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闪过,像是有什么东西快速从罗睺手中飞了出去,似乎是罗睺手中的乾坤圈。
透过那潺潺雨帘,见到不远处,一股淘天怒浪卷起,那浪头处,黑红中带着亮闪闪的光芒,两颗如灯笼大小闪着青光的的东西像灯一般正踞于浪头。我心中揪紧,怕那正是灵泽王真身踞于浪上,那灯笼竟是它的两颗大眼珠子。
那金光正迎面打去,一瞬间,那灯笼竟灭了一只,伴随着一阵惊天龙吟,一道电光辟下,一条巨龙扶摇着冲上天际,留下一声惨叫:“罗睺,你等着!”
但它话音未落,罗睺竟一个纵身掠起,一手揪住龙尾,一个挥臂,将巨龙狠狠甩在岸边,巨龙砸向岸面,竟活生生砸出了个巨洞。同在岸边的我们也被这巨响震的几乎站立不住,君竹搀住了我。
这边巨龙尚未动作,只见那岸边却闪出一个身影,竟是伸出手按住了龙头!
那被按住头尾的巨龙拱起身体拼命挣扎,罗睺却一个转手,乾坤圈回到他手中,他将乾坤圈挥向龙尾,竟活生生的从龙尾抽出一股白色气泽,刹那扬起两臂,那白色气泽顺着龙前一路向前迸裂而去,巨龙发出一声惨切龙吟,顿时懒瘫在岸上,一下一下的不停的抽搐着。
罗睺将那白色气择挥手绕于臂上,又拍了拍手落下,一边皱起眉对着前方说道:“平等小子,你也太慢了些!”
一阵光亮闪过,那龙身便不见了影踪,却是平等王从雾气中走了出来,竟是一白袍,文质彬彬的少年模样。只见他笑着对罗睺说道:“有你在,我却是不担心的。”转身看了眼我后说道:“这恶龙神在此几百年,早先我邀你前来灭剿,你却总是懒得动弹,此翻却为了一枚人魂动了手,阿修罗王却是越来越敬重生灵了!”
罗睺皱眉,似是嫌他啰嗦,挥了挥手:“龙筋归我,龙皮归你,快滚。”
平等王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拱了拱手,便消失不见了。
我这才知晓,那绕于他臂上的,竟是龙筯。
罗睺清了清嗓,道:“我近来正缺一条鞭,此翻助你,也算私心。”我点了点头,并不求甚解。
日期:2013-05-20 13:45:00
我与君竹回到家中时,胡八道已在书房里口沫横飞的与清浅韦期描述了一翻刚才情形。因他是魂离体,实体正在书房榻上躺着,因而较我们回家也快些。此时正讲到阿修罗王扯住龙尾是如何力拔千斤,英勇伟岸,我走了进去,清了清嗓,胡八道一看我们,讪讪的笑了笑,一溜烟,不见了身影。
韦期又是如何千恩万谢了一翻暂且不提,而后吞吞吐吐的希望我能将肥肥留下。因韦期家中并无别人,肥肥是他自小养大,感情深厚,现如今并无人看养,也着实可怜,我想了想,便点了点头答应了。
夜里一盏烛影摇红帐幔。君竹在我身边躺下时,我抬起眼看他。他侧过身,拥我入怀,一边笑一边说道:“想什么呢?”
我心中自是千言万语,一时想与他说不必介意罗睺,我并不是百花繁;一时又想道一生一世的缘分这辈子注定是与他邱君竹在一起的了!但千回百转,竟不知从何说起。
君竹抚着我的发顶,温暖的气息喷向我的脸庞,带着竹叶清香:
“傻阿繁,你不必说,我都明白。况且,这已经很好了不是?睡吧!”
过了两天,村中流言,那村口江中走了龙神,在江岸上留下一个巨大的龙神腾空痕迹。有人甚至说亲眼所见,那江面上,往来无数灵体。阿绣腆着大肚告诉我这些时,同时还说:“因近了七月十五,说是要放莲花灯,一来拜河神,二来送冤魂呢!”
待阿绣走后,我问君竹道:“怕是那江中冤魂不少呢!”君竹点头,应到:“不如我们也置些莲花灯去放放吧?”
到了七月十四那晚,月上柳梢之时,户户啼哭之声不绝于耳。
与君竹牵着豆丁出门,零零落落的不少村人手中提着灯笼,手中捧着香烛冥纸,另瓜果供品向村前江边走去。
路过阿绣家店前时正遇连生走出,便一路同行至了江边。
此时江边烛火点点,摇曵不止。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衬着这一片啼哭之声,我们缓缓将莲花灯放于江面上。小小的花灯载着短烛渐渐前行,渐行渐远之后,慢慢沉于水中,竟有载不动,许多愁的幽怨。
流萤点点中,豆丁迈着小小的步子正扑着,一片啼哭声里只闻见他清脆的笑声。身边经过的老妇被身旁的年轻媳妇搀着,经过我们身边时说道:
“今夜这流萤却也是多,不知是不是那魂魄儿化做……”絮絮叨叨中儿媳勿勿的点头,带着她向岸上走去。
我不动声色的向岸边张望,果然,那岸边,大槐树下,两抹熟悉的身影旁,却是流萤的聚集之地。
我笑着迎面向他们踱去。
山鬼着着我给她做的衣裙,并未架着赤豹,此时也正迎面冲我微笑,青莲坐于平等王祠前打坐,口中念念有辞,却是佛教经文。
我上前挽住梓归,心中却也奇怪,看向梓归时,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十世记忆皆回来了!”我心中一怔,但看梓归目光清澈,转念一想应是这过中虽曲折,但结果却仍是好的,舒了一口气,也不多问,只疑道:“今夜在此念经,是为了超渡?”
梓归点头:“说是超渡这被恶龙所吞冤魂,亦是赎那一万三千九百八十二只精怪之罪的。”
我默然,也觉不便打搅,便轻轻拍了拍梓归的手“或许可以抽空来看看我,不必都躲在那深山之中。”她微笑。
我转身,向在不远处的待我的君竹身边走去,临行又回过身冲梓归挥了挥手。
日期:2013-05-20 14:44:00
转眼,八月将至。这天里,周长治来寻我商量店中之事,顺道送了了一匹天蓝底子白海裳纹的裯子,说是给我做秋装用的。同时带来的消息是白家小姐八月初十将会过周家大门,正式成为周家媳妇。这衣裳料子却是周长治弟弟为取新妇欢心,四处搜罗的好面料。
“我见了这匹,觉得衬你,硬是强要来的。”他笑嘻嘻的说道。
我抿了口茶:“我不要。”倒不是不爱这花纹,也不是因着白落英的原故,却是怕韦期知了这缘故,见了这面料便想着故人。
周长治看着我微笑,一转眼却将目光凝在了那画上。这时韦期话音笑嘻嘻响起:
“我瞧着这面料也十分合衬夫人,也是周先生盛情,夫人为何不要呢?”
我心中一笑,恐怕是真不在意了!这时君竹挥帘进来,我忙乐淘淘的把布料捧在胸前,问道:“君竹,你说,做什么样子的衫子好呢?”
身后传来周长治与韦期的哄堂大笑。
大白猫肥肥虽说是在此处安了家,却如同那胡八道一般,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主。有时看它慵懒的在画下咬尾巴,又有时,我捏着一尾小鱼干去屋前屋后的却寻不着它。韦期便笑嘻嘻的说道:“夫人莫管它了,肥肥皮着呢!”
于是我便将它当成了另一个胡八道,反正它俩还是朋友,出现时供它吃喝,不见时也便随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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