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11-14 16:47:00
六 两具尸体
一小时后,陈警官等一干人从审讯室出来。
“虽然目前无法证明常凌就是杀人凶手,但至少常凌是案发现场惟一跟死者在一起的,就算她没杀人,她也是发现凶案的第一人,也是惟一的目击证人。”谢盈说。
“我也觉得常凌不像是在说谎,她连杀人剥皮的事都敢做,又为什么慌张糊涂到连做案工具和随身物品都忘了消毁。而且,段奇的后脑有明显钝物所伤致死的痕迹,可案发现场却找不到那致命的凶器……”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没等金鑫阁讲完陈警官接着说:“就是那剥脸技术也绝非凡凡之辈所能随手操得,从额门中央穿过眉心到鼻尖人中至脖门,一分为二,其精确度、恰到好处的深度令人咋舌。而且那把匕首上除了常凌的指纹并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除了常凌留下的衣服和凉鞋之外,整个案发现场也找不到任何跟本案有关的蛛丝马迹,所以我觉得这并非一般地谋杀案。”陈警官说到这儿又长长的一叹:“不过常凌刚才的举止确实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陈警官说得对,我们也感到奇怪,这里面有太多无法客观解释的因素,再说,我和鑫阁在案发之前都曾遭遇灵异事件,不知道这些事能不能作为警方破案的参考和依据?”谢盈趁着这个势头对陈警官说。
“灵异事件?”陈警官果然瞪起眼皮盯住她们。
“嗯……是的,我和谢盈都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本来我早该说的,可你们是丨警丨察,反对唯心主义的,我也不敢乱说,但你刚才说这并非一般的案件,所以我决定说出来,你们可以参考参考。”金鑫阁有些吞吐的说完了这番话。
2011-11-14 17:00:00
陈警官果然如她们设想的轻蔑一笑,笑得对面两个大美女有些儿傻愣愣的了。
“那两位小姐解释一下,我说的‘并非一般案件’指得是哪类性质的案件?”陈警官问完有些幽默的看着她们。
看得她们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你们是不是想要跟我说段奇的死和鬼、和怪有关?或者干脆说是哪个厉鬼剥了他的脸皮?”
“陈警官,我也不愿相信这个论断,可是我之前遭遇的神秘事件说出来你更不会相信了。”没等陈警官开口金鑫阁这回是堂而皇之的接下去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是的的确确的看到了,看到了段奇被剥脸皮的整个经过……”
“哪看到的?”
“当时我住在‘华星旅舍’,事情原委你是知道的,大概午夜时分,睡梦中的我突然被一阵婴儿的哭声惊醒,起床后我就发现了我的手机中正在播放一个视频,内容就是段奇被害的案发现场,只可惜我迟到了半小时,仅仅看到了段奇被剥脸皮的一段;前半部份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得知,不过根据后来的情况,前面半小时播放的一定是段奇被杀的经过。”
“那个视频呢?”
“如果视频还在,我早就跟你说了。”金鑫阁显得有些急燥。
“那你说了不等于白说。”
陈警官白了她一眼,看得出,陈警官真当她陈述野史。
金鑫阁无语。
“那好,你现在带我去‘华星旅舍’,我倒要看看那是一家多么奇怪的旅舍。”稍后陈警官说。
2011-11-16 20:12:00
去就去,反正她又没说谎。
接着,陈警官跟着鑫阁连同谢盈一块来到解放路88号。
车子很快到达目的的,一下车,金鑫阁便惊呆了,谢盈也呆若木鸡,悄悄对金鑫阁说:“你会不会记错,这儿哪有‘华星旅舍’?分明是‘淘购’大厦嘛!”
“我不会记错的,那天晚上我就顺着这个方向来的,看到这儿有家旅舍就闯了进去,虽然当时下着小雨有点匆忙,但我不会看错的,这儿的确是88号‘华星旅舍’。当时我看到的那个招牌很大,”金鑫阁坚定道。
“可是现在的招牌就是‘淘购’嘛!”谢盈说。
“这就是症结所在。”金鑫阁念了遍。
本以为陈警官又有话讲,不料他却沉思起来,若有所悟。
“陈警官,你在想什么?”谢盈见他神色不对劲。
“看来这事真得非同小可。”陈警官就说了这么句再无二语,招呼她们上车。说:“去警局。”
坐在车上,陈警官一言不发,脸色暗沉,似乎想起了什么。
金鑫阁也不知说什么好,她不明白陈警官的意思,现在居然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个雨夜真得遇见鬼了还是纯粹是一场恶梦,是段奇离奇的死亡让她错乱了心神,是真是幻莫衷一是了。
吉普车里的气氛一时显得很紧张,最后久久不语的陈警官终于说话了:“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事,几年前我刚入警局时原被分配到档案室,曾看到一桩陈年积案,事发地点就是解放路88号火烧‘华星旅舍’。”
“火烧‘华星旅舍’?”金鑫阁念了遍,顿时,脑海中立刻显现那滚滚烈火的场面……
这场面和火势相当浩大,不知在哪见过。
2011-11-16 20:13:00
陈警官是个快四十岁的人了,在这座城市土身土长,二十年前的解放路地段,他大概还有个眉目,依稀记得今天的“淘购”商厦之前就是一排商务楼,底层为招租的店铺,虽然不清楚当时有没有‘华星旅舍’,但局里有‘华星旅舍’失火案存案档案的确是真的。而且那排商务楼的折迁据说也源于那场火,火势波及了附近的商厦店面,导致整座本来就已陈旧的商务楼烧成残垣断壁。后来某集团公司出资拍下了这块地皮,兴建了现在的“淘购”商厦。
而“华星旅舍”失火一案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由于证据不足,二十年来一直未曾侦破。
陈警官说到这儿,只见金鑫阁瞪着双眼怯怯的问道:“那场大火是不是烧死了两个人?”
“是的。”陈警官答道。
“一个男人,一个婴儿?”金鑫阁再一次确认。
陈警官听了,不可思议的转过头,看着目光凝滞的金鑫阁:“你听说过?”
金鑫阁摇摇头,继续问:“烧死的两个人是什么关系?告诉我?”
“是一对父子。”
什么,谢盈禁不住惊呼起来,而这一刻,金鑫阁显得很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她看了一眼身傍的谢盈,说:“看来,我们的猜想也不是没有依据。”
从警局出来,金鑫阁已非常疲惫。连日来的猜忌、惊吓、紧张、不安、奔波,把原先开朗顽皮的她弄得世俗而沉沦,不堪凄凉。
“去我妈家住吧,那个地方是不能回去了,等这件事过去后再去另外地段借个房子,重新开始。”谢盈收留了她。
“谢盈,真得谢谢你——”金鑫阁握住了她的手。是的,如果没有朋友,她真的无家可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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