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生点头:“好,我知道了,我先去单位拿设备,然后就去柳城。我们在哪里碰面?……好,好的。你等我。”
荆井和沈敬生约定的见面地点是柳泉广场。按照预计的时间,沈敬生到那里至少已经是凌晨了。水夜说:“我跟你一起去。”荆井本来想拒绝,转念一想,说:“那干脆让他来宾馆吧。后半夜大家都睡了,
日期:2008-7-13 2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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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生是凌晨一点钟赶到柳撒馆的。荆井让水夜在房间里等,自己悄悄下楼去接沈敬生。
值班的保安认识荆井,所以荆井带沈敬生上去根本没有遇到任何问题,也没有惊动任何人。
沈敬生坐下来,来不及喝口水就拿起茶几上的两袋绿茶。荆井说:“你先不用急着去检测这个,你先检测一下杯中的茶水吧。”
就是水夜泡的那两杯茶。茶早已凉透,浅褐色,茶面已经凝固。沈敬生看了一眼荆井,没有说什么,从包里取出两根透明的玻璃试管,把两只杯子里的茶水分别倒入两根试管里一些。
然后取出两根试条,撕开包装,将两根试条分别放入两只试管中。
沈敬生仔细看了试条,肯定地对荆井说:“荆兄弟,这茶水跟你上回给我的茶渣一样,含有剧毒的氰化钾,喝了就没命了。”他脸色凝重,似乎已经有人因为这杯茶而身亡。不过如果那样,有毒就是明摆着的事了,还有必要千里迢迢让自己来检测吗?
沈敬生很敬业,又分别检测了两袋绿茶,然后说:“两袋绿茶里都有氰化物,荆兄弟要小心了。”
水夜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可是脸色一会儿绯红,一会儿苍白。事实就摆在眼前,水夜还是情愿去相信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在跟自己演戏。可是他们有什么必要跟自己演戏呢?自己重伤在身,还有什么利用价值,或者有什么让他们防范的呢?
此刻,如果不是袁青朵已经死了,她一定会像荆井召唤沈敬生这样,在第一时间,分秒必争地与袁青朵相见。她要当面质问袁青朵为什么毒死文澈,既而又来害自己。
为什么要来害自己?水夜忽然想到,在青城的魔术表演是袁青朵请自己和蒋传洲看的。而魔术团招聘女演员,又是袁青朵提议自己去应聘的,甚至还临时抱佛脚,教她跳舞。
现在看来,这一切根本就是她精心策划的阴谋!她一直想置自己于死地!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最好的朋友,以为是最值得信赖的朋友,原来是这副嘴脸。水夜呆呆地想着这一切,还好,自己没死。可怜那个文澈了。而袁青朵为什么要害死文澈?
沈敬生不顾荆井的挽留,执意要走。荆井给他的酬金也不要,拗不过荆井,只收了来回的路费。有些朋友为了朋友不计代价,有些朋友不惜一切代价算计朋友。
沈敬生走后,荆井烦闷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本来,杀害文澈的凶手已经查明,自己应该高兴才对,但是袁青朵已经死了,连个报仇的人都没了。可是……荆井忽然走到水夜坐的沙发前,蹲下去,抱住她的膝盖,一双眼睛直视着她问:“水夜,请你告诉我,袁青朵为什么要杀死文澈。你一定知道的,你一定要告诉我!”
水夜看着荆井那双眼睛,里面不再有芥蒂,而是充满了信任。可是,水夜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她连我都要杀死,我根本没有想到她竟然是这样的!”这样说的时候,她忽然问:“荆井,你告诉我,文澈的尸体你们怎么处理了?”水夜想到袁青朵说看到房路肢解文澈那一幕的事情。袁青朵是在编故事吗?
荆井说:“房路自己动手,将文澈变成了一堆白骨锁在木箱里。具体怎么做的,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文澈她太可怜了……”荆井的声音越来越小。
水夜不再忍心问下去,只是说:“相信我荆井,我们一起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荆井点头:“我相信你水夜,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个坦诚的好女孩。我要再告诉你一件事,在袁青朵死去的第二天,我收到了她发来的短信,邀我去咖啡厅,说会给我我想要的。可是因为房总与我同去,她临时变了主意,没有出现。我一直在等她继续约我。”
水夜睁大了眼睛:“你说什么?袁青朵死去的第二天?这怎么可能?”问的时候,水夜突然想到董渊跟自己说过的话,青朵的尸体在停尸间不翼而飞,下落不明。
难道她真的死而复生了?就像那个橘衫男人阿中?!
荆井摇摇头,叹口气说:“看来今天夜里是无法再弄明白任何事情了。你先休息吧,身体要紧不要紧?”
水夜说:“我没事,你也去睡吧。明天晚上还有魔术表演。”
听到魔术表演,荆井心里更乱了。阿中还没有消息,看来凶多吉少了。
如果阿中回不来,以房路的做派,一定会炮制第二个阿中。
日期:2008-7-14 21:22:00
第十一章疑凶51
一早,一夜未眠的房路刚想把秦鸣叫到房间里问问为什么绑匪那边还没有消息,却有人敲自己的门。
竟然是杜松。
杜松一脸的凝重,似乎是有话要说。他坐下来,沉吟了一下说:“房总,我觉得秦鸣这个人很有问题。”
“哦?”房路疲惫地看着他,“什么问题?”
杜松看着房路,尽量用比较平静的语气说:“我怀疑秦鸣根本就没有把那二百万打到绑匪的账户上!”
房路的脸沉着:“你怎么知道的?我看过秦鸣去银行入账的单子。二百万是用电汇的方式转到对方账户上的。”
阿松说:“我趁秦鸣洗澡的时候,偷偷看过他的手机。他手机上不是有收邮件的提示吗?上面有一条短信,是匪绑的警告,说如果再不把钱打到账户上就要撕票了。期限是七月十四日,也就是今天中午十二点。”
房路问:“这条收邮件的提示是什么时候发的?你又是什么时候看到的?”
杜松说:“是昨天晚上十点钟左右看到的,短信是九点半收到的,秦鸣当时大概匆忙间忘记删除了。”
房路思索着,九点半收到绑匪的警告短信,为什么不来向自己汇报?看来秦鸣真的有问题。又问:“你怎么想到去看秦鸣的手机呢?在这之前你就已经怀疑他了吗?”
杜松点头,小心翼翼地说:“房总,你知道吗?秦鸣的父亲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这事只有我知道。秦鸣家里穷,拿不出什么钱。所以,这次他打了这个主意。依我看,银行的转账票据根本就是他伪造的。他是会计,很容易瞒天过海的。”
房路思索了片刻,对杜松说:“我知道了,我会做安排的,你先回去吧。”
杜松站起来,却还是没走:“房总,你要抓紧时间啊。今晚就翼演魔术了,绑匪撕票的时间是今天中午十二点。如果阿中还回不来……”
房路却表情平静地说:“二百万已经损失了。阿中回不来就回不来吧。大不了,我们再造一个阿中就是了。”
然后,用一丝古怪的目光打量着杜松。杜松吓得毛孔都乍起来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就逃出了房路的房间。
出了门,擦了把汗,刚才房路说什么?如果阿中回不来,就造第二个阿中?他不会向自己开刀吧?他难道已经发现了什么?不不,自己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房路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心里终究有些虚,他想,也许,破釜沉舟的时候到了!
于是绕了个弯,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悄悄向一楼摸去。
杜松没有想到世界上有这样巧的事情。当时他的弟弟杜柏将人事不知的阿中塞进车子之后,依杜松的主意直接开往柳城。他们这样做,一是觉得魔术团在云城,行事不够保险,二是觉得魔术团下一站正好是柳城,所以先发制人,抢占有利地势。
按照房路的习惯,魔术团应该入住柳城宾馆的。但这一次,房路因为想避开媒体,所以选择了柳撒馆。而杜柏将阿中带到柳城后,正是藏在柳撒馆!
所以当时房路安排魔术团去柳撒馆的时候,杜松惊骇不已,甚至以为房路已经知道了一切。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索性就在这里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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