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的遗产》
第15节

作者: sinwa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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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9-11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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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传到朝内之后,引起朝野震动。贵族们联合起来攻击厉王的“推恩法令”,认为是这条法令造成了杜家的相互倾辄。厉王在此事上变得非常被动。为了平息贵族们的怨气,他同意派兵追杀杜宣,以正风气。
  但在暗中厉王却秘密派人保护杜宣,并送给了他一张通关文书,一些金银珠宝和三颗夜明珠。这算是一笔昂贵的封口费,他可不想杜宣对其他人胡说八道,将之前与他的谈话内容泄露出去。
  当贵族们报告杜宣已经逃到姜国境内之后,厉王这才松了一口气。他随即派使节照会姜国,装模作样地要他们协助厉王捉拿杜宣。
  厉王早已断定姜王绝对不会交出杜宣,因为姜仁素来胆小且爱惜名声,他肯定会害怕因此事而背负上出卖落魄之人的恶名。此时杜宣正在姜王宫内,他双膝跪地祈求姜王能够收留他。
  姜王一方面担心收留他会得罪厉王,毕竟当时已经停战,如果公然收留杜宣,必然会引起厉王的讨伐,另一方面他果然如厉王所料,怕背负小人之名。于是他一边稳住杜宣,一边与群臣商讨对策。

  此时群臣皆力劝姜仁拿下杜宣,然而姜王犹豫不决,未能及时采纳谏言。杜宣见姜王几天来神色不安,既不与他谈收留之事,也不讲要把他送回厉国,便预感到事情不妙,趁夜翻墙而出,继续向西北方逃跑,想通关寻求卫国国王的庇护。
2012-9-19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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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通关之前的那个夜里,杜宣住在边关哨所门口的一家客栈里。他在灯下小声对儿子说:“你要永远记住,杜中是咱们的仇敌,姜仁也是咱们的仇敌。”

  这句话被客栈的老板听到了,他是一名老兵,家中养有信鸽。他听到这话,急忙写了封信,让信鸽带给了姜王。
  第二天姜仁就收到了消息,群臣见到这封信,都极力要求点燃烽火向边关报信,闭关锁国,派骑兵追拿杜宣。姜仁犹豫了半天,才下定了决心。然而当烽火点燃的时候,杜宣已经买通了关卡,进入了卫国的领地了。
  也就是从这时候起,姜仁同时得罪了杜宣与杜中,以及杜中所代表的全部厉国贵族。厉王更是将唆使杜宣毒杀兄弟的罪名,安在了姜王身上,说他是整件事的幕后主使。
2012-9-19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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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宣从姜国逃脱后,为获得卫王庇护,向卫王献出了一颗夜明珠。因卫王与厉王素来有仇,故而杜宣立即得到了卫王的收留。虽然卫王给钱给粮,还赠与了他几名家奴,然而过惯了贵族生活的杜宣还是感到不太满足。为了获得爵位,他便想到了与卫国的贵族通婚。
  卫国的贵族分为两种。一种是卫氏族人后裔组成的部落,他们依旧沿袭着女系氏族的传统,由女人掌管部落的大权。另一种贵族是新贵族,是由取得了军功的男人担任族长,家族的管理形式类似于厉国的封地贵族。
  由于杜宣没钱也没有爵位,更没有封地,所以没有一个新贵族愿意把女儿嫁给他。杜宣只好派人打听有没有卫氏族人的部落招上门女婿。负责翻译的家奴一个劲儿地劝他不要这样做,但是杜宣却坚决地表示自己已经下定了决心。
  于是这个家奴终于为他找到了个愿意招他为女婿的部落。

2012-9-19 1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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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部落的姓氏是“卫石多杰”,属于卫氏族人的近亲分支,在卫氏族当中颇有地位。他便急忙跑去毛遂自荐,“卫石多杰”部落的族长是个老妇人,见到他很是喜欢,便将他许配给了自己的女儿。
  杜宣听了很高兴,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成为贵族。然而等到他婚礼那天,他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天与他一同成亲的夫君,还有20多名。

  原来是那个家奴的厉国话不很流利,没有跟他解释清楚这边的习俗。在入洞房的那天,老妇人高坐在大堂之上,皱巴巴的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她向杜宣招了招手,杜宣紧咬牙关急忙上前,单膝跪在她的身边。
  老妇人端起他的下巴,用没有牙的小嘴,在他的脸上狠狠地嘬了一下。酸腐味道的口水沾在他的脸颊上,拉出了一道很长的细丝。随即四周爆发出剧烈地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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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宣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的老女人们,经主婚人介绍,才知道所有这些人都是那老妇人的女儿,她们一共有17个人,最年轻的也有59岁了,而此时的杜宣只有28岁。
  主婚人宣布礼毕之后,这些老新娘随即一哄而上,争相喂他们饮酒,几杯酒下肚之后,他顿时变得燥热难耐。在这个荒唐的新婚之夜里,这些年老的妻子们轮番与他同房,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宣告结束。这时他才明白:她们给他灌下的米酒,是加过了春药的。
  在极度的苦闷中,他整天与几个志同道合的“夫君”一起酗酒、下棋,一年之后他逐渐地学会了卫国人的语言。有一天他喝醉之后,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赫然发现他的妻子们正在轮奸他12岁的儿子。
  极度悲愤之下,他连夜痛哭着带着儿子逃出了家门。在逃亡的过程中,他们没有钱吃饭,只能躲在一个酒馆里,捡别人的剩饭吃。由于地处商业要道,这个酒馆里满是途经此地的客商。那些人都在喝着米酒,抱怨着日子难熬,找不到能赚钱的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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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旁边听了遂问道:“我要是能搞来厉国货,那你们要么?”
  “如果你说的是丝麻之类,那还是算了,这里的人都穿兽皮。”
  “那你们想要什么?”
  “铁器啊!”另一个人喊道。
  “是啊,铁器,青铜太贵了,普通人买不起。可是卖青铜器吧,贵族们自己家里都有工匠,也不从我们这里买。据说南方厉国人那边,耕地都用铁犁,用牛一拉,一个上午就能耕一亩地。但这边没有铁器,只能用木头犁,不但插得不深,还容易碎裂。”
  “你们不会炼铁吗?”杜宣问完,四周笑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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