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你,是爱(一日一记!!小三日记 续)》
第8节

作者: 衍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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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3-08-14 22:26:54
  我转身出来的时候,门口只剩下边远傻傻地对我笑,甚至我觉得此刻和他说谢谢都是一场多余。他情不自禁抬手擦去我脸上的泪,“还没醒吧?”
  “没,估计还要睡会儿。”
  “别急,他会……”我知道他试图想要安慰我。
  “我不急,我知道他不会有事儿的,”尽管这些话只是用来平静自己的呼吸,我还是昭告天下般地把它说得那么坚定,像一场命令。“你跟我去病房睡会儿吧!”
  他看我一本正经地和他说话,或许每一次我的一脸严肃总是让他有些许忐忑。
  “咱俩睡一床吗?”
  “去死!”
  “真没良心,就这么舍得我去死,赶紧我让我撞死吧,找块豆腐去!”
  “喏,正前方,五点六米,75E那豆腐可以……”我轻挑着着下巴,示意他正前方有个大胸的护士。

  “不是吧,满小鸥,我边远是那么重口味的人吗?”
  我噗嗤一乐,突然觉得边远是个学表演的料,他总是善于在你愁眉不展的时候帮你把所有的悲伤过滤,所有的忧愁甩干,总会那么甘心情愿地不惜余力!
  “少贫了!你迷昏不?”
  “300算啥啊……”
  “嗯,还没泡尿多!”
  “满小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我也憋不住的抬眼看他笑,“300不少了,你别跟着来回跑了,你乖乖地去睡一会儿,我给你买点奶和煮鸡蛋,凑合补补……”
  “那我能做个月子不?”
  “那我的月子你替我做了吧!”我瞟了他一眼不再做声。
  日期:2013-08-14 22:40:32

  没多大一会儿,边远就睡着了,云姐让我也眯一会儿,可是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轻鼾渐起的边远,我已看得见额头慢慢渗出的吸汗,想必是一时献血而带来的虚弱。
  “浩子,我小鸥,你帮我买点煮鸡蛋、牛奶……哦,对了,在药局买点喝的好的阿胶吧,帮我送病房来吧,边远现在睡觉呢,云姐在这……”
  “云姐,我去看看刚子,”

  “你这不才回来吗?刚子没那么快醒的!”
  “我要去守着他,估计快醒了!”我知道沉睡的刚子体味不到我的焦急,而我又怕他清醒的那一刻,会一眼看不到我而有失望。
  “你这孩子,这么来回折腾,身体哪受得了!”
  “我没事,云姐,我让浩子给边远买点吃的,要是边远醒了一定劝他都吃了,这血,一时半会儿是补补回来的……”不知道为何,看着脸色泛白的边远,竟在鼻头泛起一阵酸。
  日期:2013-08-14 23:28:10
  我还是不顾医生的反对,我坐在了刚子的最近处。
  我看他呼吸,我见他心跳,我触他手暖,我等他睁眼……甚至每一个检测仪器上的甚微声响都让我惶恐张望,我甚至此刻坐在这里有着幻想症一般,觉得我每一次深深的呼吸以后,每一个缓缓的挑起眼帘的时候,是刚子那沾满坏意而布满挑逗的笑意。

  “你还没睡醒吗?”
  “是不是像喝醉一样?”
  “你现在是傻睡着,还是会做梦?”
  “你还要睡多久,我很着急,你知道吗?”
  ……
  我不知道为何自己在此喃喃自语般把自己叨叨得泪眼婆娑,难以自已。似乎跌进一场言情剧,情不自禁把身边的这个男人毫无节制地想成再也不能醒来的植物人,我知道我把自己困在了错觉里,我甚至开始质疑着所谓的手术成功!
  日期:2013-08-15 21:58:35

  大家希望的或许是一直更这里多些
  因为毕竟曾经走过的两年好似一场好友的重逢
  《青春日记》也许对很多人来说不入味不对口
  但是我还是不管怎样 不管好坏都会讲述完整

  我再斟酌一下……
  两边同时我又觉得似乎都在霸占时间
  也都因为拖拉而零散凌乱……。
  日期:2013-08-15 22:29:30
  我把刚子的手团在我的掌中,有些硬朗有些粗糙,甚至指间还有烟草熏过的淡淡黄渍,他已经有些日子都不吸烟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握着这只手,似乎总是想起我最后回家的那一幕,烟灰缸里七扭八歪塞满的烟蒂,里里外外仿佛是一些焦乱而无心掸落的烟灰,如果烟会是一种男人无言的表达,那么我相信曾经的那一天抑或那一段日月,我们注定因承受同样的煎熬而不会是岁月里的烟痕水迹,杳杳无痕。

  “郑罡,你该醒了!”此刻,这是不公平的,我心乱如麻般越发用力握紧他的手,我甚至不能纵容他如此的酣睡。他说过,他走出手术室的时候,一睁眼就会看见我;他说过,只要手术没有失误,那么我郑罡就不会让你等我太久;他说过,只要他走得出手术室,那么从此就都是幸福……
  日期:2013-08-15 22:51:05
  “郑罡,你不可以食言知道吗?你让我等太久了,人家都各尽其职了,你怎么可以偷懒不起来,他们没有骗我,你就更不可以!……”
  任凭我怎般央求,他恬静得无动于衷。
  我凑过脸去,亲吻他的额头,只有这温热的温度告诉我,他在睡觉,这就是事实。
  我的泪滑过他的脸,微微觉得有手轻触的我腰际,“水,我想喝水……”
  是的,我的一瞬间像是曝光的胶片,闪出的盲区让我不敢肯定是不是郑罡的苏醒。
  转瞬间,看见他混沌的眼神,和焦渴的嘴唇,“刚子,刚子,你醒了?你看见我不?”我不知道为什么,其实仅仅是一场手术的麻醉用药,我却把他情不自禁地归入植物人之列。
  刚子对我傻傻地咧了咧嘴,我便诈尸一般,扯掉嘴上的口罩,“大夫,大夫,医生,护士——”大哥第一个跑进来,看着慌乱的我以为出了什么事,他摁着我的肩膀,“怎么了,小鸥,怎么了?”
  “他醒了,醒了,你看看他醒了!”大哥也是一脸兴奋,大哥不停地摁着床头的叫铃。
  日期:2013-08-15 23:08:00
  噼里啪啦随即陆陆续续来了好多医生护士,甚至觉得他们也近乎一场手忙脚乱一样,或许很多人无非是凑热闹来看看这个镜面人首度初醒的模样,甚至像一场专家考察对于一场成功的案例在最后的时分邀功请赏一般。
  “你们不要急,他在陆续恢复清醒状态,麻药全部过劲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

  “大夫,他要水!”我打断了医生的话。
  “不能给,一定一定不能给,现在什么都不可以吃,也不能喝!”医生很严肃地强调着。“必须这些管子拔了以后,有排气了,一定注意观察病人是否有排气,这个排气越早越好,有排气以后可以少量给点水,一回3、4勺就可以了,不要多,他这个病饮食要格外注意,尤其这胃还切除了一部分,比正常还少,以后很大一部分要靠食疗,饮食很关键,少餐多食,还要有营养还要易消化……”医生老学究一样滔滔不绝。

  我却没有了耐性,“那就是只有放屁了才能喝水,不放屁就得不吃不喝呗,那他现在渴这样咋办?”刚子的嘴唇已经干裂开白色的皮质,“那你们有没有什么消渴针直接给打点也行啊!”
  “你别急啊,现在你可以有任务了,一会儿跟护士取点消毒棉签,买瓶矿泉水,用矿泉水瓶盖倒点水,用棉签沾着,一点一点给润嘴唇就行,但是就是不能整口给喝,你可记住了!”
  医生的话刚落,我就听见边远在身后说,“我去买!”我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
  日期:2013-08-15 23:20:31

  夜幕降临的时候,刚子彻底苏醒了,安静的病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或许这一晚我就像地方台插播的广告一样,不管他在和我说什么,我总是时不时的问一句,“放屁没有?”
  “没有。”他总是干脆地回答。
  “怎么还不放啊?”我或许一切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急于求成。
  “没屁也挤不出来啊!”刚子这一晚似乎总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疼吗?”我暂时还看不见刀口的疮痍,但是想象得出那血肉缝合的狰狞。
  “活着,真好!”
  尽管这是刚子的所问非所答,但是这也是让我喜泪两行的理由。

  摆脱了所有的忧患蚕食,逾越了所有挣扎崎岖,我们不惜余力地对抗这岁月馈赠于我们的尖酸刻薄,。如今,我们仅仅需要换来的就是活着,尚且平安,夫复何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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