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庆“涉黑”警察的自述》
第30节

作者: 木川oО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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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汤鳞、宋黎飞都在办公室内。
  “也,崽儿,听说昨天晚上去潇洒的呀?”宋黎飞笑着问我。
  “是啊。”我点燃一支烟,坐到椅子上开始泡茶。
  “嘿嘿,搞到桌没得?”宋黎飞问。
  “没有。他搞到桌了。搞了个美女检察官。”我指了指汤鳞。

  “锤子?鳞哥,你娃不老实。”宋黎飞笑着对汤鳞调侃道。
  “老子把她直接送回家了,手都没摸一下。”汤鳞说。
  “我靠,一垒都没拿下?”我哈哈大笑。
  “那你呢?”汤鳞问我。
  “小哥昨晚成功拿下一垒、二垒,三垒差一狗毛就成功了。”我叼着烟说。

  在我们几个铁哥们儿的内部圈子中,“一垒”、“二垒”等都是术语,“一垒”指“牵手”,“二垒”指“亲嘴儿”,“三垒”指“巡逻、搜查玉龙、哈巴两座雪山”,至于“本垒打”,嘿嘿,你懂噻?
  “本垒打”按照不同的完成方式又分为三类,具体哪三类?小说后面将会一边现场演练一边解释。
  “效率还快嘛。”宋黎飞说。
  “已经很慢了。我有个兄弟伙,叫王磊,那崽儿才是高手,得意世界去随便豁,一般都是第一天晚上直接本垒打。”我说。
  然后我们又哈哈笑成一团。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说正事。你们两个也都来齐了,到我办公室来一下,有个案子要交给你俩。”宋黎飞说。
  我们三人一块儿来到宋黎飞的办公室。门上牌子是“重案大队大队长”。
  宋黎飞把一个案卷递给汤鳞,汤鳞翻开看。

  “受害人是我老婆的一个朋友。”宋黎飞说。
  “啥案子?”我问。
  “你们先看案卷嘛,看完我再说。”宋黎飞说。
  汤鳞看完了,递给我。
  我一看,是个盗窃案:2008年4月7日晚,受害人王某家中被盗,丢失了一个钱包,钱包里面现金有2000多元,王某本人身份证一张,银行卡两张。

  我说:“这是个盗窃案多嘛,怎么交到我们大队来了?”
  “受害人4月8号早上起床后,就发现了,然后到辖区派出所报了案,报案之后去挂失银行卡,发现其中一张农业银行的卡上少了49000元。派出所就移交到刑支来了,结果二大队那边案子太多,人手不够,加上这受害人是我老婆的朋友,我就接过来了。”宋黎飞说。
  插入一点机构介绍:宋黎飞口中的“二大队”指“平江公丨安丨分局刑警支队二大队”,主要受理、侦办辖区内涉案金额较大的侵财类案件,如盗窃、诈骗、抢劫等。与宋黎飞领导的“重案大队”(对外叫一大队,主要负责受理、侦办命案、涉黑、涉枪等暴力性、有组织性案件)属平级,然后还有三大队(职责基本类似于二大队)、四大队(主要受理、侦办一、二、三大队受理范围以外的其他刑事案件,如走私、贩卖、运输、制造丨毒丨品案,够刑事处罚的赌博案及组织、强迫、引诱、容留、介绍**案等)、五大队(情报)、法医技术室(现场、法医、痕检等)、办公室(内务管理、报表、宣传)等机构。一般金额较小的侵财类案件都是由案发地所在的辖区派出所办理,金额较大的或者比较难啃的硬骨头才会丢给刑警支队。

  当然,在刑警支队内部,各下属机构在职责上虽然分了工,但也不是绝对的划清界限,比如:重案大队也可以办理侵财类案件或贩毒案件,四大队也可以办理侵财类案件。有句话叫“分工不分家嘛”,讲的就是这个道理。都是一条线上的战友,分得过于清楚也没得啥子意思。
  线索靠自己刨(行话,指“挖”),各凭本事说话,公开、公平、公正。基本可以这样概括刑警支队内部各下属机构之间的关系。
  日期:2012-05-11 10:33:46
  “派出所受理案件的民警去查了银行没有?”汤磷问。
  “没有,辖区派出所最近太忙,人手根本不够,把受害人笔录问了之后,见金额太大,就直接移交给刑支了。”宋黎飞说。
  汤磷看了看我。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一种默契,他的意思是在问我:“川哥,接不接这个案子?”
  我想既然受害人是大队长老婆的朋友,再怎么困难也得接吧?
  “要得,交给我们嘛。”我拿着案卷对宋黎飞说。
  “好。要用车就用我的。”宋黎飞把刑警支队配给他的桑塔那警车钥匙递给我。我接过来交给了汤磷。
  “对了,飞哥,今晚我生日,哥们儿几个都要来啊,我做东,时间、地点下午电话通知。”我对宋黎飞说。

  “好。”宋黎飞说。
  回到办公室,汤磷问我:“怎么办?先去农业银行吧?”
  “我看行!”我说。
  我和汤鳞之间有一种默契,很微妙的默契。
  到办公室开了介绍信,我和汤磷直接驾驶着宋黎飞的那辆“渝X0419警”桑塔那警车去了平江农业银行。
  调了监控录像,犯罪嫌疑人:男,25岁左右,长发,身高175厘米左右,瓜子脸,皮肤偏白。

  监控录像显示:2008年4月8日凌晨4时至6时之间,犯罪嫌疑人在汉宇路、山夏广场步行街、人民广场步行街等五个不同支行的ATM自动提款机,分五次取走了49000元现金。卡上一共只有49000多元,这逼也够黑。
  受害人王某在询问笔录中曾经提到:“我的银行卡密码为123456。”
  结合这一情况,我和汤磷初步分析案情:犯罪嫌疑人在入室盗窃得逞后,看到盗得的物品中除了现金还有银行卡,于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到ATM机输入密码,偏偏就有这么巧,第一次就输入了123456,于是盗走了银行卡上的49000元现金。
  这逼现在一定很开心,肯定在想:“失主是SB。”
  事后我和汤磷向他证明:其实你鬼儿才是SB。

  我和汤磷选了几张比较清晰的正面视频截图,用U盘和手机拷贝了录像及截图,然后回了支队办公室。
  “你去找二大队、三大队的兄弟伙看下照片,我到五大队去。”我对汤磷说。
  “恩。”
  然后我就去了五大队办公室,找到老廖,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刑警,专门管叉叉儿的。
  “廖哥。”我把照片递给老廖,“有个案子的嫌疑人,身份暂时不明,能不能帮忙想点办法先把真实身份确定了?”
  老廖接过照片看了看:“啥子案子?”

  “盗窃。”我说。
  “哪一路的?”
  “黑闯。”
  “黑闯”是行话,属于盗窃手法的一类,指“夜晚入室盗窃”,另外还有“白闯”、“夹夹儿”、“开天窗”、“掏地洞”、“钓鱼”、“锤死猪”等多种手法,小说后面会通过案例一一介绍。
  “好,照片放一张在我这里,有消息了给你电话。”老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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