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密世间最玄妙的七大神脉——活死人笔记》
第37节作者:
令狐不懂 2013-06-16 18:2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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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凉,扫了一眼那些罐子。依然看不清,心里七上八下。
安子问:“他在做什么?“”
我想了想,说:“奴血祭。”
凡是养虫之人,从小都会刻意吞食大量的虫药,血液中流淌着虫性,身上的味道很独特,方便他们接触性情凶恶的毒虫。虫脉家族世代与虫为伍,各类驭虫之术千奇百怪,奴血祭是其中之一。
奴血祭到底是怎么起作用的,我不知道,最大的秘密应该就在那些小布包里。我猜那里面应该就是所谓的“虫精”,可以理解为“万虫之魂”,也是炼制的产物,至于如何炼制,大概属于家族内部机密了。那罐子里装了五种不同属性的虫子,分别代表了天地五行。驭虫师用自己的血将这些活着的虫子灼烧至半死状态,身体和浆液一般柔软,再和虫精结合,成为一种新的“奴虫”。
但是驭虫之术和其他大多数脉相术一样,其成就高低和天资挂钩,很多东西不是通过后天努力就能得到的。在使用脉相术的同时自身也会受到反噬作用,越是高级的相术自损也就越大。所以伟大的脉相师大多都活不长。
仲马把装着奴虫的罐子靠墙放着。房间里的血液已经凝固了,我们走进去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如果不是地上还躺着一人一狗两具尸体,没有人会想到这里曾发生过多么KB的事。
趁兽圈关闭的这会时间,我们把客厅的墙壁和天花板用巨大的黑布蒙了起来,在地上洒满细密的玻璃碎片,安子在客厅的各个角落都点上白蜡烛,然后我们关掉了灯。
玻璃碎片反射的烛光,加上四面的黑布,看起来十分庄重肃穆。环境布置好了,仲马便把几个玻璃罐拿到了客厅,放在茶几上。盖子掀开后,我们看到几只拳头大小的绿色怪虫从里面爬了出来。尖尖的头上还裹着透明的膜,四肢又长又细,翅膀上布满血丝,像刚从蛋壳里孵出来。
它们停在瓶口,听到仲马发出的哨声后,齐齐扭头望向他。
仲马像一个作战前部署的将军,嘴里唧唧咕咕不知道讲了些什么,几只奴虫展开翅膀各自飞走。
我们不知道兽圈的入口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又打开,但我们没打算被动地等待。
兽圈和尘世本没有任何链接,阴阳能量倾斜才导致出现现在的情况。我们商量之后,决定顺水推船,干脆人为动手将平衡进一步破坏,把阴兽全放出来收拾了,一劳永逸。反正迟早都要面对,不如把节奏掌握在自己手里。
说是这样说,我看得出来仲马其实也很担心,但我问他时,他只说,只要我能把阴兽全放到这“黑晶障”中,剩下的事都交给他。
在黑晶障中,白蜡烛是最关键的一环,靠点燃不同方位的蜡烛来形成一个极阴的空间,打开兽圈入口。黑布让阴兽在进来之后失去方向感,而玻璃碎片则能让我们看见阴兽的真面目。
说到底,黑晶障是另外一种形式的“兽圈”,只是由我们来控制。
我重新检查了一下蜡烛的方位,确认没有问题。仅仅几分钟之后,客厅东南角的十二根蜡烛呼地熄灭了。几团黑影出现在了蜡烛上方。
我们都捏了一把汗,既紧张又兴奋,到了这一步,想退是不可能了。虽然我们都有心理准备,但阴兽一出现,一阵巨大的恐惧感立刻将我拽住。
那种直接从地狱深处带上来的阴寒瞬间将我们击倒,那一刻我们都知道,之前一切准备都白费了。在这些KB的怪物面前,我们甚至连动弹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我看了一眼仲马和安子,和我差不多,手脚都在剧烈地颤抖。我正想让他们赶紧离开,仲马忽然从我面前闪过,将我和安子都推了出去,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2013-06-16 23: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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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退出去之后愣了一下,然后扭头来看我,嚎道:“这家伙干嘛?”
我推了推门,反锁了。
屋里传来仲马的咆哮声,奴虫嘶哑的尖叫,以及像是飓风扫过屋顶的杂乱破空声。我和安子花了将近十分钟才把门砸开,其间我听到几次仲马的惨叫,以为他死定了。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趴在地上,衣服破烂不堪,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和血迹,仿佛刚从地狱里杀回来。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扯出一丝苦笑,然后一头栽了下去。
然而除了他,我们没有看到打斗的痕迹,屋内的家具都完好无损,墙角的蜡烛还在燃烧,阴兽不见踪影。直到揭下黑布,才看到原本洁白的墙壁上洒着大量污渍,有的像阴兽,有的像正展翅欲飞的奴虫,整个看起来就是一副栩栩如生的壁画。
安子张大嘴:“这小子够爷们,佩服。”
我不敢想象在这十分钟里仲马都经历了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活了下来。
我们本来打算把仲马送去医院,但他不让,说自己身边带有虫药。回到宾馆后,我帮仲马上药,都是些很怪异的抓伤,触目惊心。他先让我从他的包里拿出一个黑色的铁盒,边缘有两个小圆柱,我拧了一下,忽然流出一撮黑色的细沙,手感十分光滑。
我将细沙倒在仲马身上,那些沙粒竟然动了起来,瞬间爬满了全身,竟然是活的!我睁大眼睛,那根本不是沙粒,而是一只只小虫,只有针尖那么大。
仲马半眯着眼,双眉紧皱,脸上的表情既痛苦又享受。
大约两三分钟后,他扣动了铁盒上的一个小开关,发出嗡嗡的金属响,那些小虫子纷纷爬回了铁盒。他伤口处的杂质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我不禁对这些小东西肃然起敬。
上好药之后,我看仲马没有大碍,就各自回床睡觉。累了一天,以为倒下去就会睡死,结果一晚上眼前都有各种画面闪来闪去,根本没睡着。
第二天很早我就把安子叫了起来,让他跟我去城里转转。
安子一脸不乐意,边走边抱怨。我没理他,一路沿街走去。行人很少,但我知道这只是因为现在天色还早,不代表荒凉,因为这附近一看就是繁华地带,步行街,中央广场,各种品牌店,小吃街,根本不像是活脉群的中心。
安子也看出来了,问我:“你不是说这里的人会越活越没劲吗?”
我观察了几个路人,生脉或多或少都遭破坏过,如果持续发展下去,必定不会有好结果。此地确是活脉中心无疑,按照这样的进程,这一带不可能会越来越繁华,只会慢慢被疯狂的活脉吞噬。但事实却恰恰相反,处在活脉群中的城区,竟然更加热闹,这他妈是什么逻辑?
我说:“这不可能,肯定有问题。”我沿着中央广场走进北面的步行街,步行街之后是一条幽静的胡同。四处看了看,我的信心越加坚定,这地方绝对病入膏肓,既然如此,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它如此畸形地发展?
安子打着哈欠说:“也许别人根本就不知道这里是你说的什么活脉。”
我摇摇头:“这跟他们知不知道一点关系都没有,这种地方注定就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除非……”我停在一副巨大的广告牌下,抬头四望,“是有人故意用繁华来掩饰活脉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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