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丧乐师,来给你们讲讲这其中的诡怪故事 》
第31节

作者: sdf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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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听后,有些为难。这突然叫他敬茶拜师,他还真是有点措手不及。
  “别愣着啊,快点快点,正好,这里有水,以水代茶,相信师傅也不会见怪的。”连李伟也开始跟着曾银贵起哄。
  爷爷看了喻广财一眼,喻广财此时正了正身子,正面对着爷爷。见状,爷爷不免有些尴尬。在内心里,他倒是对喻广财这个师傅已经心悦诚服了。仔细想了想,他果真噗通一声跪到了喻广财的面前,然后弯下腰去磕了一个重重的头。

  “师傅,请您喝茶。”爷爷端起一旁的那杯白开水,递到了喻广财面前。
  喻广财似乎也等着这一刻很久,有些难掩的激动。他连忙接过爷爷的手中递过来的白开水,乐呵呵的说:“那我就当这是茶咯。”说完,将那满满一杯子的白开水仰头喝得了个精光。末了,急忙弯腰将爷爷扶了起来。
  2012-09-11 12:42:33
  看吧,这样多好,”曾银贵说着,将嘴巴凑到了爷爷耳根子前,“你先磕了这头,以后你就是张七的师兄了。”
  听到这话,爷爷双眼一亮,他说:“不管怎么样,我以后绝对会比张七厉害的。”
  “峻之,其实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关键还在于你的悟性,如果你悟性高,有天灵护着,那不过是一点即通,如果你悟性低,就算再刻苦,那也不过只能懂些皮毛。”喻广财拍了拍爷爷的肩膀,“据我观察,你是一块不错的料子,你的悟性高,而且生有一副善心,只要你愿意学,我就愿意倾尽毕生所学!”

  “喂喂喂,师傅你这就不对了吧,当初我们拜师的时候,你可都没有说过这么发自肺腑的话啊,你这可是在承诺啊,承诺了可就要兑现啊,这要是一兑现,这小峻之学到了你的毕生所学,那就要超越我们了,你说他一个小师弟真的本事都比我们高,那我们出去可要被人笑话啊……”
  喻广财听到这长篇大论都有些头疼了,挥了挥手:“行了,你就跟我说,你要干嘛?”
  曾银贵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露出一脸腼腆的笑容来,他扭扭妮妮的说:“你看我这还不是想多学点本事嘛,这样走出去一说是喻广财的学生,也不会给你丢脸嘛。”
  “你呀,几个徒弟就属你学得最慢,峻之,我保证你只要花三个月的时间,就能懂得比他多!”
  听到喻广财这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2012-09-11 12:43:02
  那一路上,因为有了曾银贵的唠叨,多了许多乐子。回到重庆,爷爷就住进了喻广财的家中。喻广财并未娶妻,家里的房子也足够大,李伟和曾银贵都住在那里。平日里,喻广财就让李伟教授爷爷一些基本的乐器技巧。李伟告诉他,一般在一个丧乐队里,乐器是最基本的,这个只是一个技术问题,如果悟性高,可以学习一些道术或者端公之术。望风识水、占卜看命、化灾解难,如果更高一点方可游走与阴阳之间,看鬼魅、识人心,通天晓地。

  就这样,爷爷跟着李伟学习一些基本的吹拉弹唱,不出三个月,果真已经基本掌握了丧乐队里所有乐器的操作方法,也跟着喻广财做过不少的丧礼。
  在那个年代,人死之后能够请上丧乐队的多半都不是什么穷人。可喻广财做事有个原则,只要人遇难事,在不颠倒阴阳的情况下,他都会出手相助,分文不收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那一天,爷爷和李伟在喻广财家的院子里翻看黄历,突然来了一个人,自称是喻广财的旧识。
  爷爷将他迎进了喻广财的房间,两人关门闭谈了多时,喻广财打开门来对爷爷说:“叫上你两位师兄,咱们出发。”
  爷爷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了蹊跷,低声问到:“发生什么了?”
  “怪事儿,居然有人择日而亡。”喻广财说着,“快去,赶时间!”
  爷爷没有搞懂那句话的真意,回头就叫上两位师兄,飞快收拾好了家伙,就跟着来的那个人一起出了门。

  2012-09-11 12:43:34
  爷爷跟着喻广财等人开始朝着重庆的南面走,最终的目的地是那天到喻广财家里的那个客人的家。
  来人姓武,名叫武森。他的父亲和喻广财是故友,或许这样说不太对,因为喻广财年轻的时候曾经在武森父亲的手里讨教过吹奏的技巧。用喻广财的话来说,这个武森的父亲也算是他的师傅了。
  武森的父亲名叫武文全,当年喻广财刚进丧乐队的时候,他在行业里非常有名。可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从来不沾染道术或者端公之术,他的行为和他的说法也很一直,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丧礼乐师。
  而这一次,正是武文全身患重病,可能是时日无多了,所以派大儿子武森过来请喻广财过去,也算是见他最后一面。

  “那为什么要叫上我们啊?难道真的是为了等着你那朋友过世?”不分轻重的曾银贵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喻广财笑了笑说:“这个,你们到了就知道了,反正这一趟跟着我去,你们有的是东西学。”
  爷爷其实也觉得有些奇怪,可既然喻广财这样说了,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爷爷拍了拍曾银贵的肩膀,说:“哥,你就别较真了,反正你在那边闲着也是闲着,出去走走也不错。”
  曾银贵点了点头,就跟着几人一路走去。实在有些无聊了,曾银贵就问:“师傅啊,你和这位姓武的朋友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啊?”
  2012-09-11 12:48:57
  喻广财斜着眼睛想了想,有些不太确定:“好像那个时候我也就十五六岁吧,本来我当时跟的师傅自己有一个丧乐队带着,我的师傅是一个阴阳道士,懂的东西特别多,可从来不拿出来炫耀,所以也就只有合作过的人才知道他有真本事。这武文全就是其中一个。他特别崇拜我的师傅。有一次,武文全带着他的丧乐队去给人做礼,他们队里的阴阳别人看不上,点名要我师傅过去。当时我跟着师傅差不多也有两年了,师傅见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是闲着,就把我带上了。”

  “哦?是不是就像现在你带我们一样?”曾银贵转着眼睛说完,又补充了一句,“怕我们闲着。”
  喻广财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后来,我们就在那次丧礼上认识了。”说到这里,喻广财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说:“对了,说起来当时还遇到了一件怪事,现在想想倒是能够应付,可那时候的我初出茅庐,遇事也不太懂,还是他给我上的这阴间阳界的第一课。”
  “啊,快说快说,怎么从来都没有听你说过呢。”曾银贵此时已经完全代替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张七。
  喻广财顿了两秒,一双眼睛飞快转动,然后点了点头说:“是这样的,那天我们在那家人里做完了礼,我的师傅要去城里会一个老友,正好武文全要来这边做事,我就跟着他一起回来。我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雨,我们就走得飞快。当时武文全有个徒弟叫小陈,也跟着我们一起的,我们三人也没把伞,一路被雨淋着。可走了差不多两里路,我和武文全就发现了不太对劲。刚开始的时候,小陈跟着我们走出了过世人家,刚一迈进对面田湾的竹林时,我就觉得他怪怪的。相处了两天,虽然我对他不算知根知底,可至少也是大概知道他的脾气。那一路上他都没有说话,到了那片竹林,非常茂密的一片竹林,大白天的走在里面也感觉阴冷冷的。武文全走在前头,我跟着其后,小陈走在最后。走在竹林里的那条小道拐角的地方时,我下意识的扭头看了他一眼,结果我竟然发现他低着脑袋,翻着白眼看着我。当时那个眼神就吓得我打了冷战。我以为他在跟我开玩笑,我就说,你这样子挺像个死人的。结果他冷冷的回了我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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