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程驰还不曾得势,只不过是比我考得高了一些,枉你满腹经纶,枉我那么高看你,你连目不识丁的农夫尚且不如,陈胜,
吴广起义之前还知道“苟富贵,勿相忘”。可你程驰一没有成名,二没有富贵,居然连我家的门也不登了。以前你怎么那么殷勤主动
的常来常往呢?如果是我比你考得高,现在你会这样吗?
就算我在你心里是普通的朋友,你这样做也欠理呀。哪个人上了大学之后,不是在假期回来频繁的看望朋友。况且你以前多次强
调,女生中你就对我和别人不同,就来过我家。我们是否比普通的男女朋友要近一些,你心里应该比我有数。如果你能来告诉我一声
,说你以后不会来看我了,那我就会彻底解脱,虽然痛苦,但不会再浪费感情,不会蹉跎青春。
那样我会彻底的解脱,从这段模糊了五年多的纯洁感情中走出来。我想时间会医治我心灵的创伤,那才是你真正对我负责,也不
枉我年少到现在喜欢你一场。
可是,你却像个真正的懦夫一样,连来一次的勇气都没有,我实在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你是假清高真庸俗,何必平时把自己伪
装得那么高尚,那么不可一世呢。
日期:2011-04-02 17:01:17
春节过后,天气渐渐转暖,我也准备回学校了。
曲晓景站在我家大门外,欲言又止。
我对她挥挥手,“小景,你回家吧。下午还要上课,不然怕没有时间吃中午饭了。”
“嗯,云舒,今晚你就回学校了。太晚了,我不过来了,好在有孙富强作伴,叔叔阿姨放心了,我也放心了。”
“嗯,是啊,火车开出咱们市一百二十里路,徐佳就上车了,一路上我可以放心的睡觉了。倒是你,晓景,一定要努力呀。再吃几个月苦就高考了,但愿你考到省城。”
“嗯,我一定努力。”说着,曲晓景转身走了。
我目送着她的背影,感觉鼻子酸酸的。
“云舒。”她突然回转身,又走了过来。“云舒,我看你心里不痛快,怎么和我也不能说说吗?”她直视着我的眼睛。
“看你,小景,说什么啊。一个假期我们几乎天天抽时间见一次,什么话没有说啊?”
“是啊,是说了。可是……”
“可是不要提了。”我沉下脸。
她沉默着,眼睛看着胡同口那条马路上不断来往的行人和车辆,像突然下了决心一样,转向我,:“云舒,你不能下午去他家一次吗?问问他什么意思,听你说他放假回来的晚,开学也一定晚,我估计他现在正在家里。”
“依你对我的了解,我会去吗?”
“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望着远处,幽幽的说。
“是啊,莫道前程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我了解你的品格,可我更知道你的执拗。这样吧,云舒,如果同学中有好的,你可千万别错过了,青春一去就不再来啊。如果他真的对你无意,那么他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不如陌生人的路人。还白白的耽误了你几年大好的青春时光。”
“我知道,小景。我们都没有真正的谈过恋爱。实在没有经验,但他对我是否真心,我还是能分辨清楚的。”
“云舒,我真的替你不平啊,以前他多主动啊。”
“此一时彼一时啊,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不能总想以前的他了。”
“云舒,要愉快起来,我感觉你一个假期并不快乐。回学校以后一定要高高兴兴的,否则就白考上大学了。虽然我们做不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也不能总为他忧愁啊。”
“是的,我知道。”
新学期开始我就发现,我的同学变化很大。
首先是冯媛媛,烫了一个全发。这在我看来真是不可思议,我们老家的习俗,只有结了婚的女子,或是准备出嫁的女孩才烫全发的。望着冯媛媛那一头卷发,我真的有点替她难为情。
“媛媛怎么弄这么个发型?”在寝室,吴丽丽直言不讳的问她。
正在对着镜子往头上抹发乳的冯媛媛边照镜子边不以为然的说:“都八十年代了,烫个头发出奇吗?”
“也是啊。”吴丽丽闹了个没趣,冲我吐了一下舌头。
“你说你,云舒。不烫头发也就罢了,怎么剪这么短啊?”
“短吗?”我拿起镜子照了照。
“还不短,再短就是男孩子的发型了。”吴丽丽有点忍不住笑。
“是有点短了,不过这样也算带发修行啊。”我平静的说。
“真的修行,这么一点头发也不许带。”刘海英边梳着她那两条半长不短的辫子,边冲着我认真的说。
我知道她凡事爱较真,爱咬死理,就不再接她的话。
日期:2011-04-03 14:00:09
周六下午我在前厅出系里的黑板报时,三班的班长陶正阳过来了。他看了看我。“剪头发啦?”说着他先腼腆一笑。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我答应着,继续写版报。身边的孙伟像刚发现新大陆一样,看了我一会,“沈云舒,你怎么把头发剪的这么短啊,他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尚晓光和高飞从外面跑进来,“沈云舒,你剃头发啦?嘿嘿,真像假小子。”高飞说着,看了尚晓光一眼,尚晓光忍不住笑的样子让我有点气恼,“少见多怪。”我小声嘟囔一句。“哈哈!”陶正阳朗声笑了笑。似乎上次篮球赛的事,尚晓光和陶正阳还有点别扭。平时几乎不与我闲谈的尚晓光故意大声说:“沈云舒,这期版报的内容不错啊,都是你编辑的吗?我们班的才女就是与众不同啊。”说着他故意看了看陶正阳。陶正阳不冷不热的说:“沈云舒,我发现你们班的男生还真找不到比你有才的。”“都比我强,班长你可别损我。”我边写边说。故意不看他们任何一方。我心想:都是不能得罪的同学,你们干嘛拿我说事啊,这样一会还不打起来。
想到这我大大方方的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陶正阳:“班长,你这个周六怎么没有回家啊。”我的意思是想让陶正阳赶快离开。陶正阳笑了笑说:“不急,看一会再走。”
“哈哈,不能为某个人活着。”尚晓光对高飞这样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我真的有些多心了,心想:谁让你为谁活着了。我回过头严肃的看了他一眼。他自嘲的笑了,继续对高飞说:“我的意思是说,我现在的任务就是吃好,喝好,玩好,学习好,不能为某个人活着,不能想得太多。”
“你学习好了吗?”我抢白他一句。感觉自己的脸没来由的忽的一下红了。
“学习也不算怎么好,不过比我以前好多了,我不和别人比,就和自己比,这叫给自己留一条活路。”
因为他说出这样的话,加上他脸上轻狂的傲慢,我在内心里对他产生了不满。
陶正阳一直在看着我,似乎在沉思,似乎在琢磨尚晓光说话的用意,他什么也没有说。过了一会,转身离开。
“嘿嘿,不能为某个人活着。”尚晓光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语义双关的话。然后拉着高飞,跑向二楼。
“真是莫名其妙。”一直不吭声的路程瑶看着他们的背影,把一个粉笔头用力扔向远处,然后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哎,我说沈云舒,你可别在乎咱们的生活委员。他平时在寝室也这样,有时就信口开河。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他也就是那么一说。不会具体指谁,我估计他说的什么可能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我在乎什么呀,与我有什么关系呀,谁也不指望谁养老。”我有点气愤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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