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箱——恐怖病毒袭击东北某市!》
第25节作者:
沈阳唐伯虎 2011-11-30 16:30:00
我没练过武,遇到袭击最下意识的动作是举钢管去挡。砰!发出清脆的金属相撞声,这病人力气太大,钢管硌在我的防护面罩上,这面罩只有玻璃面挡是硬的,其他都是由合成布料制成,比较软,这下硌得我脑袋嗡嗡直响,疼得眼前发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这病人得寸进尺,张着大嘴呼呼直喘,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双眼冒着红光,好像饿鬼看到了一只刚出炉的烤鸭。我大声道:“喂,你他妈的醒醒,再动手我就打死你!”
病人连半秒钟的迟疑也没有,继续冲上来挥舞折叠椅戟。现在我彻底想通了,这帮家伙发病后就是野兽,根本不是原来的人类,如果我还心存仁慈,就只能活活被对方打死或咬死。
没了心理负担,我的动作就放得开了,对方再次砸下来时,我向右一跳,举钢管猛砸他后脖子。
嘭——毕竟我没当过保镖,也未加入过黑社会,这打人的活还是不熟练,下手时只用了七分劲,但也打得这发病者闷哼一声,向前几个踉跄差点跪地上。他胡乱爬起来,回头怪叫着再次扑来。
我心里发虚,扭头就朝电梯处跑去,我的计划是乘电梯来到顶楼十五层,到院长办公室里操作中央控制电脑,先把医院的所有窗户锁死再说。那发病者像遇到杀父仇人似的紧追不舍。快到走廊拐角的时候,我伸手把旁边的一辆放着很多医疗器械的金属小车横拉过来,飞起一脚踢向发病者。
那家伙完全没防备,跑得又急,就听哗啦一阵大响,他整个身体全趴在小车上失去平衡,脑袋狠狠撞到了墙壁。我赶紧拐过去跑到电梯旁,伸手连按开门键,电梯金属板上的指示灯显示正在从五楼下降。
I2隔离室在二楼,电梯下落得差不多十秒钟左右,我听到身后传来那家伙手忙脚乱的爬起声音,看来还没死心。终于“嘀”的一声电梯到了,我没等门完全打开,就连忙闪身进去,然后立刻狂按关门键。
2011-11-30 17:49:00
走廊的奔跑声和疯喊声越来越近,我心跳得怦怦乱响,双手紧握钢管高高举起,心想如果发病者赶在电梯关门之前冲过来,我就狠狠一管子下去,不死也打你个半残疾。
发病者跑过来了!这家伙连折叠椅都不要了,瞪着牛眼向电梯直冲过来,日立电梯的关门速度比较快,当两扇门闭合时,那发病者没刹住车,身体“邦”地撞在铁门上,随后响起咣咣的疯狂砸门声,震得电梯间嗡嗡作响。
电梯向上运行了,我松了口气,喘着粗气靠坐在电梯间,防护服本来就不怎么透气,这一折腾更是搞得浑身是汗。我非常想把玻璃面罩掀开,但也深知如果这么做,那就和自杀没什么区别,几分钟之后就会变成和刚才那个疯子一样。
幸好防护服内有活性碳空气过滤装置,可以提供二十几个小时的氧气,还能将呼出的二氧化碳转化,不然我早就闷死了。我按动顶层的按键,电梯一路向上,到第九层时,忽然看到按键面板上第十一层的灯亮了。
十一层有人按电梯,肯定是医疗人员或安全局的人!
我欣喜若狂,嘀——电梯在十一层停住,我忽然多了个心眼,伸手按住关门键不放,暗暗生出另外一个念头。我侧身站在电梯间右侧,身体紧贴金属壁板,松开按键,再把手指轻轻贴在关门按键上。
电梯门缓缓开启,从侧面透过缝隙向外看,几个穿着蓝色横条病号服的发病者头发蓬乱,嘴角流血,正在漫无目的地做着布朗运动。一听到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全都齐刷刷地把脑袋转向这边。
我吓得魂都没了,连忙用力压下关门按键,离电梯最近的一个瘦老头撒腿跑来,他好像腿脚不太灵,应该是有风湿之类的腿病,跑得一瘸一拐的,但这样也赶在了电梯关门之前。这病老头脸上皱纹比核桃还多,他嘶哑地叫着冲到电梯门前,右手探进去就想抓我的脸。
2011-11-30 22:42:00
我把心一狠,左手如电,钢管狠狠捣在老头的脸上,病老头怪叫一声仰面后退,我再飞起一脚将他踢出去,右手继续狂按关门键,等其他几个发病者冲上来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继续向上攀升。
我长吁一口气,心想这也太险了!幸亏刚才多了个心眼,那些发病者四处乱撞乱摸,无意中按到了电梯面板上的按键,我还以为是工作人员呢!不过刚才的事也再次验证了一件事:这些发病者已经失去所有人类记忆,他们完全忘了使用任何工具,包括按电梯开关。
电梯从11楼上升到顶楼15层,嘀声响起,停住了,隔着电梯门传来咣咣的捶砸声、痛苦的呻吟声和哭喊声,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听上去像到了地狱似的。我的手指死死按住关门键,看来电梯是走不出去了,从声音判断,外面至少有十几二十名发病者。我左手持钢管按下14楼的按钮,电梯下行到14层停住,隔着门仍然传进来很多叫喊声,我很想大声呼叫是否有人,但怕打草惊蛇,又止住了,再次下降到13层停住。
把耳朵紧贴在门缝去听,外面静悄悄的没声,我牙一咬,松开关门键,电梯门缓缓开了,走廊里很安静,地面上有很多血迹,混着杂乱的手印脚印,看来曾经发生过一场恶战。我慢慢走出来,仔细观察四下无人后才朝楼梯处走去。
楼梯入口门上的玻璃都破了,地上全是碎玻璃碴子,我侧身贴在门上听声音,楼梯里也是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我慢慢推开门走进去,顺着楼梯向上爬,拐到14楼的入口门处时,听到里面叫声不止,鬼哭狼嚎的很吓人。我蹲在门口待了几分钟,等声音逐渐远了时,才敢跑上楼梯,生怕被这群发病者听到。
2011-12-1 16:52:00
终于到了15层的楼梯口,我猫着腰跑到入口门处躲着,里面悄无声息,看来这些发病者还没跑到这么远的顶楼。院长办公室在西南角的最内侧,中日友好医院每层都有一个控制室,可以控制本楼层的电灯、仪器、窗户等开关,但院长办公室内的总控制室则有最大权限,能管理所有房间的一切电脑功能,包括大门。
我警觉地左拐右拐,来到院长办公室门前,发现门居然半开着。奇怪,院长稻本直人先生在哪里,从早上我被困I2隔离室到现在,就没见院长露过面,他跑哪儿去了呢?是不是见形势危急先跑掉了,连门也忘了关?有这个可能。
为了防止有异,我先用钢管慢慢把门拨开,见里面空无一人才走进去。地上扔了很多文件纸张,内室门紧闭着,我伸手推去,门同样应声而开。院长办公室我只进过一次,那是六天前专家组与院长开会时去的。当时稻本院长向我们展示了这里的中央控制系统,能控制全院所有的电子设备开关。那是一台嵌在墙内的、类似电表箱似的东西,上面密布着无数按钮,用磁卡把金属门打开后,就可以直接按楼层操作各种开关,什么监控器、窗户锁、电灯、消毒系统、灭火器等等。
进到内室再看,我先是一愣,随后火往上撞,咬牙大骂:“王八蛋,谁捣的鬼?”
中央控制系统金属箱盖敞开着,里面的几百个开关按键坏得一塌糊涂,显然是用重物砸烂的,连里面的电路板都碎裂了,横七竖八地支着。
“这、这是他妈谁干的?稻本院长,渡边武运,还是谁?我操你们的大爷!”我气得在屋里扯嗓子大骂起来。
2011-12-1 17:31:00
骂完我又后悔了,连忙跑出内室,朝办公室大门外看去,几分钟后没什么动静,还好没被听到。我将门关好锁死,脑袋上冒着火又回到内室,控制箱被毁得不能再烂了,电路板碎成十几块,就算比尔?盖茨坐着神六来哈尔滨也没用。怪不得手机在医院里突然没信号,因为移动信号放大器的开关也被整合在控制箱内。
费了这么大力气,冒着死的风险却只找到一堆电子垃圾,那沮丧劲就别提了。我恢复了一下心跳,暗想能干出这事的除了已经逃走的渡边军医和日本院长之外,没有第三人了。我总不能手动去把每一扇窗户扳手给关上吧?那和寻死没什么区别,估计全医院的几百名发病者非在后面追成长龙不可,肯定比排队买苹果手机的人还多。
虽然那些发病者不会开窗户,但与刚才电梯在11层停住的道理一样,就怕那些发病者无意中把扳手开启,要是被他们推开窗户,哈尔滨市就全完了。
环顾办公室,一张大办公桌,还有四把椅子和两个金属文件柜,有个柜子门似乎没关严实。我走过去拉开柜门把手,突然手上一沉,里面有重物迅速压下来,我连忙向后跳开,举起钢管就要砸。
一个身穿白色防护服的人从柜子里掉出来,沉重地栽在地板上,一动也不动。我迅速跑出内室来到外面,警觉地看着地上的人,心怦怦乱跳。可过了好几分钟,那人还是不动,好像死了似的。
我心说不好,慢慢走进去,这人身形很熟悉,应该就是稻本院长,我慢慢蹲下,用钢管把这人垂向右侧的脑袋拨过来,玻璃面罩被击裂成蛛网状,看不清长相,我打开玻璃罩的两个磁铁扣,把碎得直掉碴的玻璃罩掀开,仍然吃了一惊:里面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果然就是稻本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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