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要的,当废纸卖的话真的可惜了。”
“嗯嗯。按照论坛上你留的联系方式给你们寄书,应该能收到吧?”
“可以的呢。”
“嗯好的,那我跟朋友说去。”女孩说着,又补充道:“对了,还有一件事情要麻烦你。”
“你说。”
“我有几个朋友要来丽江,不想跟团,但想找个靠谱一点的导游,要对丽江很熟悉,最好是本地的漂亮女孩。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要推介的。”
“有啊,”毫无疑问,我第一反应便想到了巴布:“这样,我给你发短信,告诉你她的电话。你们有什么具体要求,都可以跟她沟通。就是本地的纳西族女孩,对丽江非常熟悉。”
日期:2013-07-30 11:08:07
婚前74天
“他打游戏,我最多也就唠叨几句,又不会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也算强势?买什么东西,我也想参考他的意见,可得有参考的价值啊,可他那是什么意见?”我叉着手,愤愤不平地说着:“就说买戒指,你倒是给我参考意见啊,好歹,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结婚戒指。可他呢,居然跑去给他那好基友挑镜框去了。他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反倒怪我强势。”
二叔歪坐在凳子上,侧着身,扭头看着门外形形色色的路人:“婚前恐惧呗。”
“能有什么好恐惧的呢?”我说着,又深深叹了一口气:“都这么多年了,以前闹过吵过的要比这个严重的多得多。哎,凭什么?他说他有婚前恐惧,我还觉得亏了呢。多好的姑娘啊,这辈子就吊死在这一棵树上了。”
“看吧,”二叔转过身,点了一支烟,猛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他真正恐惧的,不是你的强势,而是你这样的想法。”
“什么?”
二叔:“你这辈子吊死在一棵树上,你觉得你亏了。他真正害怕的是你这样的想法。他说你强势,他说你抢手,他说他害怕结了婚了又离婚。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才是他婚前恐惧的真正原因。”
“那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嘛,”喝口水,又低头想了一会儿:“实话说,是有那么一丁点不甘心。但是,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应该知道。或许嘴上说得很**,但心里还是有原则,有底线的。”
二叔肯定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可惜,大国不知道。”
二叔:“他是知道的,他知道你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好女孩,他也知道你有原则你有底线。只是,他不知道你身边的那群人是群什么样的人,他也不能肯定别人会对你做什么样的事情。就像阿藤那种。”说着,二叔又眯起了眼,露出诡异的笑容:“像你这种,怕是在那群小孩心里已经被**了千百遍了。”
“汗死了,”我翻了一个白眼:“您老人家能有点情操不?”
“哦,那我换个文明点的说法,”二叔溜了一圈眼珠,跟着说道:“你已经被人意淫过千百次了。”
我:“他们只是把我当做姐姐而已,就像你跟壮壮,只是把我当做妹妹一样。”
二叔:“我是小正太,你是我的芙蓉阿姨。”
暴汗,又瞪了二叔一眼:“您老人家能有点情操不?”
二叔点了点头,忙说道:“我不意淫你,已经算很有情操了。”
想想,我呼溜呼溜地转着眼珠,又飞了一个媚眼:“二叔,你打了这么多年光棍是怎么熬过来的。意淫呢?还是,**呢?”
二叔半张着嘴,竟无言以对。心里一阵欢呼雀跃,暗暗地喊了一个“耶”,终于也有机会让二叔哑口无言。这要是被巴布知道了,也必定可以嘲笑上大半年。可再想想,这偏题也偏地太遥远了。
日期:2013-07-30 11:30:36
“二叔,”我探过身,一手支着下巴:“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好像你对婚姻也挺恐惧的感觉。”
“你这是要扒开我的血泪史呢,”二叔看了我一眼,又点了一支烟:“感觉不一样的。”
我:“那是什么感觉?”
二叔:“以前很期待找个我爱的人、爱我的人结婚,两个人相守一生。现在就想花笔钱,找个女人生个孩子,孩子我养,至于孩子他妈,哪里来,回哪里去。”
记得有一次聊天,二叔自爆说:如果他的第一个孩子还活着的话,都有埃米那么大了。也记得二叔说过:他跟最后一个女友分手的原因,就仅仅是她要求他戒烟。还记得某一天,我说要绑架了二叔,剁他一根手指头,快递给他妈索要百万赎金。二叔剔着牙,不削地说道:“你还不如给我妈打个电话,说你怀了我的孩子。这可比我值钱多了。”
日期:2013-07-30 11:50:18
“我的初恋,是我的高中同学,长得挺清秀的”二叔粗略地回忆着,时不时的咂一口烟,又漫不经心地说道。
“高考前,她发现她怀孕了,是我的。她问怎么办。我能怎么办?她家的条件不是很好,应该说很差。她爸爸有尿毒症,她妈妈下岗了,靠着摆地摊维持一家的生计。还有爷爷奶奶,一家五口挤在二十平米大的小平房里。”二叔摇了摇头,若有所思:“高中的时候,她读书很用功,很卖力,她就是想通过读书改变自己的命运。但是,她怀孕了,在高考前。”
“等下!一个读书很用功的女孩,试图通过读书改变自己命运的女孩,怎么可能在高考前怀孕呢?”我惊讶地看着二叔,却又略带玩笑地说道:“你把人家强暴了吗?”
二叔斜眼看着:“你觉得我会吗?”仰起头,又是一阵吞云吐雾。渐渐地,屋里屋外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了浓浓呛人的烟味,视线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二叔依旧是那不急不慢的语气:“那个时候,我就是个少不更事的毛头小伙子,能不知道什么。搂搂抱抱的,也就滚到了一起。她知道她怀孕了,她哭着找我说:她害怕,她想找个陌生的城市生下这孩子,然后,等着我毕业后娶她。那会儿是真心想跟她在一起。一个小屁孩,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更不知道什么是婚姻,就发誓说,这辈子我都不会抛弃她。现在想想,都觉得可笑。”
“然后呢?”我静静的听着。二叔是我老乡,一样来自浙东沿海。不同的是:我出生并成长在浙东沿海一个闭塞落后的小渔村,而他出生并成长在浙东沿海一个开放发达的大都市。传说,二叔的父母亲原是市里的中层干部。80年初,二叔的母亲成为了国内第一批下海经商的弄潮儿,父亲则留在原单位继续做着他的公务员,也算在行政上给爱人的经商提供了天时地利。很快,二叔母亲的生意越做越大,不出两年,就成了市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因为经济带动政绩,连同他父亲的仕途也是顺风顺水,也因此坐上了副市长的宝座。显然,二叔殷实的家境与他的初恋形成了鲜明对比。或许那女孩再努力,再刻苦,都不及找个二叔这样的男人嫁了实在。只是,那个时候的他们还是高中生;而那个时候的社会,对这样的伤风败俗也向来是嗤之以鼻的。
日期:2013-07-30 14:01:54
“高考最后一门课结束的时候,她流产了。鲜血从小腿上淌下,雪白的裙子被染得通红。”二叔依旧是那不紧不慢的语气,像是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与自己无关。也只有这浓烈的烟草味在时刻提醒着我:这是二叔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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