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2011-8-24 22:01:19
自《窥天》连载收尾后,应广大朋友们的召唤,广阔无垠之深海悬疑力作《深蓝》将在本版连载刊登。
如果时间允许,且写作发文顺利的话,曾埋藏在醒人心底数年的《深蓝》将会为朋友们慢慢掀开一方不透光的帷幕,透过那深不可测的水下世界,去看一个完全不同与阳光普照的陆地的更为古老玄妙、也更令世人震撼的异度空间。
科学家告诉世人:每下潜十米水深,就增加一个大气压。而在数千米水深处还会发现生命,那么更深处甚至深达万米的海底,究竟曾埋藏过什么样的骇人隐秘呢?
日期:2011-8-24 22:07:00
在我决定写出这起事件时,到底应该以一个什么样的标题才能比较准确地表达我内心的一种感受,竟然成了一个难题。说起来,自从开办了危机管理公司,我这些年来经历了太多平常人一生都难得一见的奇闻怪事,我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办案过程时有危机四伏,甚至死里逃生,但多数调查案件最后还是能够得以完结,让花了不菲价钱的客户感到满意。这些案件在事后整理存档时,我总是可以用一个通俗易懂的辅助标题进行概括总结,以此来分类提示,譬如:‘狸猫换太子’保险诈骗案、‘黑吃黑’皖北打假案、‘死里逃生’黔地特卫案等。可是,在我一遍遍回顾这起事件时,总是不由地陷入一个仿佛没有尽头的漩涡中,努力从那里抽出思绪来,再一回味却愈加感觉匪夷所思,言语在这一刻真的苍白无力,现在我的眼前就是一片看不见底的“深蓝”。
日期:2011-8-24 22:16:00
《深蓝》
一、“海豹”死了
“海豹”是一个人的绰号,李建军是其本名,我很早就认识他。
其实,李建军的死对我而言,开始并没有让我有过于伤心和震惊的感觉,虽然我们很早就认识了,在读书的时候还曾在一个班级,但那时我和祁兵最玩得来,对天性有些孤僻木呐,长得又黑又壮的李建军,我们保持着一种不属于一个圈子的距离。后来,他和祁兵都分别参了军,祁兵去的是北方的一支武警部队,而李建军去了离家乡不太远的北海舰队,做了水兵。这小子能叫“海豹”对我来说丝毫不奇怪,海边长大的孩子多善水性,李建军别看他读书时学习一般,平时玩起来也只是闷头闷脑地自娱自乐,但他有个一般人比不了的特长,就是肺活量大于常人,在水下憋气的时间超长,极擅长水下潜游。每回学校组织去海上活动时,他总能让带队的老师犯上一回心脏病,害得大家在慌乱惊咋中准备报警打捞他尸首的时候,他就会从水下突然冒出头来,晃着脑袋傻笑着来证明他还活着。也许正是因为这个特长,他去了部队不久,就被安置在核动力潜艇当了艇员。这可让当初谁都不看好他的老师和同学在感叹命运造化的同时,都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几分妒嫉。这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当时,海军潜艇部队,尤其是连绝大多数海军官兵自己都感觉新奇神秘的核动力潜艇,能在那种潜艇上工作,这无论在兵种特殊性还是优越的待遇上,可是比飞行员都惹人瞩目的,这傻小子的命能有这么好,谁能不眼红呢?这就是当时“海豹”带给所有人最大的感受。
可是,正如老话所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海豹”在部队没呆上几年就离开潜艇,被安置在部队的一所疗养院长期疗养,据说是因为患上了职业病。期间,我和祁兵等一干同学想去看望过他,但部队却不让我们进疗养院,后来去了“海豹”家见了他父母,才知道“海豹”的一些病况。当时,据他的父亲讲,“海豹”的身体状况除了头发明显稀少外,其他方面并没有明显的变化,主要是人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时时烦躁不安,但问到原因什么的他却又什么也不说,部队的答复这是属于特种职业引发的亚健康态。我和祁兵当时猜测,李建军的状态可能是因为潜艇特殊的工作环境和压力,让“海豹”有些承受不住了,试想,就在那么个局限的空间里,一呆就是十天半月的,而且是在深海下面,若再赶上执行个什么特殊危险任务......这种压力对人的心理承受能力要求是极高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艇上核原料发生了泄漏导致他的头发掉落,这是后来同学们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时,有人提出的猜测。反正,这事出了之后,这帮同学再没有人嫉妒“海豹”了。
再后来,听说身体一直不太好的“海豹”退役了,在家乡还开了个潜水用品商店。在我们这伙同学看来,无论如何,“海豹”好歹也算是做了自己喜欢的事,他曾经的那些快乐与痛苦也都成为了过去,同学之间的热门话题也渐渐地远离他了。但是,“海豹”突然死去,我和一伙同学在参加了他的葬礼后,“海豹”在部队患病的往事却再度引发了我们每个人的关注,而我个人更是由此卷入了一起极为特殊的案件调查中。
日期:2011-8-24 22:22:00
二、高价骨灰(1)
事情就从参加“海豹”葬礼说起吧。
那是2006年的7月,我在N市突然接到家乡同学的一个电话,得知“海豹”病重可能不久于人世,这个同学问我是否可以回来和大家一起看他最后一眼。这几年,我虽然在外地开着公司忙乎,但因为干的行业特殊——民间商业调查和特卫服务,反而倍受大家关注,尤其是做的几件事情搞得动静不小后,原先的这伙同学很多人对我敬而远之了,从后期的几次短暂接触,我知道了,他们以为我现在是玩黑道的新型黑社会分子,这种印象一旦形成就难以改变,而且也不是通过辩解可以澄清的,于是我也就不置可否,你们随便去想,爱谁谁去吧。所以,在接到这个来电时,我心里难过的成分并不很多,倒却有种难以名状地温暖。
回到D市后,我和这伙同学就在一个周六的早晨一起赶到医院去望“海豹”。这一眼看完后,大家都感觉难受甚至后悔,因为“海豹”已经完全脱像,根本找不到原来的模样了。 至今,我依然清晰地记得象把抽干了水份的干材堆躺在一张白床单上,若不是苍黄枯瘪的面颊上方有两只混沌微睁的眼珠,简直都不敢相信这堆‘物品’就是曾经黑壮有力的李建军!他已经没有了意识,生命的维持就靠一台呼吸器。
临走离开病房时,我问送我们出去的“海豹”父亲,“李叔,建军的身体不是见强了吗,自己都能作生意了,他现在这个样子,是怎么回事?”
“哎!”头发灰白的李叔长叹了口气,道:“强什么强啊。建军,他好的时候就那么点爱好,那个商店......其实是我和她妈在打理。”说完,李叔疲惫地摇了摇头。
“那建军这是得的什么病啊?”一个女同学向李叔问道。
“大夫说,是急性减压病导致骨坏死,职业病没法治。他这样,走就走吧,我看着都替他遭罪!这孩子......”李叔此时已是眼润无语。
如此情形,大家都不忍心再问下去了,于是匆匆离开医院。各自分走之际,大伙相互嗟叹不已,女同学眼圈都红了,都认为“海豹”这样死得太惨,男同学则在感叹命运的无常。我倒没有太多想法,这可能是这些年经历的事多了,人变得有些麻木,还有一点,就是“海豹”这个状态验证了当初我和祁兵的猜测。过后,依我的判断,“海豹”挺不了几天了,我计划着参加完他的葬礼后,就赶回N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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