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沧洲 :吸血清王朝——一个民族的魅影魂踪录》
第22节

作者: 凌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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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7-30 21:40:00
  我一想到晚上落难囚牢还必须与一死尸为伍,不禁头皮发。许多同是落难的穿越者心中埋怨赫努捅事,嘴上不免嘟哝,冷嘲热讽:"这下好了,不仅穿越过来了,而且还穿越到停尸间来了!"空山等人停住念诵原来的经文,改诵超度亡魂的经文,仿佛要为这小小的囚笼兼停尸间驱鬼辟邪一般。孟烈对着滴血的尸体舔了舔嘴唇,冷冷地望着,若有所思。  现在,我对华先生更好奇了。作为一个职业记者,探究一切新鲜奇怪的事物,几乎是一种职业本能:华先生犯了什么事情,被满清朝廷抓进监狱?既然名动江南,历史上是否确有其人?朝廷最终将会如何处置他?是斩首还是凌迟?他会不会在行刑的最后时刻留恋生命,贪生怕死,向满清朝廷屈膝?

  日期:2013-07-30 22:40:00
  方迈副教授看出了我的心事,他自己作为一个文化风俗史的研究者,虽然不是研究满清王朝史的专家,对满清文化略有涉猎,一边喝着狱卒们给我们送来的难以下咽的烂菜叶子汤,一边对我说:"陈大记者,想不想采访华先生啊?""方教授,你有什么高招吗?"。  方迈知道我们如果再自报家门,说来自当代,不仅徒费口舌,而且说不定华先生根本不信。反而影响沟通。  方迈于是长叹一声,朗声吟诵道:"走狗狂吠不见烹,祥麟反作釜中羹,看透世事浑如许,头发冲冠剑欲鸣!"

  日期:2013-08-01 17:13:00
  满清囚室里的众囚犯大多听得一脸冷漠,估计还有少数几人心中直骂方迈上腐儒穷酸一个。都到什么地方来了,还他娘的有兴趣吟诵一首七绝,连孟烈、傅尔泰都会觉得他几分装逼。我却猜测方迈正在轻轻下饵,想钓华先生上钩,主动来攀谈。
  我顺势称颂:“好诗好诗!好一个看透世事浑如许,头发冲冠剑欲鸣!可惜我们沦落到满清囚牢,既没有头发,也没有剑,哪来的冲冠,哪来的鸣!”
  孟烈冷冷一笑,带着幽州城人的老滑和幽默:“可以冲向棺材,也可以冲向冥界——这样就冲棺欲冥了!”

  我继续挑剔:“诗是好诗,就是最后一句不押韵,莫非方教授老家是南方的——,还是和我们玩一古音啊!”
  方迈继续卖着关子,连连摇手:“此诗不是我写的?????是一位古代先贤写的,古代先贤至少也死去两三百年了。”
  方迈这样说,还是把自己置身于当代,推算出此诗作者死去两三百年;如果方迈意识到我们已经穿越回了满清,就知道此诗作者不是“古代”而是“当代”的!
  日期:2013-08-01 17:18:00
  果然,囚牢一角发出朗声大笑:“这位方先生好记忆力!诗作怎么是古人写的,据我所知就是当代人写的!而且你们还念错了一个字,不是走狗狂吠,而是走狗狂惑!”
  华先生终于出手,谈论此诗歌了。
  方迈问“有什么区别吗?”

  华先生说:“当然有不同了,走狗狂吠,面目丑陋狰狞,大家都能识破;而走狗狂惑,就是圣朝的御用文胆、包衣学者、奴才文人,发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谬论,误导一般民众和士子,故称狂惑????”
  傅尔泰反应快:“明白了,就是满清舞猫的意思????”
  “什么无猫有猫露猫的,什么品种的猫狗?”华先生不明白我们这些穿越者谈论的是当今网络上的奇葩和极品。
  我怕傅尔泰过早透露我们当代人的身份,一打岔又得解释半天。忙说:“对,对,就是满清舞猫狗。这些无猫之狗,站在满洲朝廷主子的裤裆下狂惑不已,因为无毛嘛,也就经常裸露着,晃荡着这些畜生的几吧,贻笑于大家啊????”
  方迈问:“刚才华先生豪气干云,义解我们这位赫兄弟之围,我们都感动不已。敢问华先生的大名?
  日期:2013-08-01 17:19:00
  华先生一脸谦逊,忙忙摆手:“哪敢称得上豪气干云;豪气干云的早不是死在抗清的战场,就是死在贼鞑的文字狱中了。我们这些人只能称得上苟延残喘,苟全性命于盛世,不求闻达于混蛋。小可名荪,字重光。请问这几位仁兄的尊姓大名?是和尚吗?还是和我一样的俗人?“
  方迈和我们都报上姓名,同时否认自己是和尚,只不过机缘巧合在和尚庙剃了发而已。华荪一脸疑惑,紧接着又问了一个让我们气绝的问题:“请问你们的表字呢?“
  我们这些人中间,以方迈学问最大,但我们与古人的鸿沟不是星星半点。我们都被这个问题真得一愣,花了几秒钟时间才明白华荪所问。
  但傅尔泰那行为艺术家的洒脱、幽默、放荡形骸的做派,到了监狱中也不稍稍减弱。他戏虐打趣道:“我们的**?我们的**呢?别说是我们的**,我们的马子都没有带来!”

  华荪口瞪目呆,方迈赶紧说:“我们这傅兄弟喜欢开玩笑。”
  日期:2013-08-01 17:25:00
  “开什么玩笑,我就是没有**嘛,不像那些贪官污吏,一弄就弄上两三个**,**美丑胖瘦且不说,呆傻疯癫也不讲,什么艳照门、淫秽视频门不绝如缕,双飞多P时有所闻,这些号称传统文化的继承者和复兴者,弄得我们取名字的表字的权利都没有了的时候,他们的西门庆潘金莲文化,他们的春宫壮阳文化,他们的呆**,可是一个也不能少;原来他们的国学葫芦里卖的都是萎他人之根、壮自己之阳的春药,复兴的是他们’夜夜换新娘,日日做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的梦想啊!”傅尔泰作为一个特立独行的行为艺术家,对搞国学的那帮孙子复辟诵经、还向小学生灌输奴性十足的弟子规,一直非常反感,这也是他为什么在大街上摆一个行为艺术的造型:国学牌马桶的原因。在他看来,国学马桶就是在堂皇富丽的传统文化的尸衣下,掩藏着这些人猎艳渔色、愚民以逞的僵尸恶臭。

  方迈一把扯住傅尔泰的手腕,对一头雾水的华荪笑着:“我这傅兄弟这几天受刺激了,口不择言,胡说八道,华先生别计较。我的表字是行之,方迈方行之!”
  我也顺势装傻充愣,道:“华先生,我们几位兄弟都是粗鄙之人,都没什么文化,还没有什么上得了台面的表字,有空请先生为我们取几个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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