,做得瓜熟蒂落,做得和谐得红光满面吗?他难道没有意识,被打残了?他难道死里,对人世间的黑暗与罪恶再没有知觉?像《裘莉斯·凯撒》中所说的:“切断了20年的生命,就像切断了20年忧生畏死的时间?”
他是梦游者?是沉睡者?或者他就是惊世大侠?大隐隐于牢房?他说智者?先知?对尘世间的打斗已经司空见惯,对新老奴隶的肉搏如同老人看虫蚁互博,没有兴趣?还是一个脑残,愚民和痴呆症患者?
即使被穿越来到盛世满清的监狱,多年来观察新闻与生活的敏感,使我意识到了那个向墙高卧的人,一定有一点点与众不同、稀奇古怪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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