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0 19:22:00
“我说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几个人为什么要跟一个小箱子过意不去啊?小箱子招惹你们谁了?你们要是再强行去开的话,不是我不客气了,小箱子自己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部首火听到这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时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朝肩上去划拉自己那杆半自动,结果手划拉个空……
郎中的第一反应是眯起眼睛“这声音咋听着这么耳熟……”
大牙的反应最强烈“妈呀!闹鬼了!”声音还没落地,身体已经蹿出去几米远,缩在部首叔叔身后浑身发抖。
说话的并不是那个神秘的小箱子,说话的这位此时正蹲在部首火家的房顶上,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个土疙瘩被那个箱子整得五迷三道的。
部首火使劲揉揉眼睛“这不是那个……怪物么?他不是一直昏迷不醒么?”
没错儿,蹲在部首火家房檐上的正是被狂龙父子两个在山上意外发现后送回村里的那个“死人”,后来又成为村里茶余饭后谈资的那个怪人,再后来,便成了大人小孩心目中恐怖的怪物的家伙。不过这会儿,怪物的身上多了套衣裳,是一身儿洗的发白的老中山装,看起来,这怪物挺聪明的,知道光着不好见人,知道害羞,还知道去找了身儿衣裳遮羞。
经过最初的惊恐,部首火首先冷静下来。
部首火想了想,忽然歪着脑袋大声喊了一嗓子“欧亲哈拉受!”
怪物蹲在房檐上的身体猛地一颤,差点从房檐上掉下来!显然,他对这句话有着很深刻的体会,不然他不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应。部首火眨巴眨巴眼睛,心里一下就有谱了。可是,部首火的这种喜悦马上就又变成了沮丧。
部首火只会那么一点点俄语,那还是战前部队首长们要求每个边防战士必须掌握的客套口语,过了那么多年,部首火能记着并且脱口而出的就只有这么一句了。
不过,既然怪物听得懂俄语,他的身份之谜就开始明朗化了。至少,这家伙是从边境那边来的,边境那边可是新沙皇,帝国主义苏修,从他们那边来的那一定是……一定是特务!
部首火懊恼地直想抽自己大嘴巴!
怎么早就没想到呢!
这可就不是单纯普通的发现个怪物了,这可已经上升到阶级斗争和敌我矛盾的层面上了,我该怎么办?
部首火手里眼下没有武器,回家本来是准备写欢迎稿的,结果却碰上这么一出,院子里的郎中父女两个更是手无寸铁,面对这样一个狗特务,该如何是好呢?
蹲在房檐上的怪物突然开口了,而且说的还是标准的普通话。
“既然这位同志已经点破了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对你隐瞒了,我是苏维埃社会主义联盟共和国第四零八部队的情报官叶绍尔-孙少校,我……”
话只说了一半,人却已经从房上飘了下来,落到小箱子跟前,旁若无人地继续边讲边弯下腰提起了小箱子。
“我怎么到了这里,你们又是谁,这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完成任务,消灭红太阳!”说着,手在小箱子的前面的方格子上飞快地敲了一遍。说也奇怪,油盐不进的小箱子在这个自称孙的家伙的摆弄下,居然一声不吭地打开了……
2011-11-14 12:19:00
还没等怪人打开小箱子,部首火家小院的外边忽然传来一个响亮的声音“村长啊!俺和你说个事儿!”这个声音的分贝可太高了,震的墙头的土坷拉噼里啪啦直往下掉,甭问,这是喊爷莫布德。
突如其来的大动静大概是刺激太强烈了,正要打开小箱子的怪人身体一颤,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门口,忽然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部首火、郎中父女和刚刚迈过门槛的莫老头不约而同地吓了一跳!
这是咋回事?咋刚才还好好的跟房檐上训话呢,只是喊爷嗓门大了点儿,这就倒了?
部首火挠挠头,没整明白,倒是郎中战战兢兢地靠过去,离怪人有十步之遥,观察了一会儿,长出了一口气,扭头招呼闺女“大牙你过来,这家伙没动静了。爹看了,跟刚送来那会儿又一样了。”
大家这才放心的凑上来。
果然跟郎中说的不差,怪人这会儿挺在地上,胸口还有起伏,但号脉时却又号不到了……
大牙忽然乐了“莫大爷,您老真神,就一吼,这东西就吓死了。”
大牙一句玩笑话倒是提醒了部首火村长,莫非这个家伙对大的声音特别敏感?记得上回也是莫布得吼了一嗓门,把怪人吓走的,难道……
部首火沉思了一小会儿,问郎中“郎中大哥,咱们村里有没有啥结实点的房子?”
郎中眯起眼睛想了想“结实的房子……再结实的房子也禁不起这家伙的一拳头啊……咳!有了!村西头的老井!”
望山屯有两口井。
当年建屯的时候,村西头有一口不知道啥年代就有的老井,井水很清冽,村子靠老井的水挨过了一代又一代。后来,村子里的人丁慢慢兴旺起来,一口井显然无法满足全村人取水的需要,于是,部首火的父亲和村民们凑了一笔钱,上山外请了打井队来,在村东头又打了一口井。说也奇怪,村东头的井打成后,村西头的老井居然再也不出水了!村里的老人说,这是东头的新井抢了西头的老井脉……
随着井底的干涸,那口老井渐渐的被人们遗忘,村里的老人们怕孩子淘气掉进去,就在井口上盖了一块大青石板。年代久了,这老井的周围长出了半人多高的荒草,走过那里不留心的话谁都看不到草丛里还有口老井。
这倒是个好主意!西头的老井不是太深,属于那种口小肚大的结构,当初井水干涸的时候,年幼的部首火和小伙伴还下去探过险,那里边大得很,放下一张大床绝对没有问题。
说干就干。
郎中让大牙回家拿了两床被褥,部首火叫莫老头回家喊来另外几个喊爷,砍几棵树,做个简单的床,再带上些埋锅造饭的工具,这一群人抬着人事不知的怪人穿过村子,来到了村西头。
出了村西头就没有了路,一面峭壁直直的戳在那里,约莫有几十米高,像一面门户似的守卫在望山屯的边上。老井的位置在峭壁下面的斜坡上,盖着一块大青石板。身大力不亏的莫老头上前只轻轻一用力,呼的一下子,石板就像一领席子似的被掀到了一边。
井口是用光滑的石头砌成的,光溜溜的能照出人影。石头上刻着一些不清楚什么意思的花纹,还有走兽和花鸟。从井口下面隐约冒上来一丝丝温暖的气息。
井台上的老辘轳居然也是那种光滑的石头做的,石头的辘轳把手握在手里冰冷彻骨。辘轳上的绳索早已经腐蚀的没了影儿,部首火叫莫老头把带来的粗绳子栓到辘轳上做了个活扣,先下去两个喊爷,然后把那些生活用具和粗制好的床架子顺下去。一切都安排妥帖后,怪人最后被放下了井。
一帮人都呆在井下,留下一位喊爷在上边把风。
那么多人同时呆在井下面,再加上一张粗制滥造的大床,居然只占去了井底的一半空间!可见这井下的面积有多大了。
部首火有些担心的问郎中“郎中大哥,依您看,这家伙短时间内醒得了不?”
郎中似乎胸有成竹道“放心吧,就算他醒了也上不来,井下边地方够他折腾的。只要他上不来,咱们和村子就是安全的。等上级派人来了再说。”
人们陆续爬出井口,莫老头又把青石板拖过来,重重地压在井口,末了,不放心地又从别处搬来一块更大的石板叠加在第一块石板上……
看来,这个怪人要想出来,是不大可能了。不过,这世间的事从来就没有谁能掐算准,这怪人最后竟然是从那面峭壁里走了出来!不过这是后话,按下不表。
部首火回到自己家里,刚关上院门,忽然看到了院子里的地上还放着那只已经打开的小箱子……部首火赶紧走过去,大着胆子上去把小箱子抱起来。
小箱子静静的躺在自己的怀里,既没有烧自己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动静。部首火抱着箱子回到屋里,把箱子小心翼翼地放到炕头上,划着一根洋火凑近了往敞开的盖子下面望去……这一望可不打紧,把部首火吓的目瞪口呆!箱子里竟然是……是整整齐齐的一层崭新的人民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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