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3-08-09 09:30:57
婚前55天
掀开窗帘的一条细缝,窗外的天空还只是蒙蒙亮,也只有整齐排列的路灯如卫兵一般坚守着黑夜,期盼黎明。
过往的汽车越来越多,如飞快爬行的甲虫,投射出两道长长的触角。
火车离昆明越来越近,一曲《彩云之南》娓娓道来。
车厢里的游客陆续挣扎着爬起,又一窝蜂地扎堆去方便洗漱。
我依旧睡着,回忆着昨晚大国在电话里说的。
他告诉我说,他准备减肥,准备去眼袋,他要以他最精神饱满的状态迎娶他最爱的姑娘。嘱咐我说:记得给他买眼霜。
又想到了前一晚的梦,梦见了小猪的婚礼。我在一旁操持着。也不知咋的,新郎新娘吵了起来,新郎嚷嚷着不结了不结了,要跟新娘就此划清界限。
新娘哭着跑开,白色的婚纱拖过一路的泥泞。
我也赶紧追了上去。
追到一座石拱桥的时候,桥上突然出现一个陌生的男子,引着风稳稳地伫立在拱桥中央。
奔跑着的新娘被他顺势揽入怀中,也便是这样一个举动竟把我给征服了。
梦里面没有提及大国,也没有提及新娘对这个男人的情感。但我知道,那个男人对新娘有着很深的爱意,而梦里,我又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男人。
梦终究是梦,混乱却也多多少少触及了我的内心。对于那个从未谋面的新郎,我终究是不信任的,而对于小猪两段感情之间的急转直下,我也无法介怀。
另一面,在意识到我喜欢上了那个对小猪一往情深的陌生男人时,我挣扎着醒来,迅速地从梦中逃离。我不愿掺和进任何人的情感故事中,正如每一次看电视,一旦女主的闺蜜抛出各种阴险和狡诈,试图抢走男主的时候,我会果断的弃剧。单纯一点,有何不可。
日期:2013-08-09 10:47:09
给小猪打电话,问下了火车怎么走。
穿过拥挤的人流,憋着气,在厕所里画上一个美美的妆。抢一辆出租车,走上那个曾经熟悉,却熟悉不再的街道。
小猪在酒店里已经开了房间。隔壁的小区里有一套小公寓,便是她未婚夫的另一处房产,临时充当小猪的娘家。
小猪是来自西双版纳的傣族,自毕业后,就一直留在昆明工作。
她把父母接来昆明,就安置在那套公寓里。
稍稍休息,下午又逛了附近的几条街,零零碎碎采购了一些明天要用的东西:发胶,发夹,假睫毛胶水,针线包,双面胶,一双红色的平底布鞋,若干个打火机。这些东西,对与一场盛大的婚礼而言是极其微不足道的,但却又总能在特殊时刻发挥关键性的作用。
新郎官送来了一些气球彩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真容。
在梦中,他不过是个空洞的轮廓。而现实中,或许也只有“相貌平平”可以最客观形容。想上学时候,小猪跟师兄站在一起,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而现在,小猪跟现任站在一起,若是拍了照片搁到网上,那就是“好白菜都被猪啃了”。
小猪在宿舍里排行老二,我是老三,论理,我应该叫新郎倌一声姐夫,可无论如何,我都开不了这个口。反观老于结婚的时候,便是左一口妹夫,右一口妹夫。
新郎走了,自己家那还有一堆要忙乎的事情。
两个人给气球打气,准备着布置闺房。也终于忍不住,我提起了亚男告诉我的那件事情。
“我知道,”小猪淡淡地说着,可一瞬间的功夫,她的眼眶就变得通红,泪水渐渐漫出却又极力强忍着:“我知道他在追车,我知道他摔倒了,我也知道他摔伤却还在追。但这又能证明什么呢?”
小猪抬起头,看了看天花板,努力地让泪水回到眼眶:“知道吗?他已经结婚了,就在我们分手后的两个月。”
“啊?”
“我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他没有提过一句是关于我和他的未来的。这倒好,这么快就结婚了。或许打开始,他就跟人好着。我的离开,倒也成全了他们。”
我:“你有没有想过?是因为你的离开,让他不愿再爱,然后顺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日子。”
都说治愈情感伤痛的只有时间,可要想在短时间内忘却痛楚,那还得是另一段感情的开始。
便是如此,长痛不如短痛。
找一个看得上眼但内心根本不爱的女人结婚,然后彻彻底底地忘掉那个深埋于心的女人,以及她所带给自己的伤痛,甚至不带一点可以念想的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猪没再说话,低头想了一会儿,又抬起头,笑着说道:“干活吧,哈哈。”
日期:2013-08-09 11:28:19
到了下午,在昆明的老朋友们陆续赶来。师太,老于,洽洽,亚男,再加上我两,原本就是一个宿舍的。大学四年,多少次撕破脸皮,吵吵闹闹的走来,却也共同走过了一段难以忘怀的快乐岁月。如同那年为了三百块钱奖金布置宿舍一般,一群人也是兴致勃勃地布置起小猪的“闺房”。
到了晚上,在路边找个烧烤摊,大快朵颐。
聊起各自的生活,各自的感情。
师太在一家事业单位工作,对象是一个中学老师。最记得大学时候,她跟隔壁班的班长谈恋爱,谈的居然是辩证唯物主义在学生恋爱过程中的实际应用,暴汗。再反观现任,要么就是在周末的时候约着师太去骑行环滇池,要么就是在长假的时候约着师太去穿越四姑娘山。每一次旅行,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上传旅行中那些微不足道却倍感温馨的小细节,这样的细节或许是一张门票,或许,就是一个粘满了泥巴的裤腿。
这倒让我想起了大国。记得在丽江的第一个情人节,我说没事去趟清溪水库,听说那里很美。大国拗不过我,去了。但因为是第一次去,找不着方向,更找不着路。已经没有了耐心的大国开始抱怨,絮絮叨叨地说着耽误了他打游戏之类的话。到最后,两个人不欢而散。
老于最是辛苦,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跟我们在这样嘈杂的环境里吃着烧烤。似乎在很久以前,我们就认定,宿舍里最早结婚的要么是我,要么是小猪。结果,都还被老于给赶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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