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在秦岭大山深处的那些往事》
第4节作者:
破庙听风 他指了指脑后的一道伤疤,说,这种眼神。
我用颤抖的声音问他,人家说啥。他说:滚。
我说你没事吧,要不我来开。他说你从之里开到那个地方需要多少时间。
我说最快三十分钟。他说算了,你累了一天了,我来吧,三十五分钟一定离开这里。
他妹妹看我俩这种模样,也害怕起来,问怎么回事?你俩别吓我,这种路上跑快了不安全。
我说,你冷静点,慢点开,安全第一,没啥大不了的。
他哥说,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今天我吓着了,那种眼神,我这辈子也忘不了。
我说,我也忘不了。
他妹妹又问怎么了你俩?
他哥说,闭嘴,我专心开车。
他妹妹说,不就一个宪兵查假军车,值得你吓成这样子,这个牌子又不是假的。
我说,你少说两句吧,要真是查车的值得吓成这样子,你是睢不起你哥呢还是睢不起你三爸。
他哥说,你告诉她吧,让她知道也好,别不知山高林深的。
我说,你确定?
他哥说,确定。
我说,那好吧,我靠诉你,除了我和你哥,你是第三个知道的,你要不怕别人骂你神经病,你就给其它人说吧。
这件事,需要从十年前说起……
日期:2011-10-21 21:56:00
看着朋友紧张的样子,我想调节一下气氛,就说,说那事我怕吓着她,我俩还是讨论一下刚才那个话题吧。这不但事关生理学,医学,美术学,还事关社会心理学。因为一个男人被说“小”,会觉得尊严受辱,遭受莫大的心灵创伤。
他哥恼了:哥哥,你比我还小一岁零三个月,我爷爷非得让我管你叫哥哥,我大爹的儿子比你大十几岁也得管你叫哥哥,你够尊严了吧。
见他急了,我说,一生气是不是就心里不恐惧了,这也叫心理学。现在好点了吧,慢点开,我给你妹妹慢慢说那件事好吧。
朋友想了想,点点头。
我给他妹妹说,这件事真的需要从十几年前说起,也就是你哥的CRV被你爸处理之后,就一直心里不痛快。没多长时间,他至少调动了三个单位当司机,直到,开到了当年我们这里公家最好的车,那几年他的势头比坐车的那位还牛B。
有一次,这辆车需要去西安保养,非得叫我一起去。
我已经半年多没见过他了,也不好意思拒绝。
朋友一路拉着防空警报器,在十年前的破路上以九十以上的速度狂飙,好多次,把来不及躲的车和自行车直接逼的掉到路边的排水渠里。
我说了一路他当没听见,直到他停车尿尿时,我才抢过方向盘,关了防空警报。
我说你这样子不好吧,我来开车算了。
他说在我的地盘嘛,哪个敢说我。
我说你再这样,我也不敢跟你一起了,你大领导我惹不起,我躲着你,你这是风光了,你想想刚才一路多少人在背后骂你?你就好受?
他想了说,你说的也是,被人背后诅咒多了也没啥好处,以后注意。
于是我交出方向盘,继续他开车,一路速度没减下来,不过会车时礼貌多了,超车时偶尔拉拉警报,没少说他,他说习惯了没办法。
日期:2011-10-23 1:04:00
我说,你这种习惯可不好,我小时,祖太太(就是爷爷的父亲,我们这里叫祖太太,爷爷的母亲,我们叫女祖太太)告诉我,人一生最难找得到的4个人,第一个就是自已,任何时间都要清楚自已站的位置。
朋友说,知道了,以后注意。
说话间,过了柞水,刚刚上山遇到大堵车,一眼望不到头,前面的大车都靠边停着,小车都是见缝插针,各显神通,朋友见状,又拉响了防空警报,前面的车纷纷避让。一直跑到半山腰,一看,原来在重铺路面。大型铺路机占据了整个路面。
我记得这条路铺好还没多长时间,现在看来又要返工了,工人说,这工程需要两天。
后来和一个搞工程的朋友聊,他说你笨呀,要是修的太好一条路十年不维修我们喝西北风去。
最最可恨的是,之前根本没有一个告示牌,通知路过的司机提前择路绕行。
下车与修路方理论,得知,在柞水电台做过通知。我当前火冒三丈,那种县一级的电台除了本人上电视的,其它时间根本没有人看,外地也收不到。
跟朋友商量怎么办,跑的太靠前,调头是不可能的啦,路只有一车宽,边上全是大车停满了,倒车是个技术活,那年头的车没有倒车雷达和倒车摄像头这类高级的玩意,这么陡峭的山路,这种弯道上,倒车倒到能调头的地方,真是不敢想像。
就算倒回去,还得翻几座山,经商南才能到西安,没十几个小时根本不可能。
朋友开车我在后面步行给他指挥,倒了几公里,一路上,其它司机的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搞的我羞愧的满脸通红。想想也是,刚才往前冲时多威风凛凛,这会才知道什么叫做悲剧。
走到一个地方,我突然看到,一条岔路。想起来,可能是很小很小的时侯,我爷爷他们单位好像有一个训养基地在这条路上,如果没有记错的错,这条当年大练钢铁时,修的拉木材土路可以直通商南,省了好一百好几十公里。
于是我上车跟朋友说,试试运气吧,万一不行,找地方调头回来也比这样倒车倒上几十公里好点。
朋友这几公里开的也比较恼火,说试试,再这样下去,都快崩溃了。
我不知道是凭遥远的记忆还是凭丰富的想像力,得出了这条路能直通商南的结论,其实我心里根本没底,只是想尽快离开路上这些司机那种火辣辣的目光而以。最坏的情况是,找个宽点的地方调个头回来。
顺着土路走进去,杂草有半米深,挂上4驱,缓缓前行。
走了很远也没有找到能调头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慢慢走。山林里静的可怕,我们一开始还不断的天南海北的聊着,后来渐渐的都不敢出声了。
又走了很久,发现一排土房子,我说这个地方好像就是那个训养基地,看来已经荒废很久了。爷爷他们单位有一个退伍军人,在这个基地呆了一生,他喜欢动物,不喜欢人,一辈子也没有结婚,爷爷每年总要进山几年给他送生活补给品。
但是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我也不能确定,仅仅在6岁时跟爷爷来过一次,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我们谁也不敢提出,下去看看房里有没有人。
朋友说,如果有这些房子,说不准这条路还真的直通商南县,不行往前再走走试试。
其实我心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害怕,每一个毛孔都似乎充满了恐惧。但是又不敢说出来怕他笑话我。何况这条路还是我说的,现在要调头回去,想了再三还是说不出口。
走着走着,路面起了一层薄雾,但是颠簸却轻了。因为看不清路面,感觉路中间没有野草了,路也越来越宽了。
朋友说,这路好像比刚才宽多了,看来你说的是对的。
我心里想,但愿我蒙对了。说,路面看不太清楚,慢点走,天还早着呢不急。
又走了很长时间,有些尿意,提意下车尿尿。
下来之后才发现,脚面以下一层薄雾,蹲下仔细一看,路面竟然是水泥的。
我说这次运气不错,这么好一条路其它人竟然都不知道。
上车继续往前开,速度依然很低,但是比一开始好多了。
日期:2011-11-2 4:56:00
等我醒来时,头痛的厉害,左眼眼不太开,心想他奶呀,左脸肯定让打了,感觉已经肿了,头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实在痛的历害,就算没破也得几个大包了。勉强用右眼扫了一下,发现朋友被人反绑了双手,在一边蹲着正在看着我。我动了动,手被人绑在前面。脚也被绑着。
朋友见我在动,忙用眼神示意我不要动。我只好继续躺在地上。
这时听到一串皮鞋踏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我心想,完了真被人绑票了,朋友肯定不怕,他家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而我说不定就要成为电视上演的那个被杀鸡给候看的鸡了~~
正在胡思乱想,一开门进来三个人,我勉强抬头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开口大骂,我搞你妈B呀,你们是人民军队的军人还是土匪,人民军队爱人民,军民鱼水情你们他M的平时学到狗肚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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