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丧乐师,来给你们讲讲这其中的诡怪故事 》
第17节作者:
sdf620 二少爷之后对二少奶奶的态度,柱子一直看在眼里。根据柱子的说法,如果不是二少奶奶拦着他,他早就对二少爷动手了。这次李家老爷让二人去天津,本来是想改善两人的关系,可这二少爷在天津结识了一位报社的记者。二少奶奶的死其实并不是意外,至于真相,大家也都能猜到了。
柱子去了天津后得知这事的真实情况之后,终于把之前积累的怨气都爆发了出来。至于路上的那三个家丁,他们也是得知这一真相的,但他们在收了二少爷的好处之后,居然选择了替他保密。因此,柱子就先拿他们开了刀。
莫管家说完,长叹了口气:“只是那小少爷太无辜了,就这样白瞎了一双眼睛。”
几人听完,都默不作声,看来这深宅大院里的事情的确超出了他们的想象。饭后,在喻广财的带领下,大家收拾起了行头,作别了莫管家。
走出李家大院的时候,爷爷看到莫晚站在门边,悄悄探出了一个脑袋,一双眼睛还是水汪汪的,不过此时她那眼睛里的水渍却让爷爷感觉非常心疼。
走出一段路,爷爷回头看了一眼,终于忍不住飞奔过去,推开了正要关上的大门,他将嘴巴凑到了莫晚的耳边,只对她说了一句话:“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开心点。”
说完,爷爷迈出了大门。等到那大门关上之后,他听见曾银贵在后面喊了一句:“走了骏之,我们还得赶路呢!”
爷爷跑回队伍中去,不解问道:“赶路去哪儿?”
“贵州,梵净山。”曾银贵低声补充道,“为一个亡魂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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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婴咒
走出了李家谷,爷爷一直心事重重。当他们走过老家院子对面的山沟的时候,李伟问爷爷:“骏之,要不要回去看看?”
爷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对面山腰上的那座在竹林深处若隐若现的老宅,轻叹了口气之后,非常肯定的摇了摇头。
“好家伙,心够硬的啊?”曾银贵在后面嘟囔了一句。
爷爷听了,斜着嘴冷笑了一声,张七倒是非常的了解他:“他呀?不是心够硬,他是怕回去了,见了他妈又是眼泪鼻涕一大把,更会舍不得的。”
其实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不过只有张七愿意去点破。
看爷爷一直没有说话,当大家走出那山沟的时候,张七就靠上去,有肩膀拐了拐他,说到:“行了,跟姑娘儿一样,看这个是啥子?”
爷爷一扭头,竟然见他从怀里掏出来一个鸡腿。爷爷瞪大了眼睛,很是吃惊:“你这个……”
“你别乱想,是下午走的时候,我跟莫晚从李家的侧院出来,他问我有没有吃饱,我只是胡乱说了一句,说要是能再吃一个鸡腿就好了。她听完,掉头就朝厨房跑去,当她回来的时候,就把这个塞给我了。”
“那你给我干啥子?”爷爷不解的问。
“嗨,我不是看你要哭鼻子嘛,这个就先给你,就当你欠我的。”张七做出一副十分慷慨的样子,将那个鸡腿递了过来。
“我才没有,我不要。”爷爷扭过了脑袋。
见爷爷不要,张七得意的笑了笑,正要把那只鸡腿塞进怀里,爷爷突然转身,一把将它抢了过来。
“小子,你这招激将法对我不管用!”爷爷将那鸡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摆了摆脑袋,走到了前面去。就剩下张七在身后直叫自己上了当,大伙都被他逗乐了。
李伟上前安慰他:“兄弟伙,不在乎一个鸡腿。”
说罢,就搭着两人朝着公路走去。
当时的江津不过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县,要想去贵州,必须要去坐火车。在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整个江津县也不过两三个火车站。为了方便,他们选择了去县城,在最大的那个火车站起身去贵州。
那是爷爷和张七第一次坐火车,也是两人第一次远行。当火车驶出江津县城的时候,他们被车窗外的景物给吸引。那时候的火车可不似现在这么死板,所有的车窗都可以自由开关。在曾银贵的帮助下,爷爷打开了身边的车窗,生生将张七挤到了一旁。他将目光投到了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景物上,在那些没有来得及看清模样的树影上,他竟然看到了莫晚的笑脸。那张脸就好像一张符纸贴在他的脑门前,不管他想要看什么,还是看哪里,都必须要透过那张脸。
爷爷觉得自己着了魔,拼命的摇着脑袋。
当火车驶进现在的四川境内的时候,爷爷被身边酣睡的张七压得手臂发酸,他推了推张七重重的脑袋,之后,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林子。
一行的几个人都已经困得用各种难看的姿势进入了睡眠,只有他,还拿着一面铜镜在不停的擦拭。那面铜镜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镜后的同质材料都已经泛起了绿色的霉渍。整个镜面跟手掌差不多大小,应该不是什么法器。
林子拿着它,先是来回翻转非常仔细的查看,之后又对着镜子哈了好几口气,用衣角不停的擦,看来应该是一个值钱的宝贝。
正在爷爷看得十分入神的时候,林子发现了他的目光。他瞪了爷爷一眼,将那面镜子塞进了包裹里,又将那包裹紧紧的抱进了怀里中,之后又努了努嘴,倒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爷爷非常讨厌他,总觉得他一副谁也不看在眼里的样子,说话冷冰冰的。到后来,爷爷发现,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在这个丧乐队中除了喻广财和李伟之外,最有本事的一个。还有,最奇怪的是,大家好像遇事都对他有所保留。
“你看啥子哟?”曾银贵冷不丁的冒出来一句话,把爷爷吓得抖了一下。
“没什么。”
“我看你老是盯着林子看,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奇怪?”曾银贵似乎有话要说。
爷爷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你过来,陪我抽根烟,我把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跟你说。”
说完,曾银贵就起身朝着车厢的连接处走去,那里有一个专供乘客抽烟的地方。曾银贵埋头将那根烟点燃,扔掉了火柴梗。他说:“其实林子挺可怜,他们一家人到现在就只剩他一个了。”
“你是说,他是个孤儿?”爷爷有些惊讶。
曾银贵点点头,吐出一口烟雾,说:“他妈在生下他的第二年就死了,本来有个哥哥,在五年前哥哥也突然得了病,因为没得钱医治,后来也去了下头。”
“那他老汉呢?”爷爷问。
曾银贵哼了一声,说:“说起他老汉的死,这中间还有一件怪事。”
爷爷知道,他的话匣子被打开了,这接下来的故事还没开始就已经吊起了他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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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快说!”爷爷催促道。
曾银贵又深吸了一口烟,说到:“林子的家庭不富裕,和你我差不多,他的父亲其实也是一个丧乐队的鼓手,名叫林中。呵呵,可能你也听出来了,这个名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名字,林中林中,听起来有点要临终的意思。这个林中呢,早年和师傅认识,他们曾经进过一个丧乐队,那个时候师傅的年纪也不大。虽然两人仅有过一次相交,感觉却非常好,每次一见面,都很有点故友重逢的感觉,定是要喝上几杯的。这林中呢,有一个毛病,特别喜欢大儿子林善,也就是林子的哥哥。虽然自己在外面跑丧礼,做鼓手,却是从来不让林善沾染这些东西,林中将自己积攒下来的仅有的积蓄都砸到了林善的身上,让他好好读书。至于林子,从他学会走路之后,就一直跟着父亲在外头跑,所以虽然他才进咱们丧乐队,年纪也不大,对这些事情也是知道得不少。”
见曾银贵停了下来,爷爷说:“他老汉也太偏心了。”
曾银贵没有正面回答他,接着说:“其实林子在心里也没有怨恨过他老汉,那个时候听师傅说,林子自己对咱们这行很感兴趣,每天缠着他老汉问东问西。林中虽然一辈子都呆在这丧乐队里,可面对林子的诸多问题,他都经常回答不上来。”
“嗯,那后来呢?他哥和他爹是怎么死的?”爷爷的话一问出口,就觉得自己讲错了话,好在林子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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